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瘟疫控制区最里处,有人正轻缓而来。/
南郁北抬起头看了眼那将领,又看向那正缓步踱来的男子,姿态清雅,如天外云端而来,花树堆雪间更是眉目如画,无人比企,纵然南郁北一介男子都被这风华所摄了眼魄,璃王,果然闻名不如见面,竟是此等风姿。
“璃王安好。”
“齐王安好。”玉无忧虽然在笑,可是那笑容着实单调,相较于南郁北笑得水光无色,更是平添几分仙人气儿。
直至南郁北进了隔离区,那将领方才退去,一直走到暗处,才掀开面具,“你个傻帽,我们骗了王爷,铁定没好果子吃,既如此,你也别想好果子吃,最好是动动脑袋,帮璃王妃渡过这一头,否则……哼。”喃喃念叨的男子正是清五。
清五刚走几步,便见前方,香叶与秦清奔了过来。
“怎么样?”香叶急急开口。
“放心吧,我看那些齐王的属下可不是个不心疼主子的,定然也会想办法,就算不是为了他们主子,为了自己也得把这瘟疫给解决掉,现在就让那齐王进去待几天,人多力量大。”清五话落,与香叶秦清三人鬼兮兮的朝着璃王府而去。
齐王自打一进入瘟疫隔离区,面色就是沉暗的,神情是高傲的,世人有这一一种人物,平时看似潇洒fēng_liú无顾忌,泥泞沼泽都可闯,其至无人能猜透其心思,可是总能在自己的弱点被一再挑战时,方露其真实心性。
此时,南郁北手中拿着医正所送的医袍,几经犹豫,终是没穿。
“不知,为何没有看到璃王妃?”齐王对着成王打哈哈,可是面色却并不怎么好看,能好看吗,他一个大老远来领回妹妹遗体的受害人,人家空手套白狼将他送至此地不说,看这瘟疫阵势,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一个大问题。
可是南郁北哪里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你南国公主本身携带瘟疫,现在,我们没找你南国要说法已经够不错了,你还想要挑三捡四?医官们自然神态恭敬,可是那些个百姓却没什么思想政治高见,他们只知晓,是你南国的人传来瘟疫,不来慰问我们,还奢纵****,身带妖女。
成王看了齐王一眼,同样,面色沉肃。
这人说来也奇怪,若是平时,在高台,在宫门,在皇城,如这两般身份之人遇见,即使彼此相看两生厌,断然也不会这般表情,可是此时此地,周围不一会儿添加一个尸体,不一会儿倒下一个永远合目,纵是谁看了也闹心的慌。
还不如直接拿刀砍了好,南郁北郁闷,郁闷之极,又再开口,“不是说贵国璃王妃想出的控制瘟疫蔓延之法吗,如何没看到人?”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不耐烦。
而随着他这一问,周围有路过的医正与百姓同时看着南郁北,那眼神,不仇眼,不逾礼,却看得南郁北心里直发毛。
“王妃,还在里面。”玉无忧手指轻飘飘一指那破败的冰室大门,然后轻飘飘的走了开去,再然后留下闻言瞬间轻飘飘一股悚然的看着那石门的南郁北。
南郁北看着那坍塌的大门,面容终于正然与不可思议,“死啦?”两个字一落,南郁北便闻四周顿时冷气嗖嗖,偏过头,接收到那些杀人磨牙的眼神,咽一口口水,瞬间摇摇头,走向一旁。
“王爷,我看此地呆着也不是个事儿,我们出去吧。”绿妖自进来一直一言不发,此时方才捂着鼻子对齐王开口道。
齐王仰天望明月,看了眼绿妖,顿觉,一失足成千苦恨,这句话是有深远的文化意义的,再偏头一看远方正与医正们交谈的璃王,眉目突然一下,退却阴霾,方才开始琢磨这个事儿。
南湘仪是瘟疫源头,可是却在死却几日后发现,而过了这么些天,也在今日病情显现,到底是天意弄人,还是时机巧合,冷言诺又正好赶到。
而此间想法,同样早已想到的是冷言诺。
这的确不可谓一箭三雕之计,杀她,破坏天慕与南国关系,瘟疫害人,人心惶惶,楚浴染当真到了欲除她而后快的地步?
而与此同时,云谷郡传来一则震惊世人的消息,北延与南拓小国归附楚浴染之后,各国君主封为王,可是,北延之王一夜之间暴毙。
暴毙,消息一经传出,众人愕然。
天慕国若是平常定然欣然乐见,可是此时,内有瘟疫,原本外怕之豺狼也有动乱,没有欣然乐见,倒是心下平定不少,至少此时此刻顺国不会将旁的心思放在天慕上,眼下只要处理好南国事宜,不说良好邦交,只望相安无事。
而一夜过去,冷言诺在冰室始终没有出来,心焦之下的暗二虽然与冷言诺传音入秘,可是眼见情况愈来愈严重,与暗一等人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自家王爷。
一夜过去,同样的一道奇怪的消息却传进冰室,几乎所有南湘仪身前近侍之人只是低烧,眩晕,而那些进入过冰室,抑或是冰室方圆百里外的人症状却有增无减。
闻此消息,冷言诺与寒霜对视一眼,然后又去继续这重覆的动作,观察南湘仪的尸体,说也奇怪,那身体上的斑竟只出现最初冷言诺所看到的那般没有扩延之势。
外面,人数频频死去,好不容易弄来的药方,竟然也只能维持几个时辰,几个时辰之后,病情照样发作。
冷言诺疑惑,而与此同时,冷言诺也奇怪的发现,不知是冰能冻结血液,还是什么原因,她呆在这冰室里非但没有恶发的迹像,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