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你师兄是怎么倒在我刀下的。”男人冷冽的声音再度响起,参杂着浓重的杀气。
令裴三三不禁打了个寒颤,明明抱得是活生生的人,却像是抱着一大块冰。
她激将这个男人去找师兄,她好脱身,可是现在转念一想,要是万一师兄打不过他怎么办?
那岂不是两个人、啊不,是三个人一起喂僵尸?
“犊子,你叫什么名字?我师兄从来不杀无名之辈。”裴三三挑衅地叫嚣,话没完,又是一声惨叫,“哎哟!”
“犊子!我屁屁快被你揪肿了!”
“以后不许让我再听到这两个字!”男人声音添了一丝薄怒。
裴三三吃痛,“哪两个字?”
他唇微阖,似是要张开,却又抿上一言不发,察觉到了她的诡计。
手下又是微微用力,没那么疼,但是反而更加酥麻异样不舒服。
裴三三身子不安分地扭动,惹得他浑身打了个机灵,声线轻颤,“不要乱动。”
“不喊那两个字,喊什么?你到底叫什么?”
“莫忧。”两个字轻飘飘地从他齿缝间飘出来,裴三三闻到了甜甜的腥香,她凑到他嘴边,鼻子往前轻嗅,“莫忧,你嘴巴里有味道,你几天没刷牙?”
“别废话!“莫忧扬手“啪——地”一下,打在她的浑圆上。
裴三三被打,委屈地呶呶嘴,身子下意识地又是一挪,这一挪,又惹得他轻颤不止。
“你还拿匕首顶我!犊子!你真以为我不敢削你是不是!“她忽然爆发了,这个大冰山,不停地打她吼她就算了,还拿匕首戳她,真当她怕他了?
“你闭嘴!”莫忧失去理智,怒吼出声。
他额前青筋突突地跳动,脑门嗡嗡响,似乎有青蛙要跳出来一样。
“就不闭,你有本事戳死我!没本事就别在这儿bb”。
莫忧脚下没有停,一直在往前走,裴三三还疯了一样地在他身上又抓又咬,“臭犊子!”
“还拿匕首戳我!我戳死你。”着,指甲就在他背上不停地划拉。
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地血痕。
莫忧刚开始不动声色,后来吃痛一声,暗恼,“哪里用匕首戳过你!”简直是疯婆子,白瞎了一副白兔的外貌。
“哼。”裴三三不屑地冷哼,“还不承认,你现在就把匕首抵在我腿根儿上。”
霎时间,莫忧的一张俊脸在她眼前像是十字路口的霓虹灯,红绿交换,五光十色,看得裴三三眼睛都发直了。
她咽了一口唾沫,大着胆子继续道,“呐,心虚也不用这么大反应吧?”
“谁心虚!”莫忧怒吼道。
“你吖。”裴三三继续不知死活地道,她可算是看出来了,这货略微傻大个儿,没有那个死人妖奸猾。
“你拿匕首戳我,呜呜。”裴三三伤心趴在他颈窝哭起来。“一会儿拿匕首戳我,一会儿拿钢刀戳我,你不是人,你个犊子,你打不过我师兄就打我。”
莫忧被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正常一会疯咬的作态弄得手足无措,头都大了。真是恨不得分分钟把她从身上甩下去,可是又略舍不得。
“那不是匕首。”
“不是匕首是什么?”裴三三还在嘀嘀咕咕。
“是我兜里装的东西,别废话。”
“啧,我认识的一个人他的兜里总,你的兜里装的是什么?”
裴三三瞬间联想到了程星索,是不是太久没见,开始想念了?
正想着,莫忧鼻腔冷哼一声,对她的兴趣失了大半。
“没想到兰世立的徒弟居然是个傻子。”呆萌是可爱,但是呆笨那就是愚蠢!
“你才是傻子呢!”裴三三嘟囔,方才他们进了一处暗黑的通道,这时快要走到黑暗尽头。
那点光亮越来越清晰,非常熟悉,定睛一看,原来是方才的会客厅,也就是最面上连通甲板的船舱。
她心里疑惑越来越浓重,明明这里是底部,又没有上过楼梯,没道理会在这里看到会客厅啊?
拨开绞纱,站在屏风内,外面的动静一清二楚。
是师兄的声音,还有莫扰,两个人还在商议江城以后的格局。
“雪逸兄,江城就只有一个,风水店也只需要一个牌号,你看枉费了我们两大教派的心血是不是浪费了?”
莫扰这厮,竟然想让夏木繁阴退出江城。
哼,开不开风水店事,这一次的表态可是事关以后两教的地位。
万一答应了,以后阐教的人可就要在截教横着走了。
“莫扰兄的在理。那么,今日回去,在下将夏木繁阴关张,日后江城只有一家听风眠。”没想到夏雪逸竟然这么轻松,一口就答应了。
莫扰乐得娇笑连连,又在对他敬酒,“请——”
什么!裴三三瞳孔放大,不接受这个事实。
莫忧噙着浓重的冷笑,他背上被她瞬间死死抓出淤痕,依旧面不改色,淡淡的嘲讽却已经挂满眼角眉梢。
低低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这就是你师兄?简直是法术界第一脓包,我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
“你闭嘴!”裴三三唾了他一口,眼底要喷出火来。
竟敢在她面前这样侮辱师兄。
“啪——”火辣辣地一声,裴三三的右脸被猛地甩了一巴掌,莫忧怒火中烧地瞪着她,“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她被他一巴掌打得耳朵嗡嗡响,手抓进他皮肉里鲜血都流了出来。
“我跟你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