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恩挽着新婚小娇妻来到潜艇洞库码头时,此行的其他十位成员皆已抵达。
德国人,或说是大多数西方人,都喜欢把12看作为一个整数,做事情时经常有意无意地凑到它或者它的倍数。这一次,林恩、考特兰德和安德里开始列出了16人的大名单,经过三人协商,最后精简到了12人。往元首桌前一送,通过!
考特兰德夫妇,安德里夫妇,加尔戈夫妇,这三对夫妻就占了一半的名额,其余六人也属于平均分配:考特兰德选了自己的同僚、金融专员鲁道夫.狄克菲尔德,由他负责帝国在瑞士秘密账户的资金艹作;安德里找了自己的下属、中欧情报长官阿尔弗雷德.斯查尔,负责与帝国在瑞士的谍报人员联络接头并安排行动;林恩带上了自己的新同僚、战略参谋伯托尔德.泽纳曼,由他负责行动计划的监督实施和补充修正;至于三名负责警卫保护工作的战斗人员,同样由他们每人各荐选一人,最终确定下来是负责考特兰德夫妇安全工作的卡尔.巴特茨中士,负责安德里夫妇贴身保安的格塔德.埃斯兰中士,以及负责林恩.加尔戈夫妇安保的戈登.沃夫鲁姆下士。
20时整,一行人登上了停靠码头的交通艇,这种使用柴油机和螺旋桨动力的小型水面船艇基本上就是大型军舰上携带用于联络、搜救用的那种,相比于民用的游艇,它并没有良好的封闭船舱和舒适的休息位置,船体结构非常简单,动力比较强大,因而可以跑出较高的航速。
伴随着突突突的发动机声,交通艇反向驶离码头,坐在船尾处,林恩默然望着码头上那些带着复杂表情目送自己离开的宪兵、陆兵巡逻队以及海兵人员,想到这些昔曰在战场上奋勇冲杀的战士们如今只能屈身于这偏僻隐秘的洞库内,心理便有种说不出的惆怅和忧伤,此行虽是为了改变宿命,但帝国沦落至这步田地,要靠区区几个人的力量去改变实在太难太苦。
入口通道处的铁闸早已开启,因与外部相通而致水面起伏,小小的交通艇左摇右摆,刚刚还满怀欣喜憧憬的黛娜紧紧抓着林恩的手,唯恐一不注意就会被甩下船去似的。林恩默不作声地腾出右手,把娇美的新婚妻子揽在怀中,此刻他别无牵挂,只想好好保护这个修缘千年方得同床之人。
进入洞库的水面航道幽深却不漫长,驶过数十米便进入了豁然开朗的峡湾之中,凌冽的寒风也即扑面而至。仰头看天,全然不见半点星月之光,空气如此清冷,以至于感觉像是马上就要下雪了。
和往常一样,峡湾内水面平静,不远处就停泊着一架水上飞机。它并不像ju-52一样远远就能够通过轮廓辨别机型,圆尖的机头,船型浮筒配置,双发动机,双垂直尾翼,浅灰色的机身涂装,没有任何醒目标识。
交通艇很快驶到了水上飞机旁边,机上人员戴着英式军帽,穿着褐色的皮夹克,通过舷梯将这些乘客一一拉上飞机。
“这是一架改装的亨克尔-115?”轮候登机的时候,林恩不慌不忙地问了泽纳曼,这些行动的细节通常由他负责处理。
现年31岁的陆兵中校答道:“嗯哼!看起来还是有些明显?”
“还好吧!战后英美收缴的德制装备有不少留为己用或是转售给友好国家,人们即便认出机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作为一位曾经的二战军迷,林恩在这方面还是有些专业眼光的。其实购买一架退役的寇蒂斯或者肖特并不贵,只是一则需要隐蔽资金来源和买家身份,二则需要适应英美飞机的驾驶和维修,林林总总算下来还是将德制飞机进行改装较为理想。
“别担心!”泽纳曼提醒说,“这一趟完全是在夜间飞行,而且天这么黑,上帝也有意照顾我们!”
林恩轻蔑一笑,即便有上帝存在,对人类自相杀戮的愚昧也无能为力吧!
he-115的飞行姓能不错,但这毕竟是一架专门为军事用途设计的水上飞机,机舱长而狭窄,用来载客并不舒适,好在泽纳曼让机组人员提前做了一些准备,从机尾到机舱中部分别安放了六张行军床以及干净的被褥,正好给三位女士以及她们身份显赫的丈夫休息。
舱门一矣关闭,发动机就咕啦咕啦地嘶吼起来,转眼间,机舱里就充斥着吵杂的轰鸣声,以至于人们说话时不得不提高音量。
在将两团事先准备好的棉花塞进黛娜的耳朵之前,林恩亲吻了她的额头,充满温情地看着她说:“睡吧!我的公主!路途还远着呢!”
黛娜很顺从地躺下了,冰冰冷的小手仍旧抓着林恩温暖宽厚的大手。
飞机开始在水面滑行,这机舱内的晃感渐增,多数人都已经在位置上坐好,唯独林恩跪坐在黛娜身边,同伴们见了也不多话,或笑而羡慕,或忐忑忧心于前方的航路。
起飞之后,发动机的轰鸣稍稍减弱了一些,但由于天气状况并不理想,飞行途中仍是颠簸,而且为了掩饰航迹,在最初的几百公里,飞机一直是贴近海面进行低空飞行,直到进入挪威海南部与北海交界的区域,才逐渐爬升到气流较为稳定的3000米高度,在这两个多小时的过程中,林恩一直守护着黛娜,直到她渐渐入睡,这才躺到旁边相隔不过一公尺的行军床上。这一幕,也许会让另外两位夫人怀念起当年新婚时夫妻如胶似漆的幸福生活。
当初在前线奋战时,倦怠至极时,在敌人的炮火下都能够睡着,可后来在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