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现在,就是想由我开始,将我们各自的命格一个一个的找到。
没错,我已经开始准备好了,预知未来!
这是一项庞大繁重而冗长的工作,为此我将自己关在房间一个月,每天在院子里挖泥土,甚至上山亲自去采集新鲜的山泥,就是为了捏制星盘。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新盘大功告成!我舒了一口气,转身倒了一杯茶,结果就在这时,噗通一声!我整个人的脸都僵了,分不清是什么颜色,心里一股不好的预感涌现出来。
转过身,果不其然,令我震惊万分的一幕出现了。
叶星蕊以一个最难看的姿态趴在我脚下,可是这都不算什么,关键是她的身下,还压着我的星盘,他们顷刻之间都化为泥土!
我一个月的心血,竟然就这么被她摧毁了,这个惹祸精!
我叫温默,字墨凝。
名如其人,我十分沉默上略微随我父亲,所以,我姓温。
啊,望了介绍。
我父亲叫温如玉,我母亲叫花弄影。
他们是四大家族里温家和花家的家主,两个家主的结合总是格格不入又隆重意义非常。
因为这关系到两个家族的传承。
为了温家和花家的血脉能够一齐延续,我父亲跟我母亲约定,凡是我母亲诞下的孩子,无论男女,只看性情。
若是性情随我父亲,便算作是温家的人。
若是性情随我母亲,便算作是花家的人,譬如我的兄长花凌云,他**不羁,桀骜不驯,像极了我母亲和已故的外祖父,所以他姓花。
当然,在我看来,姓什么不重要,是什么身份也不重要。
自我记事以来,重要的就只有一件事情——看星星。
我最讨厌下雨天,因为雨夜鲜少有星。
不过呢,我看星星看多了,什么时候有雨了如指掌。
出门从来不担心忘记带伞。
甚至于后来,季节气象灾害变故我都可以提前预知。
这些,我都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记得第一次,我按照星盘找到星,并且告诉他,他明天有一劫。
当时他不以为然,结果第二天他的马怀孕了,将他从马上给抖落下
只是这份平静,在十岁的生辰,被一个意外闯入我生命的人,给打破了。
她小我两岁,叫叶星蕊,旁人都唤作蕊蕊。
叶星蕊是叶世叔的女儿,叶世叔是我母亲的表兄,我们四大家族之间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但如今一起蜗居在回疆,低调繁衍,还是极好。
初始的时候,我不愿意伤了世家之间的情谊,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无9礼招惹一忍再忍,谁知道,如此一来,她却变本加厉起来。
发展到最后,她已经乖张不可一世。
连我父母都不敢任意进出我的房间,她竟然溜了进来,随随便便在我**前挂上了一只风铃。
这吵人的玩意儿,叫我夜夜不得安眠。
唔——,我之所以没有把它取下来,不过是懒得计较而已。
可是她却自以为是,以为这是因为我对她有什么不同。
这女子,太天真了。
转眼过去了六年,这六年里,我隔三差五都要被她骚扰。
穿的靴子莫名其妙少一只,写字的笔写着写着就断掉,画的山水画上面多出两个巨丑的人。
各种奇葩的事情,数不胜数。
最头疼的,是她十三岁那年,竟然在我沐浴的时候闯了进来!
她还是个小姑娘,发育得晚,看起来是十岁的小女孩没什么区别。
可是我已经十七了!
几乎可以说是一个成年男子。
她竟然还如此唐突。
不过,那一次,我们彼此对视的场面实在是太尴尬,以至于后来,她半个月没有来找过我。
我好容易过了半个月安生日子,我父亲却要我去叶世叔那里取一方玉石回来篆刻。
这两个老小子!一把年纪,还是见面就掐,互相斗嘴,从他们三岁说到三十岁!两个大男人,像是长舌妇,比身高比容貌比文才武略——,一旦说起来滔滔不绝,不是我母亲和新月阿姨拉着,一晚上都不会停下来。
我常常因为这种场面不胜其扰。
所以,干脆还是我去拿算了,不能让他们见面。
我去了,拿到玉石,正巧碰到新月阿姨,寒暄了几句,她无意间提起叶星蕊,说她这段时间茶不思饭不想,没有以前活泼了。
我一听,心里不知是怎地,万般不是滋味。
鬼使神差地就来了她的房间,她正趴在美人榻上看着窗边的风铃,眼神清澈纯净,像昆仑山上倾泻而下的山泉。
我干咳了几声,她也没有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我说,语气里带着世兄的威严。
叶星蕊一听,浑身上下都像是触了电一般,她看向我,眼神惊悚,如同见了鬼。
我凝眉看她,心中了然,她还是对那天的尴尬一幕放不下。
“这么惊讶地看着我做什么?”
我明知故问,她摇了摇头,想否认她狠惊讶。
可是却又觉得这样不打自招,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墨凝世兄,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我的房间已经被她逛遍了,现在我来她房间又算得了什么?
她当然明白我的意思,脸一红,竟有些羞赧,天地良心,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脸红害羞的模样,红扑扑的脸蛋,水灵灵的杏眼,在叮铃铃的风铃下显得清秀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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