古凡顺着白思瑶伸出的手指,循声望去,只见夏长老徐长夏的所在的石台之上竟然空无一人,附近也根本找不到他的尸体。
“徐长夏还活着?”古凡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奇怪,为什么他能够幸免于难?”
白思瑶也沉吟道:“从各位前辈的死状来看,应该是在运转阵法的时候,阵法被击溃,生生反震死的,既然徐长夏在这里,肯定也出力维持了阵法,为什么仅有他能够不死?”
古凡微微一想,似乎是了解了什么,开口说道:“那简单,一开始他就没有使出全力。“
“那他现在会在哪?”白思瑶疑惑道。“逃下山,应该还来不及,而且有人离开,我们应该察觉得到……”
古凡笑了笑说道:“思瑶,现在北瑶宫遗址里最值钱的东西是什么?”
“寒山负雪杖!”白思瑶陡然想起了这一件要紧的东西,倘若说现在北瑶宫所在的长白山上最值钱的是什么,那唯有这一件镇山法宝了!“徐长夏一定去拿寒山负雪杖了!”
“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去看一看。”古凡旁边的浣灵月也赞成道。
与此同时,在长白山巅,一个佝偻的人影,从穿着上看是北瑶宫长老的服饰,只见他似乎焦急地在山巅上寻找着什么,终于他叫了一声,像一头豹子那样扑了过去,双手紧紧抓着的是一个用寒玉雕刻成的酒樽状的水池,由于之前长白山在两次惊天动地的碰撞下剧烈晃动,而倒了下来,被掩埋在了泥土之中,却被那人伸出手快速地挖了出来。
“是这个……肯定就是这个……”那人消瘦而没有血色的脸上此时陡然显出病态的神采来,两只微微凸出来的颧骨,更是因为激动而有些发红。
随后他双手稳稳握住水池的边缘,源源不断的寒冥真气注入到了其中,甫一接触那千年寒玉制成的水池立刻化成了有形有质的液体顺着两侧流淌了下来,不一会时间就注满了整个水池,只听见“卡擦”一声,似乎是撬动了什么机关,随后就听见一大片积雪崩塌的声音,长白山巅的一块峭壁竟然生生分了开来,露出里面幽深神秘的洞穴来。
待到古凡,白思瑶一行人赶到长白山山巅时,映入眼帘的一幕只有那一只已经注满了玄冥真气的水池,已经洞开的石壁大门。
“不好,来迟了!”不只是古凡,白思瑶也惊叫了起来。“被徐长夏早了一步!”
“快进去看看,趁着他没有拿到寒山负雪杖之前击杀他!”古凡当机立断道,谁知道就在此时,从那石窟之中陡然传来了北瑶宫夏长老徐长夏那有些癫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我终于拿到寒山负雪杖了!”
不好,又慢了一步!
古凡与白思瑶相视一眼,都是一阵惋惜。
“我才是命中注定的北瑶宫之主,我才是 ̄哈哈哈……“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骤然从石窟之中飞了出来,稳稳地落在古凡一行人面前的雪地上。
古凡定睛看时,只见那人一身北瑶宫长老的服饰,面前有一滩已经干掉的血迹,显然之前也受了伤,但并没有当场死去,此时他的手中握着一柄一人高的,银白色的长棍,棍身之上雕刻了无数栩栩如生的图像,而且即便被人持在手中当作武器,这根长棍,依旧散发出让人无法靠近的威严感觉。
这种锐气根本不像一柄前后两端都是秃的长棍所该拥有的,简直就是一柄寒铁精工锻造出来的长枪都远远不如,让人称奇。
“可恶,他真的拿到了寒山负雪杖!”白思瑶指着面前手握寒山负雪杖的徐长夏厉声喝道:“徐长夏!你蓄意窃取本门镇派之宝,该当何罪?”
“本门?窃取?”徐长夏玩味地琢磨了一下这两个字,然后原本微微眯着的眼睛骤然睁开,厉声回应道:“雪无名,我北瑶宫哪里还有你这一号人?这一战我北瑶宫菁英尽没,本座死里逃生,继承我派道统,合情合理,何来窃取一说?”最后他冷笑道:“我北瑶宫的事,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手?怎么了,卖你那张骚脸换来了一个北斗王朝的蓄爷,就可以在北瑶宫胡作非为了?”
“你!”白思瑶被徐长夏的话一激,险些就要动手,却被古凡伸出手拦了下来,古凡冷眼看着面前的徐长夏说道:“徐长夏,你说话最好尊重一点,否则我可不担保,你会不会跟你的宝贝徒儿一样。”
“哼……我的徒儿……”徐长夏经古凡这样一说,也微微冷笑道:“正好,今天你们二人都在这里……正好我新仇旧怨一起报了。”他说着转向古凡说道:“古凡,你杀了我风云徒儿,苏瑶那贱人贪恋你的《魔宗秘法》,又畏惧你身后平原侯府的背景,根本不敢对你动手,也好,就由我来亲自讨回我那可怜徒儿的血债吧!”
“你有种再说一遍!”白思瑶听到徐长夏竟然骂自己的师父北瑶宫宫主苏瑶是贱人,顿时怒火中烧,几乎就要克制不住了。
“哼,苏瑶那贱人与妖物私定终生,后来竟然做上了北瑶宫的宫主,简直就是**无耻至极。”徐长夏冷然笑道:“她莫非以为,她做了北瑶宫的宫主,这件事情就没有了知道,再没有人提及了吗?可笑,可笑至极!”
“不许你这样说师父!”白思瑶大吼道。
徐长夏看向白思瑶又说道:“雪无名!你是苏瑶那贱人的关门弟子,你天赋天资本不如我那风云徒儿,却屡屡得到那贱人的指导栽培,结果处处压我徒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