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辉默不作声,一下子陷入沉默中。
在场的人大都识趣儿,有的人干咳了一声,陆陆续续收拾件撤下。
不一会儿,会议室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宋亚辉不慌不忙地走过来,搀扶程星索在会议室的席位上坐下。
桌上还有没有开封的农夫山泉,他亲自拧开一瓶递到程星索嘴边。
程星索也毫不客气,一把接过,咕咚咕咚地喝起来。
宋亚辉静静地拉开他旁边的凳子,好端端地坐下,还没等他平复好呼吸要话。
他自己率先开口,“那个女人,已经被收监了。
是世杰亲自制服她的。”
程星索眼睛蓦地瞪大,刚要张嘴话,宋亚辉又抢在前头,继续道。
“不是我偏私,这不能怪世杰。
她太冲动了,先是打伤了安保人员,然后闯入机舱,冲撞了空姐。
导致了乘客恐慌,甚至有一名乘客心脏病发被送进了急救病房。唉!”宋亚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他当然一起都明白了。
顾世杰与之前判若两人,工作魂不守舍,还无故玩失踪。
甚至最后还壮着胆子退了莫家的婚。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他在跟程星索抢女人!
唉,真是红颜祸水啊!
原本这江城,政界跟商界最优秀的后生,都栽倒这同一个女人身上了!
“你的都有道理。
这些现在不追究。
一句话,你把她弄出来。”程星索冷漠地丢出一句话,脸上的汗渍依旧不停地渗出来。
心底的猜测被完全证实,这种感觉,好比被最后一根稻草压死的骆驼。
他的心底发虚,这种虚一直由五脏六腑延伸至脚底板。
异常恐怖的感觉,比当初在卡宴里,魂魄游离出来还要可怖上十分。
宋亚辉霎时间噤声,眸色忽明忽暗,不时在他脸上扫上几下。他身上的警服严整地套在身上,此刻却黯淡了色彩。
“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不是什么普通的盗窃打架斗殴,这是恐怖劫持!”
现在昆明那边的事情没有平息,全国戒严,他怎么可能顶风作案。
“好,我知道了。”程星索忽然出人意表地松口,但下一秒语出惊人,“但,让我单独见见她。”
宋亚辉再也不出拒绝他的话来,只是把手搭在他肩膀上。
“作为过来人,我劝你,得放手时需放手。”
“我知道。”
“好。”
裴三三现在还没有被投送监狱,而是留在拘留所里审讯盘问。
程星索进去的时候,她瘫在地上,秧头秧恼,眼睛里毫无声息。
一头黑发包裹的脸苍白得不像话,嘴唇苍白得像是抹了面粉。
冰冷的栅栏将他们隔开,中间是一道跨越不了的深渊。
见到有人进来,她昏暗的眸子颤动了一下,最后一丝光终是寂灭了。
程星索捋了一把头上的发,看起来精神抖擞的模样,从怀间掏出一盒烟,点上,悠悠深吸一口,淡淡地吐出一口烟圈儿。
冷冷地看着地上像烂泥一样的女人,不屑地道,“瞧,你多傻,还是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我了,他不会回来,偏不信,呵。”
裴三三置若罔闻,目如死灰地盯着面前的一堵墙壁,额上有瘀伤。
“呐,你就是傻。
不然不会这么在意我在外面过个夜。
现在这个社会,在外面过个夜算什么,我就算让你当情妇又怎么样。
总比现在你在牢里蹲着,他还在京城逍遥快活要好得多。
你以为他是我找人弄走的?
你错了!
我告诉你。
他是被他家里人弄走的。
你们在海工大泄露了踪迹,他家里人知道了你的存在,自然不会再让你们顺其自然发展。
不用我出手,你们自己就会垮掉!
呵呵,还半夜要死不活打电话给我,真是愚蠢!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嫌我不带你出去见人,认为我觉得你拿不出手。
哼,所以,你就是傻,你们两个傻子,傻到一起去了!
我藏得住你,才长久。
他带你到处抛头露面,你们走到这个份儿上了。
你总是这样,不知好歹!”
从始至终,裴三三纹丝不动,像没有听到。
程星索冷哼一声,瞥了她一眼,将烟头丢到地上,用力踩熄。
“这是我最后一次。
真的是,最后一次!
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我劝你最好自己用点办法出去,进了这里不是闹着玩儿的。
你犯的罪,不判个死刑,也要判个无期。
你可能觉得权当在监狱里修道,但是我提前知会你一声儿,这狱警可不一定都是女的,保不齐是男的!
你好歹还长着张十七八的脸,里面的女犯,可毒着呢。
别最后出来,或是你二师兄找到你的时候,认都认不出来。
作践自己没事儿,拉着身边的人为你不值!”声音寂灭,他仰首,看了一眼肮脏的天花板。
突然很瞧不起自己!
简直下作!
如果上一次断干净,现在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儿。
他转过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站住脚,沉声交代道,“万夫人的企业法人,我登记的你的名字。
我程星索,还没有无能到要靠一个女人来扩张事业。
这也是我敢娶你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