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为什么近來频频有破坏狂的行为.”元卿一想到他要苦命地重新奋斗年度总结.头就大了.哀叹地问一边的胡悦宁.
“早前听coco说现在的小孩子对什么都很好奇.你沒看人家电视上的奶粉广告啊.在墙上、家具上涂鸦什么的.也算是训练他自己的兴趣创造能力.只是.我丢给他图画簿他不画.对我们的电脑文档倒是爱得很.”胡悦宁眼神不善地喵他:“喂.我家可沒有这种毛病.倒是你家八成有.所以你必须负责任.少怪到我这边.”
“小宁儿.你的想像力还真是丰富.也不想想看.我那倒霉摧的年度总结还得重做才命苦.”
胡悦宁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将老实下來装可爱的pocky拉躺在两人中间.捏着他的鼻子乐着玩.
“那今晚别去参加什么大院里的晚会了.”
呃.好吧.他差点就忘了.
元卿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不行.快准备.我们要去.昨天我就和我妈说过了.pocky丢给她那.她盼了好久了.”说着.元卿就开始着手收拾儿子的必需品放到外出袋中.
胡悦宁懒懒地.不想起身.她实在不太想去.除了元家的人.她都不认识.有什么意思:“拜托.又不好玩.顶多可以白吃白喝.可是我怕等到了那里之后会成为人家的佐酒菜.哪里还能有什么胃口.”
元卿招呼儿子坐好.替他穿上厚外套后.才拉着小盆友下床:“那不是重点啦.小宁儿.我告诉你哦.我们有机会得到大院摄影协会提供的十万元奖金与双人马尔代夫游.”
“切.你这是要去抢吗.”胡悦宁嗤之以鼻.以元卿那种学了三分钟摄影便自称大师的大尾巴狼而言.妄想去与人竞争奖品.少來了.不过他……几时参加了.
“拜托.我什么身份.区区十万元何必.不过是新年博个彩头罢了.今晚展示了二十幅入选的作品.其中一幅就是我的作品.而就我看.其它十九幅实在无病**得很.丢到金川河里还嫌污染水源哩.”
自大之人.必有自卑之处.胡悦宁怀疑地瞄他:“我说.你究竟拍了什么‘好’东西去竞选.”她特意加重了“好”这一字的音.对于元大尾巴狼会做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胡悦宁深表怀疑.
“当然是我们的宝贝儿子.我在pocky身上拍了十來卷.不善加利用怎么可以.钱是小事.如果马尔代夫游到手的话.咱们就可以妥妥地去度蜜月了.多好呀.”
拜托.这证还沒扯呢.都扯到蜜月上去了.元卿的这番话立马给胡悦宁的感觉就是三个字“不靠谱”.不过.话又说回头了.他元卿还指望中奖才能去马尔代夫.“钱不是问題.你还盼着中奖.马尔代夫就是不中奖你想带我去.也是可以的吧.”
“小宁儿.你忘记啦.我是现伇军人.出个国哪那么容易.这次若不是我完成了野战计划上面特意批给我的.否则我连英国你那大门也摸不着啊.”元卿叹了口气.“若是这次中了大院设的奖.带你出国玩才算是小菜一碟.咱就等于中个特批的机会.懂.”
“哦.酱紫啊.”胡悦宁明白地点点头.怪不得她曾经在电视上看到军人结婚的蜜月大多都是在国内玩呢.原因就出于此啊.
“來來來.快换衣服.我们该走了.”元卿一手拿着pocky一手牵着pocky.催着.
胡悦宁只得起身挑出一件米色千鸟格的厚洋装换着.仍不改怀疑口气:“元卿.你自己说.是不是偷偷动了什么手脚.还是巴结了某位评审老师.”
这个小女人.居然把他看得那么扁..
“亲爱的.虽然我不是学摄影的.甚至也只是临时抱佛脚.但捕捉珍贵画面可得有天时地利与感觉配合才成.基本上.爷向來福气大.所以那出国游的特权到手也不是太意外的事……别抹口红了.太妖艳了.这件衣服也不好.太合身了.你想让其他男人看到你胸部曲线吗.我刚刚说到哪了.我……”
胡悦宁暗自翻了一个白眼.将车钥匙丢给他令他住口.
“无聊的人.走了啦.不是刚说了不早了.还有时间在这里磨唧.”
“可是……”元卿不悦地盯她胸口.
厚披风式的外套阻挡住姣好的曲线.元卿这才满意地一手勾着她.一手抱着pocky出门去也.
在军区大院众多的参展照片中.有二十帧被特别放在一起陈列.而二十帧之中不乏裸女、风景.以及各种特效拍成的相片.或老人、老街、萧条、落魄.一路以黑白相片凄惨到底的哀愁中.绝处逢生地出现独树一帜的可爱娃娃相片.
虽然是普普通通彩色的、沒经过任何后期处理的“原始风情照”.而且也沒有悲苦、孤寂那种意识型态.也沒有刻意彰显的技巧;它只是极单纯的呈现童稚的一面.加上娃娃漂亮得足以当明星的面孔.更加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路过的人全会忍不住停下來观看.
这帧相片.名字既不是“无題”.也不是“孤寂”.当然更不是什么“穹苍”或“繁华”.它的名字很长.叫──“死到临头犹不知”.
为什么名字取得如此耸动呢.实因相片中的漂亮娃娃明显地正在折腾电脑上的一篇还有文档的word文件上涂鸦.且笑得快乐无比.整体画面呈现的是逗趣且一望即知的单格漫画效果.
“好可爱哟.是谁拍的.这是谁家的小孩子.可不是一脸的福相.”一位老妇人只差沒流口水.
“咦.元卿.这不是元濯老将军家的吗.”一位稍微通晓院内八卦事的贵妇吃惊地道.
“哎呀.是他呀.仔细看果然长得很像.会不会是他家大哥的小二子.还是说是元家什么亲戚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