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河,文来同志现在病重!”秦德来终于说道。
“秦记,不管怎么说,傅老也曾经对我有恩,而且是有大恩,如今,他不久于人世,我,我觉得有必要去探望一下傅老……”
“中河,其实不用你说,我也会安排你去探望一下傅老的。”秦德来道:“你也知道的,我并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
厉中河闻言,心里稍稍一暖。
秦德来道:“刚才,我从傅老那儿离开的时候,傅老反复对我谈到的一个问题,那就是见你一面。”
“呃——”厉中河一怔,傅老到现在还记挂着俺老厉啊!
“中河,我感觉出来了,傅老似乎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秦德来道。
“哦,是么?”厉中河又是一怔,道:“最近这两个月以来,我一直没有和傅老联系过。”
秦德来对于厉中河的这句话丝毫也不怀疑,他相信厉中河对他的无比忠诚。
“中河,我刚才问过医生了,医生对傅老的病情进行了详细的诊断,傅老虽说病重,但并不是不可治愈,一方面需要适合他的医疗技术,另一方面,则需要他自己是否具备顽强的抗病魔能力,在半年之内,傅老不会有事。”
厉中河一听,这才稍稍放了心。
接下来,秦德来谈到了正事儿:“中河,国标同志的问题,北京方面已经下来调查了。”
“啊——”厉中河大张着嘴:“结果出来了么?”
“还没有。”秦德来道:“不过,国标同志的前景很不乐观啊!他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厉中河点点头,道:“秦记,我不管韦省长是个什么结局,我只盼望着您能平安。”
“我平安了,你也就平安了。”秦德来笑道。
顿了顿,秦德来又道:“如果我出事了,你未必会有事。”
“呃——”厉中河细细琢磨着秦德来的话,万般的郁闷,这个老秦,他的话里到底是啥意思捏?
秦德来笑道:“中河,你是一个聪明的人,我相信你已经洞察到林海当前的局势,林海的局势,确切地说,上面是满意的,从整体上讲,林海的发展大局依然是稳定的,这,就是主要矛盾。应该说,国标同志主持林海的工作几年来,林海保持了经济上的高速发展,也基本保持了一个稳定的社会局面,这是无法否认的。就在昨天,我跟调查组的同志谈论过这个问题,我也自己的想法,包括对国标同志的评价,我都说得很全面,只不过,关于国标同志的个人问题,包括他在一些事情的处理上,我同样不会回避,在龙原的问题上,国标同志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包括国标同志与金蛇帮的往来,这都是无法回避的问题。”
听着秦德来的话,厉中河暗自惊心,看来,秦德来正在不着痕迹的对韦国标下手了啊!厉害!
同时,厉中河又有一丝丝无奈,在林海政局出现如此巨变的过程中,他竟然身在异域他乡,无法目睹这旷世大战,实在是令人感到莫大的遗憾啊!
“中河,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秦德来笑道:“你一定是在想,这辈子好不容易碰到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就不能目睹一下事件的壮观呢?”
“呵呵,秦记,您,您真的是太了解我了。”厉中河不无无奈地笑道:“我现在还真有一个想法,立即回去,和你一起战斗,同时,这对于我来说,同样是一份难得的历练。”
“中河,你有这份心,我就很欣慰了。”秦德来道。
旋即,秦德来又道:“中河同志,我个人觉得,林海这次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复杂,太过危险,所以,我不建议你参与进来,相反,你在国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把小路的事情做好,同时,你还可以领略一下异域的风情,增长一下自己的见闻,扩大自己的知识面,你们年轻人,不要过早地参与上层的事情上来,这对于你以后会有莫大的好处,先把基础把扎实了,万丈高楼平地起,总有一天会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崭新积累,那可是你自己的东西。”
说出上述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语的时候,秦德来又欣慰地道:“中河,我们每隔一段时间便通通电话,说真的,这是一个很好的方式,我也很喜欢这样的方式,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像是工作之间的通话,而是已经融入了一个温暖的家庭里,还是那句话,我希望你能和小路好好相处,至于能够相处到一个什么样的层次,我就没有能力负责了,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厉中河一听,立即出了秦德来的话中之意,心里禁不住一阵发虚,如果这位未来的老丈人知道俺老厉今日与一位名叫尼古拉凯丽秀有一肌肤之亲的话,貌似他会对俺老厉充满了责怪与痛恨罢?秦德来,他对俺老厉可是用尽了心啊!
“秦记,小路现在的心情很平稳,她每天都坐在房里读,我很欣慰。”厉中河道。
秦德来道:“我知道小路的脾性,她有她的优点,更有她的缺点,如果是她的优点,我希望你能多多吸取,如果是缺点,我希望你能多多包容,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厉中河听着秦德来的话,竟然越来越向深处进发,不由得有些纳闷。
凭心而论,厉中河觉得秦小路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女孩子,不管是从相貌上,还是学识上,还是家庭出身上,哪一样都比他厉中河这么一个出身卑微的穷小子高出了何止是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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