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扰双眼瞠圆,妖媚的眼睛此刻毒辣得如同蛇信子。
他想当场结果了裴三三,可是现在,他好像并不是她的对手。
没错,不知道为什么。
上一次,在听风眠的那个夜晚,夏雪逸保护之下的裴三三好像还并不出色,仅仅只是能够棋逢对手,拼上一拼。
可是现在,她的道法似乎精进不少。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耗。”裴三三作势要离开,圆润娇嫩的脚丫子都伸出去,纤细白净的脚踝明晃晃,晃花了人的眼。
也扰乱了人的心。
莫扰彻底急了,刀刃再度割进去几分。
程星索的脖颈上鲜血渗出来,一滴一滴,染红了雪白的衬衣领口。
他脸色如常,丝毫不像是被劫持的人质,反倒是像劫持了人质的歹徒。
裴三三看在眼里,却是淡然如水,丝毫没有半点焦急。
“你!
好!
算你狠!你记清楚,要是我兄长有半分损失,我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莫扰恶狠狠的威胁道,将匕首放下来。
裴三三转手一个飞身,将程星索掠至自己怀中。
嘴唇轻勾,“你兄长哪里是我能够奈何得了的。
放心,你会见到他的。”
完,她拉着程星索一路瞬移,往帝豪酒店门前里去。
“程星索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急切。
整个五脏六腑都像是被吸干了一样的难受。
裴三三开始着急,她拉着他往里面跑,不顾及前来服务的服务员,也不顾及大堂内诧异的目光。
“裴三三、顶层,去顶层!”
程星索喘着粗气完这句话,眼前一黑,彻底晕菜过去。
彼时,素园内。
莫忧在裴三三的房间里,踱来踱去,完全不怕中途有人进来的架势。
裴三三怎么还不回来。
有没有搞错,出去逛街也不用逛到现在。
都快晚上了。
到底是不是修道之人,私生活如此混乱,肮脏不堪。
他拳头在墙上重重地一击,眸色深沉,眉头紧锁。
“简直可恶!
迟早要诏告整个法术界,截教的老三是个不守清规的人!”
他忘了,老三而已。
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人什么。
从始至终在意的,也只有他一个人。
这一夜,彻夜无眠。
他没出去找裴三三,因为他没有路线,还不如守株待兔。
而与此同时,帝豪酒店顶层。
程星索睁开眼,头烫得厉害,整个人脑袋昏昏沉沉,重得抬不起来。
他刚要起身,却被裴三三轻轻地按下去。
“别动。”她温柔的。
目光像是深秋的一潭静水。
“我睡了多久?”他觉得后脑勺已经麻木了。
“一晚上而已。
你比我想象的,要醒得早。”裴三三看也不看他,双手从水盆里拧干毛巾,搭在他头上。
“他的匕首上面喂了毒,不过现在,毒素已经清了。
你这次烧退了,就没事了。”
程星索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上面缠着一圈儿纱布。
他忽然猛地起身,抱了裴三三一个措手不及。
虽是发烧,力道奇大。
一把就将她丢在床上,猛地将她两只胳膊摊开来,仔细用眼神逡巡了一遍,又开始肆虐她的胸前。
“你干什么!”裴三三怒吼,啪地一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霎时间一个红印清晰的印在他左脸庞。
“我不是你发泄yù_wàng的对象。
不管你以前跟什么女人在这里做肮脏的事情,现在最好老实点,别轻举妄动!”
此话一出,两个人皆是震惊不已。
程星索刹那间的犹疑被震惊取代了。
这话是从裴三三嘴里出来的?
这话比较像是他的口气才对。
曾几何时,裴三三也变得这么强硬!
“放开我!”裴三三依旧唇线紧抿,不悦地睨着他。
她的眼睛里带着几根红血丝,看起来一晚上没睡。
“你,你想多了。
我只是看你是不是又刺破了身体哪里放血救我。”他沮丧地松开手,整个人顿时失去力气,瘫软在她身上。
这重重的一压,令裴三三整个人的心肝脾肺肾都快被压吐了。
“抱,抱歉。”
程星索勉励支撑着要起来。
裴三三将他推起来,心地扶好,安置回被窝里。
温声叮嘱,“没有,你别想多。
你种的毒就是寻常的道士养得深山毒蛇,提取的毒液而已。
我只是用特殊的办法把毒给逼了出来。”
她得轻飘飘,似乎很容易。
程星索躺在被子里,温包裹着他。
忽然想起了那一天,他和温岚岚,那疯狂又清醒的一夜。
激情与yù_wàng,阴谋与报复,在那个夜晚一次次激烈地碰撞,交锋。
那突如其来的快感,释放的轻松,让人无限神往。
那是他第一次愿意碰一个女人。
送上门的女人。
现在想想,那时候,裴三三在给他打电话。
一遍遍的打电话。
可惜被温岚岚接到了。
她那个时候,是不是要妥协呢?
“裴三三。”
他忽然开口,叫住准备在一旁的榻榻米上睡觉的女人。
裴三三听闻,转过身,静静地看着他,“嗯?”
“那天。
我是那天。
你打电话给我,是不是要告诉我,你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