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陛下,他的过分宠爱会让魏王有非分之想,但他从未放在心上,也从未怀疑过他的爱子。

大郎和四郎一向都是兄友弟恭的,不是吗?

四郎只是个喜爱文学和编撰书籍的好青年,不是吗?

即使纥干承基举报承乾有刺杀李泰之心,李世民还是认为他家大郎和四郎只是在闹别扭而已,还不到生死相搏的地步……

承乾最后不是放弃刺杀计划了嘛?╯_╰)╭

“四郎确实被朕骄纵了些,朕相信他没有僭越之心……”李世民还是忍不住想维护一下他家四郎。

“大人,想不到您也跟阿翁(指李渊)一样天真……”时至今日,他爹竟然还是不愿面对事实,这与当年冷眼旁观儿子们勾心斗角不闻不问的祖父又有什么差别?!

承乾眼中最后一点清明之色也消失了。

如果他猜得不错,昨夜趁乱冲击太极殿想要取渔翁之利的人,跟老四绝脱不了干系!

好一个文弱孝顺的好儿子啊!

“上次的刺客怎么就没捅死他?!孤恨不能亲手把他一片片割碎了!”承乾抬起头,眼中满是疯狂之色。

“大郎,你、你……你在说什么啊?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啊……”李世民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的儿子,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你疯了吗?”

“是啊,孤早就该疯了!”承乾荷荷低笑,似乎在自言自语:“那时如果不是她,孤早就疯了……”

“大郎,你在胡说些什么?!”李世民满脸不赞同,只当承乾病糊涂了在乱发脾气,勉强压下怒气,道:“你们兄弟之间不是一向和睦的吗?有什么误会,阿爹替你排解排解……”

“大人难道还指望我与四郎继续假装兄友弟恭下去吗?他不觉得烦,孤还觉得恶心呢!”承乾冷笑道:“他也配自称是孤的弟弟?一个随时随地觊觎着兄长身家地位的弟弟,难道不该死吗?”

“您难道不奇怪昨晚的事吗?杜荷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自寻死路去攻打太极殿呢?”

“太极殿?!”李世民本来还生气承乾这么说他家四郎,忽然听他提及昨夜的事,不由一愣。

显然,他还不知道昨夜有人竟然敢冲击太极殿这事呢。

“朕昨夜只听说你受了伤,就直接带人往东宫来了……并不知太极殿的事……”

李世民面色凝重,他不是蠢人,闻歌知雅意,只听承乾一句话就知道事情的问题所在。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攻击太极殿,引起朕的注意?”

“这个人会是谁,大人难道还猜不到么?”承乾讽刺一笑,连那人的名字也不愿提起。

“你说四郎?这不可能!”李世民几乎是立刻否决了承乾的猜测。

果然,一遇到儿子的事,那个男人就犯迷糊。

承乾真不知道该愤怒好,还是该悲哀好!

“大人对他真是好……”承乾叹了一口气,幽幽道:“他是不是让您想起了自己当年被隐太子压迫的那段时日,所以您总是特别偏爱他……”

“啪——”

李世民惊愕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仿佛刚才打承乾的人不是他一样。

反倒是被打的那人,好像根本没有知觉一样,保持着歪着脸的姿势头,顾自喃喃道:“同样是阿娘的儿子,你总是更疼爱四郎和九郎,小时候我总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所以您不爱我……现在,我才明白,这一切的根源,不过是因为那张椅子!”

“为了那张椅子,大人您可以杀死自己的亲兄弟,背负不孝之名……”承乾脸上印着一个殷红掌印,已经开始慢慢肿起来,他的嘴角也破了一个口子,嘴唇却诡异地上翘着。

“您也许不知道,阿翁到死都没有原谅您,哈哈哈……”

李世民还没从亲手揍儿子的震惊中缓过来,又听到这么劲爆的一句话,止不住站起身后退了好几步。

“而我与大人您又有什么不同呢?到头来还是为了这个储君之位……”

承乾笑着笑着忽然勃然大怒,用没受伤的左手狠狠地捶着睡榻的靠背。

“这个储君之位有什么好?为了它弄得父子相疑,兄弟相残,咳咳咳……”肺部疼得想要撕裂一样,承乾捂着胸口蜷成了一团。

“不要再说了!”李世民脸上已经说不清是什么表情了,他的手捂眼睛,剧烈地颤抖着。

他的头疼得厉害,他的心疼得更厉害……

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让他渐渐喘不过气来……

“噗——”毫无预警地吐出一口鲜血,李世民只觉眼前一黑,跌坐在地上。

承乾顾自低声咳嗽着,看也不往看榻前那个男人一眼。

“既然大人不想听,孤就不说了……”压在心底多年的话都已经说出来了,他也不想再跟那个男人多废话了……

眼下就差再做个最后了断……

“昨晚的事,杜荷是罪有应得没错……但他也是担心孤坐以待毙,趁了那些人的心,所以才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承乾脸上已经没有了怨愤或是暴戾的神色,只是一片平静。

“杜荷的所作所为,孤难辞其咎!”

“儿请大人废了我这个太子,幽禁也好流放也好处死也好,我都不会有半分怨言……”承乾淡淡地说着自己可能得到惩罚,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李二陛下好容易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听到这话险些又吐出一口血来。

谁说要治大郎的罪的?还提什么幽禁、流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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