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锇也意识到贞武要开始出手了,忙神情肃然的躬身道:“微臣尊旨。”
贞武接着又问道:“海军与八旗子弟相处的如何?”
“回皇上,很好。”胤锇欠身道:“禁卫新军军纪严明,等级森严,自第一天除名十二人之后,再无人敢违反军规。”
贞武点了点头,道:“禁卫新军成军后,马上便要进行火枪火炮射击训练,朕已从上海、天津两地的海军中抽调了一千名精擅射击的士卒押运大量的火枪火炮及弹药前来顺义,这两日应该就会到,你做好接收准备。”
一千名精擅射击的士卒?这是准备编入禁卫新军?胤锇微微怔了下,忙欠身道:“微臣尊旨。”抬起身,还是忍不住问道:“皇上,这批海军是否编入禁卫新军?”
“暂时充任教官。”贞武颌首道:“禁卫新军随后将扩招一万人
次日一早,还不到卯时,朝阳门便缓缓打开。
在一长溜灯笼映照下,一排大轿和驮轿鱼贯出了城门,逶迤而行,径奔顺义而去,稍后则是规模不一的骑队。
这些人正是接到旨意的一众上书房大臣、兵部大员,各旗的旗主、王公、贝勒、贝子、统领、参领、佐领,听闻皇上已经提前赶到了顺义,预定的考核日期又提前了一天,而且还要所有佐领前往,不少人心里都微觉奇怪,参领参加也就罢了,何以让佐领也参加?
心中疑惑,一些旗主王公也有谴人打听询问,却是毫无头绪,冒名顶替非是小事,一众佐领都是收了好处的,谁也不愿意自己抖落出来。
顺义距离京城五十里,快马半个时辰左右可到,但坐轿子可就慢了,直到巳时四刻,一众王公大臣才陆续赶到顺义大营。
闻报人已到齐,贞武才从配殿缓步而出,接受朝拜后,直接就带着一众王公大臣上了演武厅门前的月台,人数众多的佐领则只能在月台两则站立了。
见贞武落座,点头示意,敦郡王胤锇立时便转身喝道:“擂鼓。”
“咚咚咚”浑厚的鼓声立刻响了起来,随着鼓声,四面营房大门洞开,一众禁卫新军如潮水一般涌向大教场,在各自划分的地段上整队**,整个大教场立刻便响起了接连不断的口号声,报数声。
上书房大臣、兵部大员、各旗旗主、王公、贝勒、贝子、统领、参领、佐领却都看的面面相觑,禁卫新军士卒都是清一色灰色的号褂,各个方阵也没一面旗帜,根本就无从分辨下面那些方阵的士卒是属于哪一旗的。
一众人心里都是暗暗琢磨,皇上此举是何意思?难道禁卫新军不分八旗?这岂不是公开抢夺各旗的丁壮?禁卫新军若是不扩军,这也不是不能忍,一旗不过就一千多人,送了也就送了,可禁卫新军明显是走的海军扩张的路子,再扩到几万规模,各旗的丁壮,岂不是被抽调一空,那还是八旗吗?
胤锇却未理会众人,挥动令旗,禁卫新军的第一个考核项目——20里徒手跑,在一阵紧凑的鼓声中,各分队依次跑出了大教场。
待鼓声停歇下来,整个大教场已是空无一人,正红旗满洲都统镇国公普奇却是率先出列,躬身道:“禀皇上,奴才一事不明,禁卫新军皆是我八旗子弟,但奴才却不知士卒所着号褂是我大清八-旗哪一旗的?”
正。红。旗旗主顺承郡王布穆巴一见,不由气的暗暗骂。娘,这么多人都是瞎子?就你普奇能耐,忍一忍会死?上次咱们旗就是出头鸟,这次又来,如今老十四可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