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尘抬眸冷喝了她一句,“杖毙,还要我说第二遍吗?”
秋儿点头,主子自称我的暫颍那表示他是真的怒了?
莺儿被按趴在长板凳上,木棍利落得下去,莺儿才因为疼痛回过神,鬼哭狼嚎起来,萧逸尘烦不胜烦,黑影熟练得推着萧逸尘出去院子,秋儿跟上去,萧逸尘冷冷道,“退下?”
秋儿立在当地,这么多年了,她连半步都没能走进他,原以为跟在他身边伺候,便是触手可及的距离,不料终究还是楚河汉界的天涯?
屋子里的老嬷嬷看着这一幕,想着那新来的王妃到底是个和善的,新房就见了血也不吉利,王爷小孩儿心姓儿,一曉谄头上,连一向跟在身边伺候的秋儿都劝不住,就只能去请王妃回来了?
萧逸尘前脚离去,苏桐和郑夫人后脚就进了院子,院子里一众婆子丫头都跪了一地,郑夫人听着这鬼哭狼嚎的声音,以为是红鸾,细一看竟然是莺儿,她可是记得这丫头是侄媳的陪嫁,这下自己的丫鬟都爬床,她就更没有理由拒绝那个红鸾了。那丫头到底是姐姐亲自定下的,还是要帮着些的。
莺儿一见苏桐下了春凳,哭喊着,“小姐,救我呀,救我?”
“住手?”苏桐挥了挥手,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便停了手,这大晚上的闹腾起来,传出去又要被人胡乱编排,对萧逸尘和自己的名声也不好。
苏桐问道,“王爷呢?”
之前遣小丫鬟去通知苏桐的那位嬷嬷答道,“回王妃,王爷出去了,老奴怕闹出人命,便擅自做主通知了王妃,还请王妃赎罪?”
“做得好?”苏桐说了一句,宋嬷嬷已经抢先到屋里看了,一屋子的血腥,红鸾一团乱肉似的躺在那里,不知是死是活。
吩咐了婆子拖出去放在廊下,郑夫人看着脖子上后脑都是血的红鸾,一暭湫奶乱了半拍?
“怎么回事?”苏桐问道,莺儿此刻挨了十几棍子已经被打清醒,她当然不能说自己看着红鸾爬床就要跟着上,于是转转脑子道,“小姐,奴婢听到正屋有打闹声,您和嬷嬷都不在,奴婢担心王爷便冲进去看,一进门红鸾就被爷打在角落里,爷正在气头上,便连奴婢一起恼了?”
苏桐看着她后背血肉模糊,挥手道,“扶她起来?”
又看向倒在廊下的红鸾,冲宋嬷嬷使了个颜色,宋嬷嬷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轻声回道,“被打闭了气晕死过去了,还没死透?”
苏桐扶着脸色煞白的郑夫人往廊下的红鸾走去,郑嬷嬷敢那么嚣张得和自己对峙怕是得了这一位的允许,眼下让她亲自看看给萧逸尘送女人的后果,往后也省得她再折腾。
郑夫人胆战心惊走过去,红鸾经过几番倒腾,本来就低低的领子此刻拉的更开,露出一大片鹅黄色的肚兜和肌肤来,又被茶水浇了身子,被湿了身肚兜浸在茶水里呈半透明状,在廊下的灯笼的照映下,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她去正屋干什么去了,又为何被萧逸尘打成了这样。
“桐儿,你看这……”郑夫人吞吞吐吐道。
“姨母,是她不安分,怨不了别人?”言下之意就是你纵容郑嬷嬷安排人爬床的事儿,本王妃既往不咎。
“也是?”郑夫人点头,只觉得这个侄媳瞬间就不是往日里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反而颇有主见,“这刚刚大婚出了人命也不好,不如——”
“当然,姨母所言甚是?”苏桐笑着对郑夫人说道,郑夫人松了一口。
苏桐又道,“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把红鸾给我用冷水激醒,关进柴房,三天之内只送水不给饭?”
郑夫人一惊,赔着笑,低声道,“桐儿,你也知道她的身份,这样子的处罚是不是?”
“舅母,歪风不可助长?”苏桐凌然道,随后对着院子里跪着的一群人道,“大家都起来,夜里天凉,可别沾了寒气,跪坏了身子。”
正当院子里的仆人们在心里感叹了主母狠心的暫颍苏桐柔声说来这么一句,蒲柳和宋嬷嬷立刻亲自去扶人起来,苏桐衱抛叩礁崭毡ㄐ诺哪俏绘宙置媲埃亲自扶起她道,“嬷嬷今日做的很好,之前就在王爷别院里伺候有些年了??
曊庖踩ァ!笆牵奴婢是刘嬷嬷,之前跟着先皇后,而后跟着王爷,有些年份了?”刘嬷嬷从没得过这样的礼遇,一暭浼ざ异常。
“这就好,往后你的例银就和宋嬷嬷一样,院子里只能有一位掌事儿嬷嬷,但是刘嬷嬷跟着王爷这些年尽忠职守,往后就协助宋嬷嬷管理后院?”苏桐分派道。
“老奴谢王妃恩典?”刘嬷嬷喜不自胜得跪下,“日后定当尽心协助宋嬷嬷以报答王妃提携?”
苏桐笑了笑,示意她不必多礼,宋嬷嬷欣慰,小姐心思越发缜密了,才两天就看出来这院子里人一暭洳惶服从她这个陪嫁来的掌事儿嬷嬷,这会子提了他们自己的老嬷嬷协助管理,安了人心,也分礱怂的辛劳?
郑夫人看着这一幕,惊得下巴快要掉下来,她知道苏桐能被自己的侄子看上,定是有两把刷子,但是眼前她的决断却根本不像是一个新嫁娘,俨然是张弛有度的主母风范。
已经有婆子一盆冷水把红鸾激醒,红鸾睁开眼良久才看清形势,几个婆子架起她来就要走,红鸾看清郑夫人,低低道,“夫人,夫人……”
“慢着?”郑夫人想着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