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舒服。热门”以防他真按铃,秦初姚立刻回答,“我只是在想,我头发被剃光了,到时候拆掉纱布岂不是要丑死,还有受伤的地方,如果不长头发怎么办?”
从上午知道头发被剃她就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她记得他以前说过喜欢女人长发飘飘的样子,而她那头长发也是因他这句话而留的,在一起后他还夸过,可是现在,别说长发,她连头发都没半根。
怎么办?
“等我拆线拆纱布那天你别来医院。”苏铭堔还没发表意见,秦初姚就自主下了决定。
“你在担心什么?”苏铭堔目光灼灼看着,觉得很有必要跟她深入探讨这个问题,她还没回他又紧接着问,“你担心我会嫌弃?在你的认知里我就是那种肤浅的男人?”
“额……”这语气表情看着好严肃,秦初姚垂着眸子,声若蚊鸣,“不是我这样认为,是你本来就很肤浅。”
“你说什么?”声音近一点,人也近了一点,带着一股压迫。
他这样秦初姚反到抬眸大方迎上他目光,“本来嘛,你自己说的,你喜欢漂亮的,身材好的,还有脾气最好是温柔大方的那种。”
比前几年还不如。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那么久远的过去,苏铭堔显然是没有印象。
“上学那会,你准备追陈琳琅的时候,你自己好好想想。”提到陈琳琅,她就觉得很心塞。
“那么久远的话你也信?”
“当然,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就信。”
“真的?”苏铭堔严肃的脸瞬间就缓和下来。
“嗯。”毫不犹豫,她给的答案很肯定。
“好,那我现在告诉你,你想太多了,首先我承认我跟大多数男人没什么不同,在你之前我也真的有想过,将来要娶个什么样的女人,但决定跟你在一起后我就知道,所有的条条框框都是因为不愿意,不想,所以我选择你,跟你变成什么样子没有关系,仅仅是因为你是你,而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愿意你在我的每一个明天里横冲直撞。”
这应该是在一起以来,苏铭堔说的最直接坦白也是最好听的一次,我想跟你在一起,愿意你在我的每一个明天里横冲直撞。
“怎么?你不相信?”他句句属实,她听着却是半响没反应,苏铭堔会这样认为也是正常。
“不,我是在想,我为什么要白白浪费那么多年时间?早知道你是这样想,我就该早两年飞到法国去找你。”早两年她大学毕业,那时候的摸样跟现在没什么区别,只是初出茅庐,缺少去找他的信心。
其实秦初姚也清楚,早两年她若真飞到法国去找他,他们可能没有现在这样的结果。
“过去的事就别想了,就现在这样很好,不早不晚。”没如果的事,在苏铭堔看来,重要的不是时间是结果。
“好,不想,你现在帮我叫护工,我想上厕所。”她已经忍了很久了,就是一直没太好意思跟他提。
有他在还叫哪门子护工?
苏铭堔直接起身把人抱紧洗手间。
晚上秦兼秉来过,被秦初姚跟苏铭堔劝走了,按照秦初姚的意思,她其实是想要苏铭堔也一起离开,毕竟她现在没什么事,又请了护工,而他明天还要工作。
苏铭堔一句,“我这两天休假,公司我爸看着。”就硬把自己给留了下来,为让她无言反驳,他还跟医院要了张陪护床。
秦初姚现住的重症病房没有是陪护床的。
两人白天都睡过,晚上自然是很精神,东南西北的扯了好久犊子,最后还是苏铭堔强硬的让她休息睡觉。
医生说的,她要多休息。
一夜之间,电视,网络,各报社媒体,关于之前的旅游城滥用有害材料的事再次掀起轩然大波。
不过这次的主角已经换成陈琳琅,材料供应商的负责人口供以及她与对方的谈话录音,她借秦初姚邮箱发送出去的所有项目资料,另外还有一些周边相关证据,再加上媒体的夸大报道。
甚至还有媒体把工程意外事故,工人受伤的事也扯到她身上,与这件事混为一谈。
陈琳琅完了,这是所有认识她的人看到新闻时最为直观的认知,而那些不认识她的看客,要么是说她恶毒谩骂几句,要么是全权把这当作一场戏,一个突然串上热门的解闷话题,也有一小部分同情心泛滥的,觉得她挺可怜,觉得奥睿这么对一个女人
有点不近人情,太狠。
自然也少不了一些幸灾乐祸的,陈琳琅在公司与女性同事关系不太好,有人一大早起来看到还在热门置顶下评论,看到大家都在骂你,我放心了。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遍又一遍的响,锲而不舍,终于让床上的人烦了。
“要接接不接就把手机关掉。”苏浩然很是不耐烦的推了下旁边的女人。
陈琳琅皱了下眉,嘴里嘀咕着,“这大清早的谁啊,能不能消停会?”
嘀咕间,人已经走到门边,不看一眼就直接把门打开,本意是脱口问对方啥事?现实却是完全愣住。
“我们是人民警察。”为首的男人出示证件。
“人民警察,你们走错门了吧?”陈琳琅陪着笑脸。
“这里是陈琳琅家吗?”完全公事公办的态度语气,并没有因她那张笑脸而有所缓和。
“是,我就是陈琳琅。”感觉不妙,秦初姚还是点头承认。
“那就没错,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