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冷言月却一下子秒懂了冷言诺的意思,双肩一颤,遂起身,盈盈步出,双膝跪地,“回皇上,丞女一直是心仪李状元的,至于花家二公子,想必是二哥误会了。”一句话说得坚定有力。
冷俊轩落在冷言月身上的目光也流连那么几圈,总觉得这个四妹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当真是情能改人,连自己母亲都不顾了。
“原来不过是一场误会啊……”瑞阳皇帝笑。
周围一些妇人却对冷言月的人品闺德产生质疑,一未出阁的女子就与两位男子子扯上关系这……
“不过,丞相府真是教养有方,如冷言月这般,直言不讳,勇于表白的女子这世间确实不多了。”皇上又一句话打了圆场。
那些个妇人红了红脸,闭口不言。
而跪在地上的冷言月却悄悄抬起头打量了上首一眼的瑞阳皇帝,她少于进宫,也难见皇上几面,可是今日皇上意思明显,虽然句句先问冷俊轩,可是暗中却无言中帮了自己,是故意,还是偶然,福如心至的,冷言月偏过头看了眼冷言诺,正见对方正冲自己明妍而笑。
那笑容里诸般言语与情绪全部写在脸上。
冷言月自然懂,虽然冷言诺故作与自己不太交好,可是就凭她说的那句话,她这个好二哥又不笨人,又岂会善罢甘休,所有感激都化作一抹微笑,然后偏头,起身。
冷俊轩亦不懊恼,反正今次也不一定是要给冷言月赐婚而已,除了试探,亦不过是想给她一个谨告而已。/
“你什么时候向我表白?”耳旁轻轻一声低语,温热撩人。
冷言诺偏过头,“我是病人,病人需要通风。”言下之意,别靠这么近。
慕容晟睿不气不怒,看着冷言诺耳根后一抹红,微微移开唇瓣,然后一笑。
一段插曲很快消停下去,而对于冷言月心仪李若风,李若风早先去云谷郡前就已向皇上请旨赐婚一事,第二日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一曲才子佳女的感人情又是评书人一段养家糊口的调调。
蓝子此时正喝着茶,她可没兴趣去管丞相府家的烂事儿,本来看冷俊轩对冷言诺的态度,自己也想在冷言月之事上插上几句,可是却在刚要开口时却意外的接收到慕容晟睿看过来的目光,弄得她沉定的心一动一慌,就那么不自觉的住了口。
冷言诺当然知道有人用美色帮了她,可是她心里好不乐意,这种乐意极为明显,以至于说话有些僵硬,弄得慕容晟睿微微一笑。
“今次既然是为了蓝家主的接风宴,小女一事让众人笑话了。”冷丞相举杯,尽表歉意。
“爹爹哪里话,有谁都能如大姐姐这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谈什么笑话。”冷言诺一句话让正饮酒放下酒杯的冷丞相一阵轻咳。
这话到底是贬是褒,当然由人得人去想了。
毕竟冷言雪被南国太子罢婚一事已众所周知。
此时一些目光也微微向南木宸方向打量而去,却见对方低头品酒,一幅两耳不闻窗外事模样,接到众人目光还微笑颔首。
冷言诺话落,却朝着某处看了眼,定王楚浴染身后站着元浩,自始自终未言语,可是冷言诺却觉得今夜这楚浴染特别怪异。
这打量的眼神很快移到元浩面上,元浩接收到冷言诺看过来的目光,只是微微抬起头,目光依旧清洁透辙,只是却多了些什么,看不出。
慕容晟睿身边的清二却不知何时退了下去。
“来,为迎接蓝家主,朕与群臣百姓同乐。”瑞阳皇帝话落,起身。
众人亦同样起身。
琼台阁下百姓也是民心激动,没想到当今皇上虽然年幼,却如此有气势,尊华气度让人难近周身。
“嗖”一道箭矢夹着破空凌厉之声直跃过百姓头顶向最上首那个金尊玉贵的人射去,众人抬头,箭矢已近咫尺,瑞阳皇帝酒杯一掷,头微偏,箭矢擦鬓发而过。
“护驾,护驾。”左其心惊下镇定有序的指命近卫保护皇上,琼台阁的百姓一下子沸乱了,有刺客有刺客。
“不要乱。”上首皇上一句大喝,众人纷纷被这气势所扰,一下子静下心来。
待人人严军以待时,空气中再无箭矢破空声,亦无暗然肃杀气息。
瑞阳皇帝摆摆手,“竟然有刺客,查。”
“是。”
“众卿继续,想必是谁家小孩练箭不到家,走偏了。”
小孩练箭走偏了,轻描淡写一句话,让百姓甚至于群臣原本恐慌的心都稍稍安定下来。
冷丞相与冷俊轩对视一眼,自有信息交汇。
虽说皇上这样说了,可是暗中去查的人手还是知道此事不会简单。
冷言诺与慕容晟睿对视一眼,看着毫发无伤的小破孩子,跳起的心终于落下,内里大起大落,面上却更显云淡风清。
蓝子见此,心下感觉不好,自己初来天慕,皇上就受刺,虽然皇上不予计较,可是……
“今日,皇恩浩荡,蓝家又怎么能不礼尚往来。”蓝子起身,出列,“蓝家以武闻名,剑中精髓更是常人难以启及,蓝子自幼学剑也也只是精糙皮毛,今日不妨献一剑舞,以表皇上爱臣之心。”
剑舞?能把剑武得风声水声,飘灵轻柔就不错了,还能化为舞?众人于是心生好奇。
蓝家作为百年世家自然不是徙有虚名,据说当年创国之时,蓝家主的剑艺就闻名天下,更引得许多人趋之若鹜。
于是众人纷纷翘首期待。
冷言诺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