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可是我却听说,你朋友不多,只有两个,一个是朱近臣,一个是关风月,莫非,还有人是我们所不知道的。男的女的啊?”安寰饶有兴趣的道。
淡淡一笑,霍天逍并无多大的说话的兴趣,“等着吧,一会到了你就知道了。”
“搞这么神秘?”安寰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马车又行驶了一段路程,正当安寰昏昏欲睡的不停的打着哈欠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霍天逍也不管她,直接下了车,安寰赶紧跟着下车,这才发现,此地已经是一处悬崖,马车之所以停下,是因为前面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
“就是这?”嘴巴一时犯贱,安寰又多嘴了一句。
霍天逍点了点头。神情有些黯然,他朝马车车夫摆了摆手,“过去那个山洞里将酒拿来。”
那马车车夫恭敬的退下,左转右转,没过一会,就隐入嶙峋的山石之中不见了。
霍天逍对安寰摆了摆手,“跟我来吧。”说着,一路右转,往下方走去。
这里左右都是悬崖,不过这里地势平缓一些,勉强能走,不过看下面越来越峻峭,如果就这么一直走的话,差不多等于跳崖了。
安寰很有多话要问,但是看霍天逍似乎没什么说话的兴致,也就一一憋着心里,两个人走了差不多盏茶功夫,实在是没路可走了。霍天逍这才停下,道,“到了。”
“就这里?”往下一看,就是万丈悬崖,云雾漂浮,风景倒是不错。
“就这里。”
“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啊。”安寰不解。
霍天逍呵呵一笑,在一块山石上坐了下来,山风吹动头发,无端显得有几分出尘的飘逸。
“最讨厌的就是说话只说一半的人。”安寰怒骂一句,挨着他一起坐下。
“我不说,你不会自己看吗?”霍天逍淡淡的道。
“要我看,你倒是先告诉我看什么啊。”安寰话刚落音,就发现不远处的悬崖边上,竖着一块墓碑。
她“咦”的一声,走过去一看,果然是一座坟墓。
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将自己葬在这么奇怪的地方的,这更加引起了安寰的好奇,她伸出袖子擦了擦墓碑上的灰尘,墓碑上的名字,因为长年风吹雨打的缘故,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但是隐隐约约,辨认字体,还是可以认出来的。
“霍——天——羽——”
念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安寰的脸色微微一变,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霍天羽就是当朝已故太子的名号。
她当然还记得当日在白露苑的时候,当她提及太子的事情,霍天逍怒火高涨所说的那一句他不配。可是,既然他对太子的成见这么大,为何今日还带着她来这里?
“我没有看错吧?这里是太子的陵寝?”安寰不敢置信的道。
“你没看错。”霍天逍淡淡的道,虽然看上去无精打采的,但是面容还算和善,没有当日那么暴躁。
“那他,为什么会被葬在这里?”安寰好奇的道,一般来说,皇室中人,都应该葬在陵园才对,再者以太子的身份,更是不应该如此寒酸。
“这是天葬,实际上这里并不是他的陵墓,只是衣冠冢。”顿了顿,霍天逍补充了一句,“这是他自己要求的。”
“那你今日带我来,是来祭拜他的?”安寰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霍天逍点了点头,算是答应。末了,看到安寰一脸不解的模样,淡淡一笑,却没有做任何解释。
说是祭拜,其实两个人也就是在这里坐着吹了一会风而已,坐了大概一个时辰,霍天逍起身,“走吧,上去喝酒。”
“你还没祭拜呢?”安寰提醒道。
“在这里已经拜过了。”霍天逍握拳敲了敲胸口,抬腿就走。
“怪胎。”安寰嘟囔一句,跟着他一起沿着来路回去。
上了崖顶,这才发现上面已经准备好了几大坛子的酒,而马车车夫却不在。
霍天逍随手拍开一坛酒的封泥,举起酒坛子一连喝了数口,胡乱的一抹嘴唇边的酒渍,称叹道,“痛快,痛快。”
“睹物思人,喝闷酒而已,有什么好痛快的。”安寰无语。
“你不懂。”霍天逍摇了摇头,又是大灌了几口。愈发意气张狂,举手投足之间,廓然有大气。
“怎么看都觉得你就是在喝闷酒发泄情绪,有什么好不懂的。再者,就算是将自己灌醉了又能怎么样呢?最多是显得你更加郁闷而已。”安寰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拍开另外一坛酒的封泥,喝了一口。
酒色清冽,味道甘醇,居然是难得一见的好酒。
“本王不会喝醉的。”说着,伸手指了指安寰,大吼道,“你记住了,如果本王今日喝醉了,就拿你是问。”
“我看你现在还没喝醉就开始发酒疯,真是不可理喻……”安寰被霍天逍这莫名的伤感头绪弄的很是头疼。
霍天逍却不再理她,自顾自的喝酒,自顾自的自言自语。
“疯子,真******是个疯子。”安寰咆哮一声,感觉霍天逍就像是一个神经分裂病患者,他今日的所有表现,都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只是,霍天逍很明显已经沉浸到了踪迹的世界里,他大口大口的喝着酒,速度很快,一会就喝掉一大坛,毫无停歇的,又开了一坛。
这次,他却没有急着喝,而是提着酒坛子,在面前的黄土地上洒了一圈,而后声音嘶哑的道,“大哥,我敬你。”
安寰以为自己听错了,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