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了。”在周子宁他们的那个四人船舱里,严光一把推倒自己面前的牌,然后将手伸向了陈羽国。“给钱给钱。”
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了以后运气变好了,原本打麻将很少赢钱的他这次和周子宁他们三个人玩居然是赢多数少,虽然因为只是消磨时间所以都是用小钱的,但严光居然还是赢了周子宁他们三十多块大洋。
“奇怪,以前玩的时候明明手气都是很好的…”陈羽国一脸沮丧的拿出了一角的银币扔给了严光,本来他还打算从严光这个富人手里赢一点,没想到这才几天的功夫就把三个人一个多月的军饷全都输给严光了。
“谢啦。”与陈羽国的愁眉苦脸不同,严光是眉开眼笑的接过银币,一银角虽然不是很多,但对从来都只有输钱份的严光来说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玩了。”看着陈羽国脸上的表情,赵文凭一脸的笑意。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输钱的都是周子宁和陈羽国这两个麻将爱好者,赵文凭这个并不怎么喜欢麻将的人不但没有输钱,反而赢了一点。
不多,一银元外加七个银角,但是和周子宁和陈羽国这两个倒霉蛋一比就高出几节了。
“算了,不玩了不玩了…”陈羽国一把推开了桌子。“剩下的钱还是留着到了武汉的时候再说吧,接下来的路还很长呢。”说着推开了房门,深深的吸了一下外面的空气。
就在三个小时以前,客轮已经离开了黄冈市,此刻距离武汉已经不是很远了。
“啊,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收拾一下了,等到了汉口的船上我们在继续。”说着也站了起来。
等到严光离开了船舱以后,一直都没有开口的周子宁才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呼,那家伙总算是离开了,喂,文凭,我们身上还剩下多少钱了?”这几天可是把他输的是心惊胆颤,生怕把到汉口买船票的钱也都给输光了。
“放心吧。”赵文凭当然知道周子宁问的是什么。“虽然被你们两个输了三十多块,不过剩下的钱除了买船票外,还够你们在路上输一段时间的。”
“唉…”周子宁捂着额头叹了口气。“原本打算从那小子手里赚一点的,没想到反倒是我们把老本给搭进去了,接下来从汉口到重庆,希望可以赢回来一点。”
“可能性不是很大,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你回去的时候在和伯父要一些不就可以了吗?”
“我爹?算了,如果他知道我在船上和人赌钱的话,绝对会打死我的…”想起自己的父亲,周子宁打了一个冷颤。
“我也是,如果我们家的那个老家伙知道我和人赌钱,而且还输了这么多的话,他也会亲手打死我的…”陈羽国也跟着插嘴道。
“这就不能怪别人了,谁叫你们手气那么差。”赵文凭到是没怎么在意,毕竟这次输钱的是周子宁和陈羽国又不是自己。而且这两个人和自己一样,虽然不能算是大富之家,但至少家境还算是殷实,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将自己三人送到日本的军校里去读书。
“喂,你们说如果我和我家的那个老家伙说钱丢了的话,他会不会信?”正一脸沮丧的陈羽国突然好像被打了兴奋剂一样。
“你说呢?”周子宁斜了他一眼。
“也是,肯定是不会信的…”陈羽国又瘫了下来。
“看来接下来要过一段苦日子了啊…”
半个多小时以后,船只抵达了汉口。此时的汉口虽然不如上海那么繁华,但在中国也算是首屈一指了,而且和上海那种洋华混杂的风格相比,汉口反到要更中国一些。
“这里是汉口的话?”说着严光朝岸的另一边看了一眼。“那这里就是武昌吧?”
看着这座喧闹与和平共存的城市,严光怎么也无法将他与三年后席卷整个中国的辛亥革命连接在一起。
“武昌起义…”严光扶着栏杆遥望着船另一边的武昌。“三年后,也就是1911年的10月10日,这里发生的武昌起义将会成为辛亥革命的开端。”
“可惜啊,那个时候我或许已经在四川谋划起义了,不然的话还真想亲眼见证这一时刻…”
“不过…”
“1911年10月10日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中国人都记住了武昌起义,而我,则会在三十年后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的名字…”
这个时候,客轮刚刚停靠在汉口的码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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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船上下来后,严光遇上了周子宁三人,四个人结伴一起到售票处询问是否有前往重庆的轮船。结果还算不错,现在就有一艘前往重庆的船停靠在汉口,不过那艘船要到明天才会出发,想要登船的话只能等到第二天在过来了。
虽然不能当天出发,不过第二天就可以登船也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由于四个人打算在路上继续一起搓麻将,所以订的是四人间的船票,等到订好了船票以后四个人离开了售票处,在港口旁的一家饭店里订了房间,准备好好的在这里住一个晚上,等到第二天船出发的时候在离开。
当然,在当天晚上的时候,四个人还是聚在一起搓了十几圈,也不知道周子宁和陈羽国这两个家伙是不是运气好转了,赵文斌的那一块银圆被赢走了不说,就连严光也在一个晚上里输掉了五六块银元。
这一战将周陈二人原本被消磨掉不少的信心重新振作了起来,两人打算在去重庆的船上,不但要把输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