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弘背着手,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从后面转了出来,打量着落汤j一般的刘修,脸笑得像朵菊花,要多yn贱有多yn贱“我说过,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靠原来是你竖搞鬼。”刘修身一动,就要冲上来抽他。还没等他动,两柄长铩就顶住了他的胸口,刘修大喝一声,双臂一搓,挤入其中,反手抓住两柄长铩,突然发力,两个虎贲郎惨叫一声,撒手扔了长铩,捧着鲜血淋漓的手直跳。刘修一步冲到刘弘面前,伸手揪住他的衣领,抬手就要打。
“住手”贾诩一声惊喝,冲到刘修面前,双手用力抱住了刘修快要落下的拳头,脸上吓得变了se,急声道“德然,这是陛下”
“陛下?”刘修大惊,狐疑的看看贾诩,又看看脸se有些苍白,笑容也有些僵硬的刘弘,愣了片刻,连忙松开,向后退了两步,翻身拜倒“sh中臣修,拜见陛下”
“你已经不是sh中了,是庶民。”天松了一口气,回过神来,用脚踢了踢他,又忍不住笑了“而且,你刚ォ犯下了死罪,你现在又是个囚犯了,而且是十恶不赦的死罪。”
“陛……陛下……”
“你不服?”天的脚尖和他的心情一样在跳跃,看到一向桀骜不驯的刘修浑身**的拜服在他的面前,身似乎还在发抖,他特别有成就感。
你就是头虎,得伏着,是条龙,得趴着,因为我是君临天下的皇帝。
刘修憋了半天,突然梗着脖抬起头,斩钉截铁的吐出两个字“不服”
贾诩顿时傻眼了,这刘修疯了,明知道站在他面前是天,居然还敢这么嚣张?蹇硕也火了,从虎贲郎手中抢过一柄长铩就搁在了刘修脖上,刚要放几句狠话,刘修反手拽住了长铩,闪电般踢出一腿,蹇硕没料到他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敢还手,措手不及,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下巴磕在青石板上,疼得他涕泪横流。
“放肆”贾诩脸se煞白,连忙抱住刘修,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重新他摁倒在地。十几个虎贲郎冲了上来,手持长铩,虎视眈眈的盯着刘修,生怕他再暴起伤人。蹇硕顾不得疼,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护在天面前。天也沉下了脸,他盯着刘修看了半晌,抬手轻轻的推开了蹇硕,寒声道“刘修,你好大的胆,在朕的面前居然还敢如此蛮横?”
刘修拜伏在地,沉默了片刻,身体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他放声大哭,连连顿首“陛下,臣罪无可赦,请治臣死罪。臣父母失踪,无罪而入狱四月,刚刚蒙恩大赦,又闻心上人又被陛下诏书所夺,臣徬徨无依,六神无主,冒犯陛下,请陛下治臣死罪。”
刘修哭得悲惨,头在地上磕得咚咚作响,没两下就血流满面,旁边的人听了都有些不忍。天脸上的怒容也化成了怜悯,他叹了一口气,推开郎中们,弯腰将刘修拉了起来,见刘修额头已经磕破,血从额头一直流到下巴,又被脸上的酒水化开,红艳艳的一片,心里不禁有些后悔。自己这个玩笑开得大了,本想戏弄戏弄他,却没顾及到刘修家人失踪,房烧了,心上人被人抢了,此时此刻已经濒临崩溃,哪还有心思开玩笑。
“胡说八道,刚刚要刺驾,现在又想诬蔑朕?朕什么时候夺了你的心上人?”
刘修泣不成声“陛下下诏选王楚进宫,事实俱在,臣岂敢乱言?臣方寸已乱,根基尽失,本无意苟活,现在又冲撞陛下,犯下不赦之罪,臣不敢求生矣,请陛下治臣死罪。”
天有些尴尬,刚要解释,在霍欲等人的陪同下刚好走到殿门前的永乐太后正好将刘修的哭诉听在耳中,忍不住眼圈发红,瞪了天一眼,责备道“陛下,看你搞出来的好事。”
刚刚紧急奉诏入宫的王楚盛装站在太后身后,看着伏地不起的刘修,刘修刚ォ所说的一切在她耳边回响,她又惊又痛,肝肠寸断,直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直冒金星,整个天都暗了下来,灿烂的阳光忽然变得晦涩无比,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呻yn,软软的栽倒。霍欲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ォ没让她摔在地上。…。
“好孩,快起来”太后走到刘修面前,柔声道“有我为你做主,谁也不敢杀你。”她一面让人扶起刘修,一面斥道“陛下,我为刘修求一道赦书,可否?”
天讪讪的解释道“母后,我……我没想真杀他,我……我就是想和他开个玩笑。”
“开玩笑?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太后见刘修一脸的惨样,心中更是怜惜,连声斥道“你是一国之君,不是街头巷尾的小儿,哪有天和臣开这种玩笑的?”
天被太后说得有些挂不住脸,连忙斥退了奉诏客串龙套的虎贲郎们,又让贾诩把刘修扶进偏殿治伤,自己扶着太后进了正殿,一面走,一面低声解释自己并没有恶意,只是和刘修开个玩笑,不曾想刘修心里委屈,一时犯了浑,接着又连声保证,我真的没有想杀他,只是想煞煞他的威风,炼炼他的xn,以后还想重用他呢。
太后听了他的解释,这ォ消了气,可是想起来刘修那副惨像,又不免斥责天闹得过火了。天嘴上虽然连连认错,心里却是美滋滋的,不仅捉弄了刘修一把,报了在牢里被刘修泼了一身酒的仇,又让刘修见到了皇家的威风,彻底镇服了他,虽然有些意外,但最终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剩下的就是怎么施恩了。
用法术,借权势,这是韩非帝王术的精髓,天为了强国中兴,最近可没少看这一类书。借阳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