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一听这人的身份就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份儿了,不然老爷这次可真要打折自己的腿。
宝玉没精打采的回了,原来白日宴客时剩下了好多果子,宝玉他们一走可不便宜了这些小丫头?吃酒的,斗牌的,解九连环的,更有晴雯领着头,将宝玉珍藏的一只梅瓶放在地上,带着秋纹、碧痕玩投壶,一群人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呦,二爷这么早就回来了?”晴雯笑着上来打趣他,麝月忙推她:“你别胡闹。宝玉正不自在呢!”说完就来搀扶宝玉。
内室倒好,丫鬟们也不敢进来糟蹋,麝月服侍宝玉脱了鞋袜床上躺好,又低声细细的问:“我们早就派人去打听过,老爷今日没回来。你怎么还这个样子?”
麝月刚才一直在灯下做针线,故手指有些冰凉,宝玉自然而然的暖住了这一双小手在自己的胸口,轻叹道:“太太叫我搬出去呢!”
麝月顿时一喜,只脸上不敢流露出来。这会儿外屋已经开始收拾,晴雯、碧痕、秋纹等大丫头走了进来。麝月赶忙将手拽了回来,只是有些迟了。
晴雯冷笑道:“搬出去?好啊,也叫太太看清楚咱们屋子里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狐媚子。别总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以为攀上了大树就能安枕无忧。”
麝月羞得夺路跑了出去,贾宝玉盘腿从床上坐起:“你又嚼舌根子,咱们屋里的丫头个个都好,若谁真心存不轨。我早轰了她出去。”
晴雯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终究没再顶嘴。
秋纹从桌案上的香盒里掏出两个香饼往香炉里扔。贾宝玉皱着眉头大骂:“罢罢罢,这个味道怪熏人的,一点不清雅脱俗,难道咱们家俗的就没个百合香?”
秋纹无端受了谴责,正莫名呢,她往日也拿这个香,二爷都说好闻,怎么今天就俗气了?
袭人刚从宝钗那里回来,走在外间屋就听见宝玉无端发怒,忙走进来笑道:“大冬天谁用那个香呢,越发显得清冷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来服侍二爷。”
碧痕一手扯着晴雯,一手扯着秋纹出了内室。秋纹边走便纳闷:“你们说,二爷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晴雯吆喝了小丫头去给自己打水洗脸,见秋纹和碧痕两个呆子还在那里纳闷,咯咯笑道:“你们俩若答应今晚服侍我起夜喝茶,我就告诉你们缘故。”
秋纹眼睛一亮,忙道:“这有什么,别说今晚,就是日后姐姐只要喝茶,我都亲手端给姐姐。”秋纹是宝玉屋子里出了名的墙头草,既是袭人的眼线,却也从不得罪晴雯。
晴雯坐在自己的床上,由着小丫头坠儿端来热水洗脚,漫不经心道:“我不信你们上午没瞧见二爷对邢家姑娘的热乎劲儿,满屋子里的姑娘独她用的是百合香,二爷又在这会儿吵着换香,你们说是什么意思?”
秋纹和碧痕两个张圆了樱桃小嘴,眼睛里充斥的都是兴奋的光芒:“哎呀,我们怎么就没料到。”
秋纹心眼最多,忙挤到晴雯身边:“好姐姐,我知道你夏天的时候配了百合粉,肯定没用完,好姐姐,你送我一些吧。”
晴雯笑不可知:“你就不怕袭人奶奶要了你的命!”
“我用我的粉,关乎她什么事儿,”秋纹自有自己的小算盘,她名为一等丫头,其实处处受麝月压制,纵然比不上袭人和晴雯吧,但好歹要与麝月比肩。不然将来二奶奶进门,又带了一批丫头,哪里还有自己立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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