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这里,你好点没”霍天逍拉过她的手,“不必紧张,我没恶意的。”
“妾身刚醒,面容邋遢,还望王爷回避一下。”她声音清冷。
霍天逍则是有点不太自然,“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知道我的身份,对我还是如此生疏?”
“妾身不明白王爷到底在说什么。”她摇了摇头,面色漠然。
霍天逍这才站起身,大步往门口走去。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才轻微的叹了口气,十年,十年会改变很多事情不是吗?
如果你知道,十年之前,我就是奉命去诛杀你的,你会作何感想。
相见不如不见,既然如此,何不将那段并不愉快的记忆,随风忘记呢?
身上还有属于他的气味,她受伤本重,他用嫁衣神功提她疗伤,一定损耗极大吧?
可是,身体的创伤可以修复,心里的创伤却是永远没办法抹平的不是吗?
她本来以为自己冷硬的态度会让他多少有点不耐烦,但是没想到,等到她梳洗完毕,就见到霍天逍,跟在几个丫鬟后面走了进来。
丫鬟们提着食盒,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早点摆放在桌子上,足足摆了满桌,霍天逍对她招呼,“王妃,一起用早膳如何。”
她点了点头,“王爷今日倒是好心情。”说话的时候表情一点异样都没有,昨日的事,两个人彼此心照不宣,目前这种状态才是最理想的状态吧。
“我心情的确不错。”霍天逍微微眯着眼睛笑着,夹起一块糕点塞到嘴里,“你说我是叫你安寰好,还是叫你王妃好。”
“如果我有选择的话,你叫我安寰比较好。”她受伤过后身体虚弱,本身也是极为需要食物补充能量,跟着吃了起来。
“那我就叫你安吧。”霍天逍笑了笑,夹起一块糕点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你试试这个,味道不错。”
她静默的点了点头,清楚的知道他的心态正在逐渐发生变化,夹起糕点小小吃了一口,“谢过王爷。”
“还是跟我这般客气吗?”他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搂住,手指挑着她的青丝,轻轻玩弄着,“安。”他道,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嗯。”她点了点头。觉得他这样子,让她非常别扭。
“王妃真美。”他赞叹道。
她愕然,不知道该怎么将这话接下去,而霍天逍则接着着,“本王一会替王妃绾青丝如何?”
“这是息月做的事情,不必劳烦王爷。”
霍天逍则笑了笑,忽然叫道,“息月。”
息月听到王爷叫她的名字,赶紧一溜跑了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本王命令你现在去东城走一圈,到下午才可以回来。”
“需要买什么东西吗?”息月以为是王爷打发她去买东西。
“不用。”霍天逍摇了摇头,手一挥,“去吧。”
息月领命,立即出了门。霍天逍这才对着她道。“现在息月有别的事情要做了,我替你绾发总可以了吧。”
她无语,没想到他还会有如此无赖的一面,点了点头,“劳烦王爷了。”
霍天逍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一点都没感觉到自己现在的表现幼稚的厉害,拉着她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桃木梳,轻缓的帮她梳洗起来。
她的发质极好,梳好之后,随意用一根缎带挽起,就显得自由写意。霍天逍显然对这种发式也极为钟情,用一根白带系成蝴蝶结状,挽在脑后。
“安,院子里今天新开了一簇花,我们出去走走如何。对你的伤势有好处的。”
可是她跟着她走在院子里一直走神,心思全身不在他身上,他就有点不满,“安,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从这里阶梯上去,后面是什么。”
“什么也没有。”
“既然没有,为什么不允许任何人上去。”
“王府总是要有秘密的,如果没有秘密,就会显得空洞而苍白。”
“所以你制造了一个假象。”她微微错愕。
“你不觉得,这是考验奴婢们忠诚与否的最佳手段吗?”霍天逍轻笑道。
她不说话,却也深深明白,这个男人,绝对是她无法驾驭的,他沉醉于十年之前的那段往事不能自拔,可是一旦醒来的话,他还是那个冷血残忍心机深沉的霍天逍不是吗?
“安,你是在对我不满?”他问。
“妾身不敢。”
“不敢和没有之间,差别很大。”他摇了摇头,“安有什么话说出来便是。”
她就笑了笑,“妾身说出来的话,还望王爷不要怪罪。”
他点了点头,然后她才道,“妾身以为,王爷这般做法,虽然赢了天下,却输了人心。”
他愣了下,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随即便笑了出来,“安这话算是警世之言,本王便依照你的意思,从今天开始,开放这里,任府中下人一览无余如何。”
“王爷不必事事迁就我。”
“有道理的事情我才会迁就。”霍天逍将她搂在怀抱里,闻着她发间的幽香,声音有点飘渺,“我曾经,最厌烦的就是世俗的情情爱爱的,但是没想到,我原来也是俗人一个。”
“大家都是俗人。”
“为何如此说。”
“因为人与人之间走到一起,都是带着某种目的的。”她的声音轻轻浅浅。
“如此说来,你走到我身边,也是怀有目的的。”
“王爷心知肚明。”
“小宗巴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