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泡!书。吧*
驻扎在屠羊沟的窦军食完早饭,排列好整齐的队形向河间杀去。
杨浩与苏定方、王琮等人早就探知消息,在城墙上等待,将近巳时,南边灰尘扬起,渐渐遮天蔽日,也不知道有多少盗匪杀来。
“都准备好了么?”杨浩问。
“王爷,都已经准备好了!”苏定方回答,他的眼神仍看着远方,可是声音低了下来,道:“王爷,难道你就这样打算的吗?”
“什么?”杨浩皱眉,不明白苏定方说些什么。
苏定方叹了口气,道:“王爷,你与窦红线真的注定成为敌人了吗?你有没有想过什么办法。”
杨浩皱眉,沉吟半响不语,良久,他才抬起头,道:“为了大隋,恐怕……”他话音未落,只见城下不远处,已有窦军前锋杀来,在那里排出阵型,只等先锋大将一声令下,就要攻打河间了。
前方的烟尘,依旧在空中飘扬,终于,将近巳时中,那些人终于停了下来,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指挥台上,几个人站在那里,静静的望着前方的城池,很是高大。
在窦军士兵渐渐平静下来的声音中,诸葛德威笑了笑,道:“公主,依我看,可以攻城了!”
窦红线点点头,她看了看前方的那个身影,忍不住捏紧了拳头,“那么,请王将军攻城吧!”
“传令,王将军攻城!”声音叠叠层层的传了下去,在前方的王伏宝坐在马匹之上,看了一眼身边的副将,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将军,昨日经过赶制,已经有了充足的云梯,还有从乐寿带来的五辆冲撞车。”那名副将回答。这名副将名叫刘勇,是随王伏宝征战多年的兄弟,因其骁勇,也颇有几分机灵,立了不少功劳,故王伏宝经常带在身边。
“唔,命令弓箭手准备掩护兄弟们攻城!”王伏宝扬眉,冷冷的看着在城墙上的那几人。
忽地,城墙上一个人影站了出来,夷然不惧即将攻城的窦军,道:“王将军远来做客,难道就是这样对待主人的吗?”
那人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清清楚楚的传了过来,王伏宝听了,高声喝道:“王爷,你我各为其主,没有什么好说的!”
“哈哈,是吗?”城墙上那人哈哈大笑,半响,那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王将军,如今事情已成,还不杀贼!”他说道最后,声音竟似吼出,手臂一抬,遥遥的指向远方,正是窦军的指挥台处。
王伏宝一听,顿时身躯一震,他抬起头看了看城墙上的那人,不觉高声骂道:“杨浩,你这卑鄙小人,莫要在此挑拨离间!”他虽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如今大王已去,公主不懂军事,身边虽有孔德绍这些良臣,可也有诸葛德威那个卑鄙小人在,指不定能有什么事情发生。
果然,他反驳的话音未落,只见指挥台那边,人影晃动,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哈哈,挑拨离间?不是王将军拱手,本王怎能带兵从武强突袭乐寿?”杨浩高声道。
王伏宝大怒,正要说些什么,只见指挥台那边翻起滚滚人浪,一匹快马急奔而来,那人在马上一拱手,道:“王将军,公主请将军前往指挥台有事相商!”
王伏宝听了有些踌躇,但他随即一点头,朗声道:“既是公主相招,敢不从命!”
刘勇上前,扯住王伏宝衣袖,道:“将军,如今奸人当道,欲害将军,我看那王爷在清河也颇有名声,不如……”
“闭嘴!”王伏宝冷哼一声,目光如刀,狠狠的扫过刘勇的脸上,道:“我王伏宝受大王之恩,尚未回报,如今大王尸骨未寒,我却转而服侍仇人,岂非qín_shòu不如?!”
刘勇一时为他气势所迫,后退一步,低声道:“将军恕罪!”
“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王伏宝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其实他的心中,感到了一丝不安,还有一丝的费解。如果我是那王爷,在抓住了大王之后,不如带回河间,这样,挟大王已令诸将,那么窦军诸将中,忠于窦建德的,只会想办法救出窦建德,甚至不惜投降。至于那些心怀不轨之徒,则可能会引兵远走。总的来说,抓住窦建德,从而通过他来控制他手下的诸位将领,比杀了他要好很多。可是,就连自己这个只会带兵打仗的大老粗都明白的事情,那王爷怎么会想不到这点?就像当初大王,都是擒贼先擒王的。
王伏宝努力将不好的印象甩掉,随即笑着拍了拍刘勇的肩膀,道:“你放心,我没有做过那事,自然也不怕与他对质。记住,不管怎样,切莫冲动!”王伏宝笑着拍马向指挥台走去。留下刘勇在那里,心中哀叹不已。可是他也深深的明白,若是将军受了委屈,自己若是做出什么举动,恐怕将将军往死路上推了。
王伏宝随着那人缓缓的向指挥台行去,到了指挥台,王伏宝下马,微微跪着,身上的铠甲发出哗哗的声音,道:“公主,末将正要攻城,不知何事召见?”
“哼,王伏宝,你私通官军,这才你有什么话可说?”诸葛德威冷笑。
“公主,那秦王阵前行的乃是反间计,还请公主明察。”王伏宝力争。
“好吧,你先起来吧!”窦红线轻轻的道,用询问的目光看了一眼孔德绍,然后又看了看诸葛德威。
“王将军,你说不没有通敌,可是那人说的振振有词,而且,大王令你守卫武强。从信都偷袭乐寿,必走武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