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书侯慕容千寒笑道:“为父又不曾跟陛下抢长乐公主的驸马古羽……这又有何妨?”
慕容阙顿时被自己老爹这句话给逗乐了,青书侯慕容千寒便继续说道:“如今古凡封侯之事悬而未决,正是古家最需要我们帮助的时刻,所以绝对不会对我们慕容世家过河拆桥,再者,古家如今风头如此之盛,少不了暗地里有人排挤对付古家,若是再与我们化友为敌,反睦成仇,古家便是危如累卵,古云是聪明人,古凡,古羽,哪一个都是聪明人,若是会这么做,那反而奇怪了……”
慕容阙转念一想,不禁笑着对青书侯慕容千寒道:“那老爹,你的意思是,古家会亲自上头来再提一次亲喽?”
青书侯慕容千寒笑了笑道:“提亲还不好说,但上门来道歉,那是肯定的事情,不信咱们爷俩打一个赌?”
慕容阙此时心里也是知道的,慕容晓菡真正的心上人,就是古凡,若是长乐公主嫁给古羽,造成古家悔婚,从而让慕容晓菡嫁给古凡,即便算是阴差阳错,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想到这里,那对古家之前当众悔婚的一股怨气,便也平息了许多。
然而,与此同时,从午门大典归来的古凡却不曾呆在平原侯府之上,而是呆在了另外一个地方――兵部衙门。
此时在兵部尚书晁天瑞的房间里,依旧是香炉紫气氤氲环绕,一身素衣的古凡与身穿便服的中年男子相对而坐,两人都是坐在椅子上,面前各放着一壶沏好的茶。
古凡缓缓站了起来,拱手对兵部尚书晁天瑞鞠躬道:“尚书大人,承蒙您在朝堂之上为晚辈据理力争,感激不尽!”
晁天瑞见古凡极其懂礼数,不禁抬起手来,示意古凡不必拘礼,随后微微笑道:“古统领实在是客气了,在下也只是出于大义,仗义执言,并不曾有对古统领的私心,古统领不过十八岁,能有今日即将封侯之成就,也多半是您自己的努力所致,在下区区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古凡不曾想到兵部尚书晁天瑞竟如此谦逊,不禁微微一愣,随后笑道:“晁大人,上次兵部衙门一别,转眼已是一年过去了。”
兵部尚书晁天瑞淡淡一笑道:“是啊,当时古统领还只是西南顺天军调回天京城听候调用的副统领,如今却已是要凭军功封侯之人,此间际遇,还当真是变幻莫测。”
古凡陡然想到了自己那一张修改过的任命书,不禁拱手问道:“晚辈有一事想向您请教。”
晁天瑞和颜悦色道:“古统领请讲。”
古凡点了点头道:“请问兵部尚书晁大人,当初古凡那一纸调往禁军云翼部做副统领的任命状,究竟是何人的意思?”毕竟当时这一件事情是有些蹊跷的,主站军团的副统领,调入禁军应该降一级,成为奋武尉,但古凡却不曾降级,直接调任做了禁军云翼部的副统领,等于是在无形之中,升了一级,着实蹊跷。
谁知晁天瑞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古统领,此事,不可说,不可说!”
古凡见兵部尚书晁天瑞守口如瓶,自己也不好多问,不禁点了点头,随后又开口问道:“晁大人,别人也许不知道,古凡却是知道的,晁大人你是儒家高手,境界至少也是星杰阶,实力与北宿侯澹台若邪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何不去军中效命,早日封侯,而要屈居于兵部尚书这一文职呢?”
兵部尚书晁天瑞听得古凡的这一番话,不禁微微抬起头,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是听到一个非常滑稽的笑话一般。
古凡见兵部尚书晁天瑞突然发笑,不禁疑惑道:“晁大人缘何发笑?”
兵部尚书晁天瑞敛住笑容,一本正经地对着古凡问道:“古统领既然知道在下是儒家的修炼高手,练的是浩然正气,那请问古统领,兵家如何夺取天下?”
古凡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战事%城略池,夺取天下!”
兵部尚书晁天瑞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儒家呢?”
古凡又如实回答道:“礼仪教化,通行天下!”
兵部尚书晁天瑞赞许地点了点头,随后他又问古凡道:“那战事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古凡眉头微微一皱,随后回答道:“所谓上兵伐谋,战事之最高境界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兵部尚书晁天瑞对着古凡微微一笑,点头道:“如何?”
古凡顿时茅塞顿开,不禁失声道:“原来如此!”儒家高手之所以不愿意加入军队,就是因为军队作战是低级的降服方式,而儒家的礼仪教化才是波及万邦,四海咸服的王治根本!前者以暴制暴,简单粗暴,后者潜移默化,影响深远。
兵部尚书晁天瑞又解释道:“我们儒家修士与你们武道修士一步一步凝炼**,缓慢筑基不同,也与修术之士采集天地灵气,完善己身不同。我们儒家修士没有最基本的修炼法则,最初的儒家修士大多都是在写文章之时的明悟,全靠自身理解感悟,锤炼的是自己的本心,养的是一身浩然正气,只有一身正气,方才能够发挥出完全实力,若是心中有私心邪念,或者对自己浩然之心有所怀疑,轻则实力受损,重则修为散尽。儒家高手一经闻道,便会修为突飞猛进,但一旦心中有惑而不得解,则修为徘徊不前,乃至倒退。所以儒家有‘一朝得道’,以及‘朝闻道,夕死可矣’的言论,便是由此而来。”兵部尚书晁天瑞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