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没有听到阿霓的回答,只是从她的眼里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身影。她的目光轻轻颤抖着,那一刻,竟觉得从未有过的心疼。
他在心里幽幽叹了一口气,目光轻垂,忽然探过身去吻了吻阿霓的发丝。
眼见着小小的隐隐覆过来,阿霓在一瞬间忘记了呼吸,只是这蜻蜓点水的一下,就让她整个人都失了魂魄一般。
白司离看着她红到要滴出水来的脸颊,终是忍不住‘噗哧’一笑。
阿霓的脸犹如火烧一样,慌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再不敢看他。
“我要回去了,你也不再看我一眼了吗?”
白司离怡然自得地淡淡道。
阿霓心中一急,又慌忙将手放下,瞪圆了眼睛。
白司离微微一笑,低眸握住腰上的兰溪玉佩,玉佩散发出碧色的柔光。
他小心解下,然后牵起阿霓的手,将玉佩仔细地放入她的手心。
温热的,就像他怀抱的温度。
“这是我白家祖传兰溪玉佩,如今我将她交给你,作为你我之间的定情信物,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它。”他的眼眸闪了闪,恍若天边星辰,“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白家的人了。”
最后一句话,让阿霓整个人都不动声色地微微一颤。
她低下眼眸,看着玉佩此时正静静躺在自己的手心,散发着柔和的微光。仿佛面对新主人,兰溪玉佩的反应很是亲切。
阿霓悄悄握紧了它,“我一定会保护好它的。”
抬头又望了白司离一眼,她将玉佩捧在自己胸前,“那我进去了。”
白司离点点头,目送着阿霓缓缓回过了身。
他静静站在原地看着她一点一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终是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总算寻得了她,总算又与她在一起,总算随了自己的心。
白司离转过身,与此同时察觉身后有一道目光凌厉地往这边射过来,他浅笑一声,装作熟视无睹地大步向前走去。
白衣猎猎,风华绝代。
梨花小筑亮起了灯盏,夜幕已经来临,今日头顶无月,白司离却显得格外开心。
“主子回来了。”
门外的蓝衣小厮恭敬地喊了一声。
白司离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小筑里的客人不见减少,有些是三两结对而来的姑娘。
那些姑娘本是兴意盎然地喝酒,欢声笑语间见着从门外进来一个月牙白衣的公子。那白衣公子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一笑倾城,特别是他那双眼睛,湛然若神,似乎要摄取每一位闺中女子的芳心。
他徐徐走来,携踏夜色,风姿隽爽。
她们眼看着那公子走进来,竟忘了手中还有酒,不知在何时已撒了一桌了。
梨花小筑的梨花酒本就闻名,她们也不是生客了,这小筑的主子她们到也是头一次见到,未见还好,脑海中主人的模样不是白发皑皑也估计该知天命了,未曾想到竟是这样一位绝世的翩翩佳公子。
从里屋缓缓走来一位女子,身姿袅袅,径直走到白司离面前,她抿嘴笑了一声,“只怕你这一露脸,梨花小筑里的生意又不知要好多少了。”
白司离目光一亮,姑娘们的手又是一抖。
他勾起唇角,“舞月,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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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从里屋提步走来的女子是舞月。
舞月也是九重天上的一位仙姑,人如其名,仙子月中舞,星子落凡尘。意思是指舞月仙子在月前跳舞,银河里的星子看着都动了凡心,落凡尘去了。无非是说舞月多美多美罢了。
这也难怪,人舞月仙子可是九重天堪称才貌第一,几百年下来无人敢‘来犯’。众男仙只能远看不可亵玩,又是在银河那处寂静无人的地方当值,平日里也很少见得到。
一来二去,舞月仙子的名号也不难成为是九重天界一佳言。
只是这舞月为何识得白司离,只因为白司离本就是天上的司星上仙玄赐,司掌银河星子,而舞月司掌的便是银河边地那轮白月。
那司星上仙虽性情寡淡,但身边除了阿霓,在这渺渺银河上也只有舞月能说说话,漫漫长夜,寂寞银河,有一人相伴已是幸事。
与舞月的交情当时虽说不上与阿霓感情之好,可也算是不浅了。
却也只是白司离更多喜欢清静。很长时间都是一心一意散布星子,眺望银河,闲来在银河上布下星棋局,用星子自己与自己下棋。只是偶尔遇见,会与舞月说几句话,次数多了也就熟络了。
舞月一身水蓝薄衫,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竟是美的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你这一走,天帝又不管你,可苦了我了。”她口吐幽兰,“这银河本就寂寞,如今星河暗淡,我也趁着天帝无心管辖,便偷偷跑了下来。在你这住个几日,你不会嫌我多事吧。”
白司离浅笑一声,“不敢。舞月仙子大驾光临,令在下的寒舍蓬荜生辉。”他的目光微闪,“如今在凡尘不必如天界一般拘束,你至此这一趟莫不是也起了玩心或是凡心?”
舞月一愣,随即又恢复成以往的样子,淡淡道,“你可莫要取笑我,在人间待得久了连言辞都少了以往的淡薄,越发趋向于凡人说话。我看你人虽未变多许,这处世之道却看似有了新的领悟。”舞月摇摇头,“身上更多的是凡界纷扰,恐怕心早是这凡尘之心了。”
白司离微微蹙眉,舞月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