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青年笑嘻嘻地问林恩:“长官,听说美国人最厉害的武器,原子弹,前一阵子泄露了技术,是被我们获得了吧!”
“别乱说话!”年纪最大的情报官低声呵斥道。
林恩伸出手拍了拍这个小伙子的肩膀:“和你们一样,我们一直都在努力,以各种方式努力。道路还很漫长,我们唯有钢铁般的坚定信念是永恒不变的。”
“说得好啊!”“曼丽姨妈的侄子”很积极地应和说,“长官,我们应该已经有解救那些受困同伴的计划了吧!我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现在都困在苏联人的战俘营里呢!”
看其余三人的表情,林恩知道,这个问题想必是他们私下里探讨多时的。在自己向元首提交的计划中,营救战俘的内容确实存在,但必须等到北欧工业区初步建立起来,才有理由利用盟[***]队的管理漏洞以私下交易的方式“买”来具有强劳动力的德国战俘。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第一批工厂至少要等到春天冰雪开始消融才能开工。
为了不至于让这些情报人员太过失望,林恩答说:“计划确实有,而且很充分!如果你们有什么建议,或是对这方面有更多了解,不妨说出来帮助参考。”
领头的情报员示意大家坐下,又让年纪看起来最小、拥有一头金色卷发的青年给大家各自倒了一杯酒,然后开口道:
“据说……在战争结束后的短短两个月时间里,进入盟军战俘营的德国士兵从刚开始的两百多万人激增到了六七百万,只要曾经拿起过武器的人,甚至一些孩子和老人,都被当成战俘成群结队地运走。他们中约有一半留在了英国、美国或者法国建立在德国本土的战俘营内,另一些人被送往苏联、法国和英国。相比之下,前往西伯利亚从事劳役的那些人命运是最为悲惨的,人们普遍认为他们再也回不到欧洲,甚至连尸骨也回不到祖国了。”
这话听着就让人感到心寒,而相较于这样的传闻,林恩所接触过的历史资料要更具可信度。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苏军消灭德军三十多万人,并且俘虏了九万多人。然而战争结束以后,这其中却只有五千名战俘回到了德国,其他人则因为各种原因死在苏联西伯利亚的战俘营里。那幸运的五千人中的一个后来回忆说,“我们在苏军士兵的驱赶下用双腿走往战俘营,中途如果有人掉队的话,苏军士兵会立即将他枪毙。到达战俘营后,我们三天吃一次饭,每天都有许多人死去,从2月2曰到3月初的这段时间里,有五万多名德国俘虏先后死于伤寒活下来的三万六千人被苏军用火车运往西伯利亚去劳改,途中又有一半人死去,到达西伯利亚后,我们在零下六十度的天气下被强迫劳动,死亡率很高,很快只剩下六千人”
与另外的一个例子比较起来,这九万人还算是幸运的——在1943年的切尔卡瑟战役中,德军突围时,留下了所有的两千名伤员和一些护理人员,想让他们成为苏联红军的俘虏。战后苏联方面公布,当苏军突击部队抵达时,发现所有的德国伤员都已经中弹而亡,由此断定德军在撤退时杀害了他们自己全部伤员。这两千名德军想成为战俘都没有资格。苏联人的公报遭到包围圈里的德国幸存者的一致驳斥。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次屠杀?反正没有任何人因为这两千人的死而受到责难,这两千条生命真的是死了白死。
后来,当红军向德国本土前进时,苏联坦克会碾碎所有挡路的难民车辆或马车,用机枪射杀他们遇到的所有逃亡的人。“逃亡者一个不留地屠杀掉”——在德国的上西里西亚地区,有一次一个苏联红军步兵连的军官在一个村子的街道上发现了一个苏联巡逻兵的尸体,于是他下令屠杀掉村子里的所有居民。苏军潜艇还制造了迄今为止人类历史伤亡最惨重的海难,击沉了“威廉古斯特洛夫”号客船,至少有五千三百人罹难,绝大部分是妇女和儿童。俄罗斯的历史学家直到今天仍在坚持说,“船上有六千名纳粹分子,其中三千七百人是潜艇兵”。
苏联人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要与人权斗士美国比,那真的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德军千方百计要逃到西方去,向美英军队投降,但是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在等待着这些德国兵呢?
近些年,历史学界各种数据也是层出不穷,有些很快就得到认可。有些则引起了轩然大波,闹得争议无数。詹姆士巴克切的《其他的损失》一书中列举的数据就属于后一种情况。该书宣称,在二战结束前后,在所谓‘解放‘欧洲大陆的美[***]队的战俘营里,有接近一百万德国武装部队战俘由于饥饿和美军的故意虐待而死亡。这个数字在西方历史学界引起的震动可想而知,因为按照今天已经被大多数西方历史学家接受的观点,即使在被他们描绘为‘邪恶帝国‘的苏联战俘营里,在和纳粹的战争中死亡了1800多万平民,860多万军人,因此和德国人结下血海深仇的俄国人手中,全部380多万(战时被俘250万)德国战俘中也只有50万人左右死亡,其中363343人的身份在1999年得到了最终确认。如今在自由的,明煮的,人权的,而且还富的流油的‘伟大美国解放者‘的‘人道主义战俘营‘里,在据说非常之‘阳光‘,非常之亲切,损失相对也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