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三,吱个声儿,是不是你?”程星索屏住呼吸,手里的火把还在燃烧,烤得他半边脸生疼,刚刚找了个餐饮店,要了碗植物油,做了个火把,又是一堆人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简直是让人抓狂啊,这几天。
“裴三三!”程星索有几分不耐烦,他心里有种感觉,屋里的肯定是裴三三,丫的,在屋里竟然不答应他。
镇魂铃从阵眼上方枯萎掉落下来的时候,裴三三吓了一跳,怨灵怎会有如此功力,就是他师傅,见到这种场面,也必定会吃惊不已。
吱呀——一声,门自动开了,程星索愕然地看着屋里,这是一间员工休息室,里面只有两张单人床和一方置物架。此时,有个女服务员躺在右边那张床上静静地安睡,还有细微的鼾声依稀可闻。
然而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令程星索大跌眼镜的,是裴三三此时光着身子半躺在左边的那张床上。一双杏眼水润流光,滴溜溜地看着他,那张小嘴微微抿着,嘴角却向上翘起一个小弧度,明里暗里带着暗示邀请的意味。
程星索顿时脚软了一半,却又回过神来,咽了口唾沫,捏紧手里的火把,对着床上的人一通吼,“你脑子抽了?不穿衣服秀上瘾了?实话跟你说,大爷我今天早上我就看出你一点看头都没有,你现在这样搔首弄姿我也没有兴趣,麻溜地,穿上衣服,快点!”
谁知道,裴三三听完不但没有发作,反而曲起双腿,并拢在一起,两只白嫩细腻的藕臂环在膝盖上,一张脸搁在膝盖骨上面,楚楚可怜地抬眼盯着他,嘴唇一张开,眼泪就快要落下来,“我衣服上被抹了黑狗血,不能穿。”
“什么?”程星索大惊,他可没忘记今天一大早,裴三三中了他的黑狗血之后,半死不活的样子,软塌塌地,差点儿没从那块高高的石头上掉下来。
心里莫名的一紧,脚上不受控制地就走过去。
床刚好对准门口,所以实际上,他们两个人此时是面对面隔着三四步距离,程星索人高马大的,腿又长,两步就跨到裴三三旁边,刚伸出手要去碰她。
裴三三却抖着肩膀瑟缩着身子,往另一边挪动。
“怎么了?”程星索喉结明显上下滚动,又是吞咽一下,语气里暗含着一种急不可耐的情绪,甚至隐隐有种冲动从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渐渐地传递到了他的四肢百骸,令他血脉喷张,声线几近颤抖。
“我怕火把把我眉毛头发烧了。”裴三三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儿,可怜兮兮地说,甚至轻微地抽了一下鼻子,然而虽然是极细微的一声,但依旧被程星索敏锐的察觉到了。
他斟酌了一下,细细打量着周围,发现床旁边还有一个抽屉柜,正好!他打开抽屉,拉开半个拳头大小的距离,将火把插进去,紧紧地卡在中间。
那支火把依旧立在哪里,好端端地燃烧着,火焰诡异地颤动,像极了此时屋里人的心脏。
程星索放下心,转过身对着裴三三,不带任何避讳,眼神里一片汹涌翻滚的yu望赤裸裸燃烧着。
“裴三三,过来。”程星索不可自制地出声诱哄,同时手已经伸过去,顺着优美动人的颈际线慢慢滑向圆润的肩头,宽厚的手掌却似乎没有带起这个少女感官上的一阵阵战栗,她撇过眼,斜睨着他,眼里说不出的风情旖旎。
都已经暗示到这个份儿上了,再不表示表示,他一定会被裴三三在心里嘲笑了!程星索剑眉一拧,一双好看的凤眼盯着她,左手直接捏住她的下巴,右手揽住她的肩,霸气外露地一把将她捞在怀里,还没开口,一股子馨香扑鼻而来,熏得他骨头酥麻了好几分。
“裴三三。”
“嗯?”少女异常乖巧地靠在他胸前嘤咛一声,他握住香肩的手力道又大了几分,左手抬着她的下巴,让她的一双杏眼对着自己,一幅谈判的口吻,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没什么大不了,你千万不要因为我不小心看到不该看的,就产生要我对你负责的念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谁知道他还没说完,裴三三鼻子一酸,眼泪就顺着眼角滑落下去,一下子惊得他手足无措的,舌头像打了结一般,下面的话说不出来。
“你不喜欢我吗?”裴三三像是征求答案的幼童一般,纯净的眼神如同清澈的月光,明亮皎洁。
程星索吞吞吐吐地,“这……,我去,你怎么——”半天愣是没有把一个“是”字说出口。
趁他出神之际,裴三三瑟缩着身子往他怀里深处钻,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抱着他,他反应过来,嘴里说着别,手上却反而将她揽得更紧。
“我刚刚话还没说完,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要什么有什么。”这么直白的明示,程星索确定裴三三懂他的意思,这年头像他这种条件,养情人这个事儿,根本就不是个事怀里的人没有回应,程星索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裴三三。”
裴三三依旧没有回应。
程星索急了,“丫的,你还不愿意,挺傲娇啊,不愿意算了,不愿意拉倒。”他觉得他一定是疯了才会突然起这种心思。
啊不!他一定是太年轻了,谁没有个年少轻狂血气方刚的时候,像他二十二岁还没有过这方面经历,肯定看着个女疯子都觉得有感觉。
他扯起床单将裴三三裹了起来,一把打横抱起就往外走,刚一拉门把,门锁突然吱呀——一声,自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