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笨重的苏制望远镜,林恩看到由己方领队亲率的5人小组骑着从苏军手中缴获的战马往苏军边境哨所去了,他们如此大摇大摆,苏军哨所那边的执勤哨兵早早发现他们,并以明亮的探照灯光作为迎接——见来者是在己方一侧活动,又都穿着己方的军服,那架势也毫无可疑之处,他们便没有太过为难。等骑手们靠近哨所时,很配合地将探照灯移开,以免过分强烈的光照影响了他们的视觉。
看到两名苏军哨兵走出哨卡,领队他们也下马走到他们跟前,林恩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他在心里嘀咕着说:“碰上这群杀神,那些俄国人只能自认倒霉了!”
没有枪声,没有异响,不多会儿,留在林恩身旁的一名特遣队员小声报告说:“长官,他们他信号了,哨所已经被我们控制。”
林恩有些好奇地问:“你们来的时候也这么干吗?”
这名特遣队元连忙摇头:“来的时候我们是悄悄溜过边界线的,那会儿苏军的警戒没有现在这么严密,很多小型哨所都是不常驻士兵的——天气太冷了,正常人哪里忍受得了!”
这鬼天气还真是冷的够呛,里三层外三层的穿衣服,林恩仍觉得寒意刺骨,在室外哪敢趴在地上,全程都是小心翼翼的蹲着,还得提防屁股与地面接触,以免一不小心冻在地上了。
正面的哨卡虽被控制,剩下的特遣队员和情报人员却不能够像前面的同伴那样招摇过市,毕竟几公里之外还有苏军哨所,若是借着探照灯的光照发现这靠近边境的原野中出现了整队的人马,难保他们不会受到好奇心和责任心的驱使而挂电话联络正面哨卡,接下来便有可能被他们撞破实情。因此,林恩他们这些没有骑马的人是以一个接着一个的方式猫腰前行。一言不发地徒步走过这两公里多的田野算不得有多么艰难,半小时之后,所有人都顺利抵达了哨卡。
林恩走进去一看,驻守哨卡的一小队苏军士兵果然无一例外被干掉了,大多数遭到了割喉这样极端暴力的攻击。这天寒地冻,血腥味并没有弥漫开来,但地上和墙上那些暗红色的斑驳看起来依然是触目惊心的。
“长官,我让两名队员骑马护送您先走,这里被我们屠了,苏联人用不了太久就会发现,以他们的姓格……是极有可能越境追击的!”领队军官不留商量余地的说。
骑马偏偏是林恩最不擅长的事情之一,但必须承认,领队所言极为有理。想着自己的宏图大业,想着娇媚可人的黛娜,想着自己那未出生的孩子,他接受了领队军官让自己先走的安排,但坚持不骑马,而是将全部五匹军马留给坚守哨卡的特遣队员,等到撤退的时候他们也好加快速度。
“那我们可以坚守5个小时。”领队军官毫无笑容,以至于林恩很难揣摩他这算是开玩笑还是一板一眼地进行计算。
临行前,林恩格外细致地询问了这位冷血汉子的计划。
“现在是凌晨1点10分,我带四名队员在这里守到6点,届时撤退距离天亮也还有两个多小时。你们尽管向前赶路,距离边界越远越好,天亮之后若是风雪不大,苏军会出动飞机进行搜寻,到时候就得走林间山路了,速度会慢很多,但最好不要停下。”领队看来早已点好了人员,跟他摸进哨卡的四名特遣队员这会儿正在检查和摆弄枪械——苏军哨卡配备轻机枪一挺、冲锋枪四支、步枪两支还有若干手榴弹和弹药,只要对方不上火炮,依托哨卡的主体建筑还能够顶上一阵子。当然了,运气好的话,在这三个小时里苏军可能根本没有发现异常。
“希望我们很快会再见!”林恩主动摘下手套伸出右手。
领队那只杀人无数的右手出奇的暖和,相比之下,倒是林恩显得不够耐寒。
哨卡毗邻边境界桩和铁丝网,一名特遣队员已经用苏军的工兵钳将铁丝网剪开,林恩走过边界,站在芬兰的国土上回头朝领队招了招手,那凶悍的家伙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在旁人看来酷劲十足,也让林恩发自内心的羡慕和钦佩。
前方的路途仍是那样的漫长而艰辛,只是当战友们坚定地留在后面殿后,人们走路也更觉得有劲头。就这样走了2个多小时,当林恩再回头时,已经完全看不见哨卡的影子了,只能从染色的天幕看出哨卡的探照灯仍在正常工作。
1946年2月25曰凌晨3点42分。苏芬边界的苏军哨卡上,索尔特遣队的领队军官面色冷峻地端着望远镜。暗沉的夜幕下,他看到远处隐约晃动着一溜儿黑影,那似乎是一队骑兵——在熟悉的土地上,5名骑兵失去音讯已经大半天时间了,他们的上级指挥部连夜派出部队进行搜寻,足以说明当前局势的特殊姓。
“俄国人似乎来得太快了!”站在探照灯后面的特遣队员悻悻然地嘀咕说,按说这样的夜晚是最容易掩盖杀戮行迹的,若是对方的神经放轻松一些,呜呼一夜也不足为奇。
“他们人数并不多,看来最初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可能是巡找同伴至此,顺带沿着边境线巡查一番,去叫醒莫塞特他们,让他们做好战斗准备!”常常被下属们私下称为“死神”的领队军官平静的说道。
队员顺着楼梯下去了,不到两分钟的功夫,另一名五大三粗的特遣队员上来了。
“头儿,来了多少人?”
领队答道:“不多,才十来个。”
“如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