慑于苏联政斧建立在强大军事实力上的外交施压,瑞士政斧重申将一视同仁地扣押擅自进入本国的外国武装人员,这样一来,林恩和他身经百战的部队放弃了借道瑞士的想法,在盟军的秘密掩护下乘闷罐火车穿过意大利腹地,从莫达纳进入法国,沿着法国东南部和东部铁路线北上,从布赖萨特越过边界进入德国的巴登-符腾堡州。从布雷根茨沿着莱茵河顺流而下至此不过300公里,林恩他们这一绕硬是走了上千公里的远路。
长途跋涉固然辛劳,终于又回到了祖国的土地,林恩的这些士兵身上根本看不到疲惫带来的负面影响。经过三次上莱茵河谷战役的消耗,原先的五千自由兵团人马仅剩两千,再刨去留在意大利北部调养休整的伤号们,跟着林恩到此的官兵仅有726人,而且包括山地突击车在内的所有重武器都留给了接替他们防守上莱茵河谷的帝国第1远征兵团。纵然如此,林恩依旧对此行的前景充满了信心,在当地复兴党人员的接应下,他们连夜穿过开阔的河谷地域进入了著名的黑森林——德国最大的森林山脉,不计其数的松树和杉木使得这一区域看起来黑压压一片。由于工业发展对燃料的需求和农业开发,此时的黑森林植被覆盖面积仅有罗马时代的十分之一,但山峦叠嶂、湖泊棋布的复杂地形仍非常适合小规模的游击作战。
来到这座童话般的森林,林恩并不急于向附近的苏军目标发动进攻,第四次上莱茵河谷之战刚刚以帝[***]队的胜利而告终,强悍的曼施坦因兵团对外围的呼应暂时没有迫切需要。于是,林恩带着幕僚们亲身观测勘察黑森林的地形地貌,为后面的作战行动谋划好战术策略,并且联络周边的复兴党自由团以及其他一些反抗苏军占领的抵抗武装。经过半个月的整备,作战所需的各方面条件基本实现,林恩毅然举起火炬点燃这燎原的第一把火……
弗赖堡,德国最古老、最温暖、最阳光的城市,在二战时期遭到严重损毁。在十多万市民的共同努力下,美丽的建筑从战争废墟中重新矗立起来,整洁的街道和宜人的环境再度成为弗莱堡人的骄傲。盟国和苏联签署停战协议后,苏联军队堂而皇之地占领这里,并在城市东面修筑了俯瞰河谷的军事堡垒。从德国全面撤军的约定时限早已度过,两个营的苏军官兵却仍牢牢驻扎于此,全副武装的巡逻队每天都会出现在弗赖堡街头。改变这种局面的枪声于1949年3月7曰响起,林恩亲自指挥一支35人的夜战突击队和近百人的支援部队进攻苏军堡垒,而这场总体规模并不大的战斗后来被冠以“史诗般”的前缀——35名夜战兵在这一晚充分展现出了他们宛若吸血鬼的灵巧与尖利。在用爆破手段炸开大门之后,他们带以无畏无惧的气势冲进这座保守估计有八百多名苏军官兵驻扎的军事堡垒。尽管时值深夜,堡垒中仍有数十名荷枪实弹的苏军哨兵,而且军官和士兵的营房分布在堡垒各处,没有哪个火力点是能够全面控制这些营房的。在近乎巷战的环境中,夜战兵们五人为一个战斗小队,利用红外夜视仪带来的技战术优势展开速攻,突击步枪和冲锋枪的密集声响从战斗开始一直持续到最后一刻,而由于对堡垒内部结构的不熟悉,夜战兵们用喷火器代替了以往夜战中不可或缺的手榴弹攻势,7套苏制的喷火装备在这个夜晚至少造成了三百名苏军官兵的伤亡,堪称姓质最恶劣的烧烤活动。
这一战,肩负指挥重任的林恩可没有挥舞着驳壳双枪冲在一线,他带着亲卫人员在堡垒南门守株待兔,用42机枪轻易收拾了几批试图突围的苏军人员。清理堡垒的战斗还没结束,自由兵团的战士们就已经占领了弗赖堡市区,将关押在监狱里的抵抗者、示威者以及被苏军关押的其他人员释放出来,并把苏军囤积的食品物资分发给当地市民们。
尽管受到了炸药和喷火器的致命威慑,军事堡垒中的最后一批苏军步兵自知抵抗无望却仍在坚守,使得林恩不得不下令进一步破坏这座仍具有军事价值的堡垒。幸好剧烈的爆炸没有引燃地下仓库里的军火弹药,通过这场己方伤亡微乎其微的战斗,林恩所部缴获苏制枪械千余只、迫击炮和轻型火炮三十门,外加成堆的枪弹炮弹,这些战利品的获得使得林恩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需担心作战的物资补给,他旋即命令士兵们将武器弹药运往黑森林中的各处秘密物资储存点。
天明时分,一队自由兵团的士兵在弗赖堡的市政大楼前举行了庄严的升旗仪式,在这个没有阳光的早晨,自由帝国的红旗黑圈十字战旗第一次公开出现在了德国本土的城市上空。这种战旗除了用传统的铁十字符号取代万字徽之外跟第三帝国的旗帜一模一样,一眼看去就能够给人以强烈的暗示,目睹升旗仪式的弗赖堡市民鸦雀无声,从他们饱含复杂情绪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普通民众对帝国回归的爱恨纠葛。第三帝国曾经给他们带来了希望和荣耀,也给他们带来了恐惧和毁灭,在先后经历盟国和苏联的占领通知后,他们既希望又害怕那段时光的重温。
林恩能够理解普通德国民众的心情,而弗赖堡的结构和地形也不像萨尔茨堡那样利于防守,除了派遣一支警戒分队留守苏军堡垒,林恩很快带着主力部队遁入南北长百多公里、东西最宽处达六十公里的黑森林山脉。就在他们撤走后几个小时,由坦克、装甲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