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触及他的底线,还介入他跟裴三三之间的感情。
任是谁,也决计容不下他!
更何况,他程星索的眼底,容不下一粒沙子!
程星索英挺的鼻梁里溢出一声冷哼,脸上写满了不屑,“那晚上,是他自己送上门来。分明自己受了重伤,还要为裴三三吸出毒针,不过可惜他命中不幸,那两根针被他吸进自己的身体里,还没来得及逼出来,就被我的人打晕了。
现在……啧,也不知道逼出来没有。”
顾世杰半张脸被口罩遮住了,只露出一双犀利的眼,眼中写满了惊讶。
这是怎样坚毅的一个男人,即便是特种兵部队,也鲜少见这样的男人啊!
况且,他竟对裴三三,如此用情至深。
他真的可以去介入他们之间?
“把他身上的锁链打开。”顾世杰沉声吩咐,声线里有几分不忍。
程星索冷笑,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眼神里掠过一丝决绝狠辣!
“你倒是伟大的狠!”
“好,看在裴三三的份儿上,我……”
话音未落,程星索忽然猛地一个退后,他移动到距离他两米远!
顾世杰暗叫不好,抬步来追!
只见三支箭镞从冰砖中射出,将他上前的身子逼退。
程星索趁机往前飞奔,将身上的红绳最大限度的拉大。
一道精钢闸门从天而降,横亘在他们之间。
顾世杰恨恨地抓着两道栅栏,想要用力将它拧断,却始终无济于事。
程星索好整以暇地站在栏杆外面,嘲讽道,“别白费功夫了,这可是精钢所制,别你是特种兵,就算你是变种,也拧不开!
你最好老实一点,这个栏杆还有笼子锁链,那都是通电的。
只要我派人拉下电闸,保管你亲妈都不认识你的尸体!
哼!跟我斗!
你还没有叫你舅舅给你称称你自己的斤两!”
非要逼他走这种绝路,他该死!
顾世杰双眼充血,恨不能将程星索碎尸万段,这个残忍嗜血的卑鄙人,竟然如此草菅人命,目无王法。
死在这种人手上,他死也不瞑目。
“就算你抓了我又怎样,你也被捆妖绳捆住了,只能在这里跟我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
程星索几乎是要笑出声,他惊讶地将顾世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板寸头,polo衫,休闲裤,人还是那个人,怎么脑子不太灵光了。
“啧……是我以前太高估你,还是你被裴三三迷得找不着北了,色令智昏?
我敢摆你这一道,难道还没有给自己想好退路?
真是愚蠢!”
“你!
你简直丧心病狂!”顾世杰横眉怒骂。
程星索听到唾骂,怅然一笑,“你真是年轻,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跟我差不多大。
我感觉我跟你交流都快有代沟了!”
“郑宇!进来!”
话音刚落,门开了,刚刚领他们进来的韩国男子再度恭敬地走进来,点头守候在一旁,“老板,请吩咐!”
“拿黑狗血和馿的粪便过来。”
“是!”这名叫郑宇的男人随即出门去。
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壶液体和一盒黑色颜料一样的粪便。
程星索吩咐他先将黑狗血涂在缠绕在他身上的红绳上,每一寸都涂抹均匀。
然后拿打火机,将盒子里的馿粪便点燃,一寸寸灼烧,霎时间不断有紫青色火焰冒出,不断燃烧,一寸紧跟一寸,在他身上缠绕的地方形成了一条卷曲的火蛇。
不一会儿,缠绕在他身上的红绳骤然燃烧殆尽,成了一缕缕的青烟。
“下去!”
郑宇恭敬地点头,随即退下去。
程星索拍拍身上的尘埃,理了理领口,好整以暇地站在顾世杰面前,将自己高大的身影深深刻印进他的瞳孔里。
他的嘴角噙着一丝笑,在不断地放大,放大,如同雍容华贵的牡丹,碎裂的花心。
“呐,现在……你还有什么狠话要?”
“如果我没有猜错,裴三三现在去了听风眠,今天清早,她给我下魇蛊!”
她竟然也给他下魇蛊!
“呵呵,你在等她吗?
如果是就别急,慢慢等,我让你看一出好戏!”
鹦鹉洲头,江风萧瑟,已入初秋,凉意不断袭来。
米黄色长衬衣包裹着娇瘦削的躯体,月牙眉水杏眼樱桃嘴,无不在昭示着这是个长相精致的女子,江风肆虐,那张脸在黑发飞扬下映衬得楚楚可怜。
当江面上一个黑头升起之时,她正双手环肩,冻得瑟瑟发抖,坐在江边发呆。
忽然,一件黑色外套罩在她背上,还带着人身体的温度。
她下意识地抬眼,却落入了一个温的怀抱,莫忧放大的俊脸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黑曜石般的眼珠里尽是满天星斗。
“有没有想我?嗯?”男人轻哼,温的鼻息喷洒在她锁骨处,带来一阵酥麻战栗。
裴三三面红耳赤地别过头去,蚊蚋般轻的声音哼哼出来,“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救我师兄?”
“裴三三!你!”莫忧瞬间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气得肺都炸了,几乎要暴走!
“你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这个!”
裴三三见他不情愿,连忙一把推开他,把肩上搭的外套丢到他身上,冷冷清清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莫忧眼中掠过一丝受伤的表情,很快被遮掩过去,他接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