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秋嫣然一笑:“尽可斩得。”
没有束缚方能大逍遥、大自在,一路行来,两人遇到过的危险、诱惑,哪次不胜过这局面,岂能折了心中之意。
即使寂灭道祖当面,石轩也不可能苦苦求饶。只会冷静寻觅机会。千古艰难唯一死耳。
修行最大的收获归根究底还是道心,不因环境改变而磨灭。
阿萨听不懂两人说些什么,将手一挥:“给我上去牵马。”
话音刚落。嗡的一声,他额头就钉上了一支弩箭,双眼圆睁。不敢相信石轩、墨景秋会悍然出手的倒下。
他心中一个念头若有似无,渐渐消散:“就算要动手,也不能直接就杀人!”
“居然真的动手了,还敢当街杀人,不怕朝廷律法,周围兵丁和烂陀族族人吗?”守门将官没想到这一男一女看起来卖相不俗,却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守城兵丁、亲兵们还没做好动手的准备,就看到又是一支弩箭射出。将一位手持弓箭的烂陀族族人杀死。
接着石轩、墨景秋一按马背,跃了出去,宝剑伸出。各自扑向一位持弓之人。
这时。烂陀族之人方才反应了过来,挥舞着弯刀围向石轩、墨景秋。可一步步慢,步步慢,只见寒光一闪,两位持弓者就连弓带人一起被削断。…。
石轩心如明镜,似乎所有人动作都映照在心湖当中,右脚一蹬,身如利箭倒飞回去,刚好在两把挥出的弯刀中间穿过,撞到这两把弯刀其中一位主人身上。
剑乃倒持,这一撞,其胸口就多了一个血窟窿,在石轩猛地矮身后,喷出股股血水。
石轩一矮身,躲过横砍过来的弯刀,剑向斜上送,刺中之前两把弯刀之一的主人脖子,同时顺势扑到其身上,避过后方砍来的一把弯刀。
绕着缓缓倒下的尸体一转,以其为盾,挡下一刀,石轩宝剑再挥,手腕微抖,剑光闪烁间,两位烂陀族之人就被点中了手腕,叮当两声,弯刀落地,被石轩欺近身去,照面之间,鲜血喷涌,而身旁挥过来的弯刀,是差之毫厘砍中
兔起鹘落,电光火石之间,十五六个烂陀族之人,就被石轩、墨景秋杀得只剩三四位,甚至来不及心胆俱丧。
旁边的将官刚从石轩、墨景秋暴起发难的惊愕中醒悟,准备要让兵卒们围上去,就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吓得连退两步,明明是在重围之中,被十多把弯刀封住各方地砍下,两人竟然能于小小地方,闪转腾挪,总是差之毫厘地避过刀光,短短两三息,就将烂陀族之人杀掉大半。
而那些兵卒们张弓搭箭完后,却由于双方混战,不敢贸然射出,否则伤到了烂陀族之人,可是要拿命来偿的。
“真真杀人如割草。”不远处的行商、旅人们心中同时升起这样的感叹。
又是两剑,烂陀族之人只剩下一位,他这才反应过来,失了胆气,向着将官所在奔去,用半生不熟的话喊道:“救命,救……”
石轩步伐细碎,紧紧贴在他身后,让兵卒们的弓箭不敢射出,等到了近处,剑光一闪,削断好几把弓弩的同时,撞入将官怀中。
“你等敢杀朝廷命官!”将官又惊又惧又怒,被石轩捏住脖子挡在身前。
石轩、墨景秋根本不废话,拿着他,倒退上马,朝着城中扬长而去,直奔通往关内之道的另外一处城门而去。
“快,快传消息,让那边关门!”
“他们马匹太快,等消息传过去,他们早就出城了。”
“蠢货,点烽烟!”
“谎报军情,那可是杀头大罪。”
慌乱之中,马蹄飞快,可在石轩、墨景秋超强的控制之力下,没撞到一位行人,甚至犹有余暇弯腰卷起街边叫卖的馒头等干粮。
那货郎看着空空如也的馒头筐内多了一锭银子,不由喃喃自语:“这是在逃命,还是在悠闲游玩?”
等到那边商议妥当,点燃烽火,石轩和墨景秋已经看到了另外的城门,兵卒们正在拉起吊桥,准备阖上城门。
一支弩箭遥遥射来,其势已尽,可落下之时,却正中绳索,靠着箭头削铁如泥,将其射断。
这唬得兵卒吓了一大跳:“这胜过百步穿杨不知多少。”
蹄声急响,四匹马风驰电掣般就从他们面前扬长而去,只有一个身穿盔甲之人从马上被抛了下来,正正撞中城门,不知死活。
…………
在躺满了烂陀族尸体的城门之外,有一处高高的酒楼,其上站着一位养尊处优的年轻人,穿着尊贵的黄色,其目睹了适才经过,对旁边一位师爷模样的人笑道:“一直以为所谓武学高手不过如此,今日一见,方知太过小窥天下学武之人,每次都恰到好处地挥剑、向前、退后、点出,躲过危险,斩杀对手,有着奇怪的美妙和音律之感,恩,像是剑器之舞。”…。
“可依旧只是鲁莽之辈,上不得台面。但这样的人才,倒是与四皇子您大事有助。”那师爷摇着折扇笑道。
四皇子轻轻颌首:“他们胜过父皇宠信的那些剑器高手不知凡几,要是能让他们投入三哥府中,献剑器之舞于父皇面前,咫尺之内,尽可抵得千军万马,何愁大事不成。”
“在下要提前贺喜四皇子您了。”师爷李不凡笑着迎合道。
四皇子摇摇头:“但这些游侠,自负武勇,桀骜不驯,是难以收服,而且他们的武艺又确实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