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成道:“中河,你别蒙我,吕部长想见你,恐怕不止是这个原因吧?”
厉中河知道这事瞒不过谢叔,遂道:“谢叔,你说说,如果呆会见面的时候吕部长提出一些刁难的问题,我应该怎么办?”
“刁难你的问题?中河,你和吕青之间的事,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今天正是人家吕部长考验你的时候,同时也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你可要好好表现啊!”谢天成言语之间不无欣慰。
厉中河知道谢天成是想促成自己和吕青之间的事,觉得没有必要把这个问题引向深入,呆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但笑道:“谢叔,我知道你今晚肯定睡不着,呆会我和吕部长吃完了饭,立即赶回来,你先把酒给我备着。”
谢天成笑道:“好吧,我等你回来。”
挂了谢天成的电话,谭瑞秋已经冲了个凉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便服,葛斌也冲了个澡,他的身材和谭瑞秋差不多,穿上谭瑞秋的一套便装,正合适。
“中河,你也去冲个澡吧,累了大半天了,又是射击,又是打斗,去洗个澡吧,清清爽爽地去和吕部长见面。”谭瑞秋道。
厉中河摆了摆手,道:“不就是吃个饭嘛,又不是去相亲,没必要那么光鲜。”
“咦,你这个臭小子,身为一名领导干部,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谭瑞秋批评道。
厉中河笑道:“谭局,咱们领导干部的形象,不是用衣服武装起来的,而是用工作成绩体现出来的。”
“咦,你小子,你……”谭瑞秋被厉中河噎得一时间有些语塞。
葛斌拍拍厉中河的肩膀道:“中河,咱们谭局也是为了你好,他这儿衣服不少,而且都是名牌,呵呵,你就换一件吧,反正也不用还他,再说了,呆会要见的人是市委常委、市委宣传部部长,你身上汗味那么重,衣服上又有不少灰尘,你就这么去见人家,貌似对人家不那么尊重啊!”
谭瑞秋笑道:“据我所知,吕部长跟咱们市委组织部的秦部长可是多年的老搭档啊!”
厉中河一听,登时有些发愣,组织部的秦部长?秦国斌?那可是个人物啊,他也是市委常委,在海中市上上下下的领导干部序列里,又有谁不怕他呢?他身为市委组织部部长,有时候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一名领导干部的升迁,谁敢得罪他呢?谭瑞秋的这句话很容易理解,意思是说:吕清源部长和秦国斌部长的关系非比寻常,只要吕部长在秦部长面前说你一句好话,你小子也许就要升迁了,反之,如果吕部长向秦部长说你半句坏话,那好吧,你小子以后就甭想好了!你就是干得再好也是白搭!
情不自禁之中,厉中河再一次权衡起自己和吕青、史怀英之间的关系来。如果跟吕青在一起,自己的官路无疑是青云直上一片锦绣前程,自己至少可以少奋半几十年,甚至一辈子都不会达到一定的高度!可是,这样一来史怀英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厉中河以前也考虑过,但并没有走太多的脑子,此刻,现实摆在眼前,也可以说是迫在眉睫,他将如何抉择呢?这不是个小问题,而是事关自己前程的大问题,厉中河不得不认真思索。
迅速过了脑子之后,厉中河当即决定:操,怀英和吕青,老子一个都不能丢,至于现在,走一步看一步,以后的事,谁他马知道呢?
想到这里,厉中河的脸上溢出了一抹放松的笑容。立即脱了衣服,进入了洗手间,冲澡去也。
看着厉中河光溜溜地进入洗手间,谭瑞秋和葛斌相视而笑。
谭瑞秋无奈地摇摇头,笑道:“这小子的软肋我总算找到了,呵呵,他想当官,他是个官迷,但并没有迷失了心窍!”
“我了解他,他虽然想当官,想当大官,但却很理智!”葛斌道。
谭瑞秋点点头:“说下去。”
葛斌抽了一口烟,继续道:“他想当官,同时也能干事,能够担当,敢于担当!这是他最宝贵的地方。”
“你很了解他。”谭瑞秋听着洗手间里传来了厉中河冲澡时发出的哗啦哗啦的流水声,道:“是的,他的确有很多可爱的地方,是个好苗子,可惜,他不想当警察,这是我最遗憾的地方。”
葛斌笑道:“他是一个很讲情义的人,以后有了事,只要你需要他过来,他一定会义不容辞,我敢打包票!”
谭瑞秋笑了。
正在洗澡的厉中河,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谭瑞秋和葛斌的对话,他的脸上溢出一抹会心的微笑。
从洗手间出来,谭瑞秋拿出一件崭新的衬衫和价值不菲的鳄鱼皮鞋给厉中河穿上,不大不小,正合身。
厉中河笑道:“谭局,都说您很清廉,可您的衣服都是名牌啊,就我这身行头,貌似两千块钱下不来啊!”
“中河啊,你可千万别误会!”谭瑞秋道:“你身上穿的这件衣服,上衣是局里集体购置的,方便工作,裤子是你嫂子给我买的,这鳄鱼皮鞋是我一个朋友多香港带来的,我一直舍不得穿啊,看在咱哥俩感情很深的份上,就送给你吧,以后当你穿上这身衣服的时候,也许能想起市里还有一位铁杆大哥!”
谭瑞秋的这句话,说得厉中河心头一阵温暖,他知道自己和谭局之间的关系越来越铁了,以后自己有啥事办不了,相信谭局一定尽力帮忙!当然,谭局在自己的身上如此投资,一方面是自己在今日平息劫狱越狱事件中的英勇表现,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