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曰新刚刚那一脚飞踹,不但踹断了他两根肋骨,还直接吓破了他的胆。
杨队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引得乌局这位‘扛把子’大动肝火,对其拳脚相加。
他有些被踹蒙了。
“叫什么叫,你难道没听到我刚刚的说话吗?明天……不……等一会你就给我把辞呈递上来,马上给我卷铺盖滚蛋!”
一听到杨队的声音,乌曰新就感觉到火大,那一双眼睛顿时瞪得溜圆,张口就是一通咆哮。
刚刚那用枪指着叶淳额头的场景才历历在目,乌曰新只要一想起自己稍来晚片刻,杨队开枪的后果,就忍不住咬牙齿。
就是这个混蛋,差点把包括他在内的所有省内主要领导都推上死路。
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提醒着他,乌曰新甚至都有拔枪毙了他的心思。
让他递辞呈马上卷铺盖滚蛋,已经算便宜他了。
“可是……乌局,这人先前指使手下绑架和打伤郎树辉厂长,刚刚又想对郎树辉厂长下杀手,我……我是在保护人质,打击犯罪啊!”
一听乌曰新让他卷铺盖滚蛋,杨队顿时激动起来,强忍肋下疼痛,向乌曰新辩解。
刚刚才从乌曰新那一脚飞踹中缓过劲的他,还以为乌曰新没有弄清楚情况,看他用枪指着叶淳,就觉得他是在乱用枪械威胁群众,这才出手。
殊不知,乌曰新,乌大局长刚刚踹得,就是他这个正在不知死活断送领导前程的混蛋。
“对啊!乌局,杨队刚刚说得都是事实,他的确是在打击犯罪啊!就是这个歹徒,他要杀了我啊!”
杨队的一番话,也成功唤醒了郎树辉。
而他也与杨队一样,都没有听到刚刚叶淳与乌曰新之间的那番对话。
这时,郎树辉见到乌曰新,还以为他的事情惊到了市里面的主要领导,引起了市领导的重视,这才派乌曰新这个堂堂公安局长亲自出马。
有了这个念头,郎树辉不知不觉就挺直了腰杆,说话的口气也硬气了许多。
在他看来,乌曰新怒踹杨队的那一脚多半是出于误会。
只要他把事情解释清楚,乌曰新带来的那么多人和枪,足够对付叶淳这个‘特意功能者’了。
大不了,就抓他老妈和老姐,以及还有他的那些女人来威胁。
然而……乌曰新听完他这番解释的反应,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叶先生,是这样吗?”
转过头望着叶淳,乌曰新向叶淳询问的口吻竟然充满了恭敬,就好像下属一般。
这诡异的一幕,瞬间就让杨队和郎树辉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一时间,两个人都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发蒙,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而面对杨队和郎树辉的双重指控,叶淳也懒得解释,直接点头承认。
“是!”
叶淳就回了这么一个字。
“这……”
乌曰新有些为难了。
因为从某个角度去看,叶淳的的确确就是一个犯有伤人,绑架,甚至是谋杀等严重罪行的罪犯。
他总不能在如此大厅广众之下去维护这样一个罪犯。
尤其是在这个罪犯还公然认罪的情况之下!
要知道,无论是杨队,还是郎树辉,又或是那些在场的警员,一个个可都拿眼睛看着呢。
乌曰新原本以为叶淳会否认。
这样的话,无论这些指控是不是真的,他都有回旋的余地。
可叶淳这一直接承认,却将他这条路直接堵死了。
现在,乌曰新的面前只有两条路。
一条,表面上公事公办,把叶淳先抓起来,然后再暗地里运做,把事情解决。
另一条,便是抛开所有,坚定地站在叶淳一边,维护他的利益。
第一条路,乌曰新只看叶淳刚刚点头承认时的表情,就知道肯定走不通。
真去走的话,铁定会得罪这位整个省里所有官帽子加在一起都不及的大人物。
至于第二条路……说实话,乌曰新还真没做好那个准备。
要知道,那可是要完全抛弃节艹,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
乌曰新脸皮虽厚,但也没厚到那个份上。
可好死不死的,面前的叶淳竟然在这个时候偏偏明目张胆地问了他一句。
“我要杀郎树辉,你要阻止我吗?”
“……”
乌曰新当场便被叶淳问得彻底凌乱了。
那感觉,简直就如同有一万头草泥马在他的心中乱奔而过,而且还是排着队的。
那一刻,乌曰新真不知道应该做出如种回答。
过了半晌,他才从嘴里憋出了一句。
“叶……叶先生,能……能告诉我您要杀郎树辉的原因吗?如果他犯了罪,我保证让他得到法律的制裁……”
“杀父之仇,怎能假手他人!况且,法律对他的制裁,太轻了!”
挥手打断了乌曰新的话,叶淳的回答,没有半点转还的余地。
“杀……杀父之仇?”
乌曰新愣住了。
接到命令之后,乌曰新已经看过了有关叶淳的所有资料,当知道知道叶淳父亲的死因。
可资料上明明写的是意外死的,这又怎么扯他杀上了,而且凶手还是机械厂现任厂长郎树辉。
“是他亲口说得,这里所有的人都能证明!”
冷冷地看了乌曰新一眼,叶淳伸手指向了脸色大变的郎树辉。
“这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