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三呶呶嘴,哼唧了一声就躺在床上闭上眼,她才不怕他呢,他又打不过她,除了会吼她,他什么也做不了。
程星索若是知道裴三三心里是这么想,一定会做出内心筹谋已久的极端行为,然而幸好裴三三还不算太笨,不该说的话还是没说。
昏黄的台灯下,那个男人还在看文件,他从来都不是无业游民,他比所有人想象中要忙很多,一个按秒计算收益的男人,却出乎意料地跟着裴三三晃荡了两天,这实际上已经给他时间造成了巨大的浪费。今晚上的加班加点不可避免,整个天星集团的高层此时此刻陪着老板视频会议,却没有一个敢有怨言,老板任何时候都是英明果决,都是正确的。
程星索像被打了兴奋剂,整个长达四个小时的会议,没有本点疲态,甚至越到午夜越是龙精虎猛,直看得几位年近六十的董事羡煞不已,年轻真好。
关掉电脑,程星索下意识抬眼看向对面,灯光已经熄灭了,珠帘之后一片漆黑,终于安分了。他又去洗了个澡,裹着浴巾出来直接进了卧室。
大约很久很久之后,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女人同样围着浴巾走了进来,一脸天真懵懂地对着他傻笑,娇憨可爱的面庞让他忍不住伸手去碰触。
他立即就那么做了,可是少女似乎没有反对,而是主动把脑袋伸过来,他看着她天鹅一般优雅美丽的脖颈,不禁心神荡漾,一把将她揽过来,压在身下。
霎时间,他的胸膛抵着一团柔软,只隔着那一层浴巾,体温急速上升,他的呼吸也开始紧蹙起来,整个身体内的血液因子活跃起来,迅速的躁动叫嚣,要他马上对她宣战。于是蓦地,他一把扯掉浴巾,一只手按上一只软绵绵的面团,嘴巴也凑上去吸吮另一边。这之后便不可开交,他开始像个不知餍足的孩童一般的索要。
裴三三难受地扭动着身子,她胸前实在是异样的疼痛酥麻,像是有小虫子在啃噬一样,整个人从脚趾到心脏都是痒的,睡着了嘴里还下意识地发出嘤咛之声。
终于,她满头大汗地睁开眼,流苏的窗帘外天色已经明朗,醒得好早。她伸了个懒腰,却发现自己的身体都被束缚住了一般,无意间低头一看,一个男人正扒在她身上,他的脑袋正埋在她胸前,不住地吸吮,甚至发出轻微的唇齿摩擦的口水声,那“啧啧”的声音,听得她头皮发麻,下一秒就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叫,“啊——!”
她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将程星索推出去几米远,身材高大的男人跌在地上,发出惨绝人寰的声响。
“你这个qín_shòu,无耻之徒。”
程星索在剧痛中苏醒过来,眼皮一睁开,一只粉嫩的拳头就对准他的眼睛飞过来,“咚——”地一下,程星索只觉得眼前金星闪烁。
然而毕竟是睿智敏捷的男人,在第二只拳头飞过来的时候,准确无误地伸手接住了,他用力地握紧她的手,包裹在手心里用力的挤捏,手劲儿出奇地大。
清晨勃发的怒气前所未有的大,“你在做什么!”随时短短几个字,却已经隐含了浓重的杀气,叫人不寒而栗。
“你这个流氓,sè_láng,还问我干什么,不要脸,骗我来这里,趁我睡着了占我便宜。”裴三三一点儿都不怵他,反而毫无忌惮地破口大骂。
程星索紧皱着眉头,眼眸中的视线可以把人烧死,他的目光从她那张欠揍的脸慢慢向下挪动了胸前那里,松松垮垮的浴巾被裴三三两掖夹紧,但还是可以看出那胸前被肆虐过的痕迹。
排列不规整的红痕依次绽放,似乎在耀武扬威一般。
下一秒,他立刻就想到了自己做的梦,那么真实的一个梦,原来所谓的“真实”是因为是“真的发生了。”
他若有所思地呆愣片刻,沉静地解释,“你先冷静一下,我可以保证我不是故意的,我清楚地记得昨晚我洗完澡之后回自己的卧室了,至于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这个我不得而知。”他现在仅能做出的解释就是这个。
墙壁上的欧式挂钟显示现在是早上五点,天刚蒙蒙亮,而八点他必须要去公司,还剩下两个小时。
“你滚,你这个骗子。”裴三三大吼道,两行眼泪簌簌滴落下来,长这么大她还没有碰见过这么屈辱的事情。
若是她知道自己其实昨天已经被程星索看光了,估计连拔剑自刎的心都有了。
“三三,你先冷静下,好好想想,不觉得很怪异么?”他的声音已经透出几分诡异的气息,事实上的确是太怪异了,他从昨天开始,就对于裴三三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但事实上,昨晚他洗完澡之后,判定那只是一种错觉,生理上的错觉。
一个认识了两天的人,就算是一见钟情也不会有把她安置在身边一生的念头,当然说好听点是“安置。”说不好听点是“禁锢。”,结果都一样,无需要太在意。
总之这样的念头放在程星索的脑海简直是不可能,他一直在反复问自己,是什么促使他做出那样一个有一个的决定。
结果却是一个,“血液!”血液的气息不断牵引着他,他看她越来越顺眼,越来越可爱,甚至要亲近她来获得满足感。
“你什么意思?”裴三三沉默了许久,终于问出了这句话,饶是再怎么不愿意接受,事情也已经发生了,难堪尴尬的情绪叫她头也抬不起来。
可是这个肇事者还是这么冷静理性,牵引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