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楚长歌怅然往后一退。特么对于1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他深深皱紧了眉头,捏着黄泉鞭的手此时却不知为何忽然变得滚烫无比。
白司离盯紧他,他的每一个表情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不计后果的代价是什么,醒醒吧暮赤君?你盗取神器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万千妖魔入世,搅乱三界,带起痴怨游鬼,人间地狱,一时间黑云压顶,昼夜颠倒,有多少人死于非命?”白司离皱紧了眉头,“而这只是短短瞬间,它们寻得栖息之地,等到哪日时机成熟,便不仅仅是当年仙鬼一役了,那时必将生灵涂炭。而到头来,你却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仿佛当年仙鬼一役又浮现在眼前,白司离眉头紧锁,尽是说不出的怅然若失。
“哈哈哈哈哈哈。”楚长歌忽然笑起来,目中讽刺叫人看着刺眼,“仙鬼一役,生灵涂炭,白司离你方才的那些话说的可真是好,若是被你师父听了我想他高兴都来不及。”
白司离生生一愣,却听楚长歌遥遥站在那里继续说道,“你吓唬谁呢,你知不知道自己方才的样子真的是像极了昔日得道的天界上仙,心怀苍生心怀天下。你还是白司离吗,还是如今那个为了一个女人就死了两次,弄得自己人不人,仙不仙的残魂鬼魅吗?”
诚然楚长歌说出来的那些话实在恶毒至极,什么都能忍受,可是他方才说的每一字在白司离身上全部都是死穴。
自己真的是他所说的那样吗,如今其实还是心怀六界苍生,即便此刻现下手无寸铁,无能为力。
不由得一点一点攥紧拳头,白司离似笑非笑,“如此执迷不悟,你竟是想要步舞月的后尘了。”
“白司离,你不会明白的,那是因为你不懂。”
“我不懂?我之前失去的,还少吗?”
楚长歌摇摇头,目光从未有过如此坚定,看着眼前的人竟也觉得有些微微可怜。
“可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幸运,若是有一天你也穷途末路,逼到绝境又束手无策,唯有剩下心中一点执念,那么你会明白的。”楚长歌笑起来,“我想会有这么一天的,你会感同身受,会明白我和梦姬。只愿那个时候,你好自求多福。”
一语毕,白司离浑身竟陡然升起森森寒意,那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感觉,穷途末路,逼到绝境,自己会有那么一天吗?不会的。
“你的意思至少会让我活到那个时候。”思绪错落,瞥到他已然缓缓提起了手中的黄泉鞭,白司离淡淡道。
“我不知道,看这一回老天帮不帮你。”
“不过我还是谢谢你有耐心听我说这么多话。”
楚长歌一笑,心中却是刺痛,他知道早在晚清死的那一刻,过往一切都消失了踪迹。
他们再也回不去青丘之时那段最好最欢乐的时光,那个时候每个人都在,一切都还是最初最后的样子。可是如今消散的连渣都不剩。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琅琊山一战葬送了他们之间所有的牵绊。
从小鱼儿身上,亲手挖去她千辛万苦寻得用来救白司离的紫神玉,盗取黄泉鞭,放妖魔入世,如今又来取白司离的心。
他再也无法回头了。
“为了你怀里那一颗织梦果,我如今黄泉鞭在手势在必得。”楚长歌朗声道,饶是现下就如惊世魔王,意气风发,不怒自威,容颜妖冶摄人心魄。
冰蓝色的眼眸骤然一收,他沉声道,“还等什么,亮出你的碧落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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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没来由地过来一阵冷风,风起竹海涌,将原本静止的大片竹林吹地微微拂动。这一下,留在翠绿竹叶上的雪花扑簌簌地像柳絮一般飞落下来。
竹绿雪白,倒也唯美,纷纷落在男子的发,男子的肩。
白司离一身月牙白衣,本就和雪差不多的颜色,现下飘雪留恋在他的衣襟,如若不仔细还真找不出来雪落的痕迹,只是墨发之上点点晶莹在此时显得分外动人。
他的目光淡薄深远,久久望着不远处执鞭而立的玄衣男子。
雪白的白雪落在他的身上,就像从墨色的天空开出最洁白无暇的花来,比任何一处的雪花都要圣洁美丽。
他那一双迷人的丹凤眼分外勾人,此时却吐露着不该有的杀气,薄唇轻抿,墨发微动,楚长歌迟迟没有等到白司离动一动手指。
“拔刀。”楚长歌又沉声地提醒道,他不想再重复第三次了。
白司离却淡然地微微笑,“不需要了。”
楚长歌一愣,手中直指着他的黄泉鞭已然光芒四射,蓄势待发,就等着白司离的碧落刀一亮出来就来个舔血厮杀,也不枉费他九死一生盗得这件四大神器之一。
想他盗取黄泉鞭就是为了应他一战,能从他那把碧落刀口赢得些许胜算,这样他怀中的那颗织梦果才有被自己得手的机会。
可是现下他,他居然说不需要了!
那么黄泉鞭在手又有何意义。
楚长歌瞪大眼睛望着不远处恍若神祗的男子,即便是如今,他都不失清冷,淡然又无所谓的模样叫人没愤怒。
“为什么?”他一字一句。
白司离勾了勾唇角,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面对他,“我如今法力全失,即便手中握着碧落,也只不过废铁一柄,你即便想取我首级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说的如此风淡云清,就像是闲聊着家常,将生死看的一文不值,黄泉鞭散发的光芒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