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中河脸上微微一沉,道:“秦雨杉,你知道我厉中河最讨厌的事情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你最讨厌什么,但我知道你最喜欢什么。”秦雨杉笑道。
厉中河冷冷地道:“秦雨杉,我告诉你,我厉中河做人做事不喜欢被要挟,我只喜欢我自己喜欢做的事,不管是什么人,不管是他的职位有多高,不管是他有多么的权威,在我的面前,都是平等的,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你请我吃饭,竟然不是单纯的友情出发,而是从目的出发!说真的,我对你的这种做法,十分不爽!”
听着厉中河的话,秦雨杉一阵目瞪口呆,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厉中河,似乎有点陌生,她在想,厉中河这小子牛什么牛啊,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清河镇代镇长么,你有什么可牛的?不要说整个林海省,本姑娘就是到了北京城,那些达官贵人们见了本姑娘,照样是低头哈腰的!
然而,秦雨杉细细一想,便感觉到厉中河的与众不同,这么多年来,只要知道她秦雨杉的身份的,无不对她敬若神明,哪个敢对她说出哪怕是一顶点的大不敬的话呢?没有,从来都没有过!可是,这个厉中河却不一样,他的胆子很大!
再联想一下刚才厉中河与四名黑衣人打斗的情景,秦雨杉便不难明白,厉中河之所以敢这么说,他是有底气的,没有这份底气,就没有刚才打倒四名黑衣汉子的英雄气概!
想通了这一点,秦雨杉道:“好吧,我现在就请你吃饭,不带任何的目的。”
听着秦雨杉的话里没有一点点虚伪的成分,厉中河暗想,这个丫头片子,她真的对俺老厉妥协了么?
“怎么,你还不相信我的一点诚意么?”秦雨杉看着厉中河略显疑惑的眼神道:“我可告诉你啊,我可从来都没有请过别人吃饭的。”
“哦,那就是别人经常请你吃饭啦!”厉中河笑道。
“厉中河,请你说话注意点!”秦雨杉满脸不悦地道:“我秦雨杉不请任何人吃饭,也从来都没有接受任何的邀请,因为,我老爸跟别人是不一样的,我不能给自己的老爸脸上抹黑。”
“哦?”厉中河看着秦雨杉,很是坦诚地问道:“照你这么说,你如此优秀的女孩子,应该有很多的追求者,是么?”
秦雨杉脸一红,毫不隐瞒地说道:“是啊,的确有很多的人想追求我,可惜,他们都知难而退了。”
“那么,你心中的未来的老公的形象应该是怎样子的呢?”厉中河接着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秦雨杉小嘴一撅,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哎哟,我说丫头,我可是一片好心啊,我们鸡鸣县的很多的优秀男子,如果你将来实在嫁不出去的话,我可以帮忙寻找一位高中以上、中等身段、为人老实的农民兄弟让你参考一下……”
“滚!”秦雨杉擂起粉拳,猛地朝着厉中河的胸膛砸去:“厉中河,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厉中河身子并没有闪避,而是任由秦雨杉的小拳头砸到了自己的胸膛上。
秦雨杉感觉到了厉中河的胸膛是那么的坚硬,那么的富有弹性,那么的充满活力,吓得赶紧缩回了手,一言不发。
厉中河仔细端详着秦雨杉,暗叹这丫头真的是人间不可多得的美女啊!
然而,秦雨杉的身份毕竟是摆在这儿的,她是省委书记的女儿,而他厉中河,只是一个鸡鸣县的乡镇小干部,双方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对于这一点,厉中河是十分清楚的。他相信秦德来绝对不可能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俺老厉啊!
不过,厉中河对于秦雨杉尽管有些心动,但并不是多么的强烈,毕竟,他已经拥有了史怀英和吕青这两大美女!而且,林海省长韦国标的儿子韦明佳最近一段时间也对吕青心情不轨,他必须将韦明佳这个情敌打退!
“你在想什么呢?”秦雨杉脸上的红润逐渐的退却,看着厉中河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
厉中河笑道:“我在想林海什么地方的菜最好吃。”
秦雨杉道:“走吧,我们去吃鲍鱼。”
“好,我喜欢。”厉中河道。
于是,二人出了教堂,置身于纽约路,秦雨杉指着一辆淡红色的比亚迪轿车道:“上车吧。”
厉中河笑道:“你这么高贵的身份,竟然坐如此低价位的车,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秦雨杉笑道:“越是高贵的人,有时候显得越是平凡,平凡得看不出一点点的高贵来。”
对于秦雨杉的这句话,厉中河是深为赞同的,就像常处深居于桃花沟群山里的冷先生,从表面上看,他清清瘦瘦,总是身着白衣,徜徉在群山绿水之中,难道,他真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山里老人么?非也!论钱财,冷先生守护着一个绝密的宝库,这里面的金银玉器,随便拿出一件来,都价值边城,什么比尔盖子,什么超级富豪,在冷先生面前统统不值一提!他们与冷先生相比,就像那狭窄的小河与汪洋大海之间的差距!论学识,冷先生博学古今,他对西洋文化根本不懂,但他对中国的国学国术却是精之又精,那些大学的国学教授们,如果能够倾听一下冷先生的言论,也许他们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主动辞职,主动退隐,再也没脸在象牙塔里卖弄学问了!
秦雨杉开着比亚迪驶出了纽约路,越过伦敦道,来到了香港路的一个僻静的所在。
厉中河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