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丢了?”
“印,怎么会丢了?”
司马防愣愣的看着空无一物的漆盒,满脸愕然,他甚至都忘了,眼下最紧要的是给自己的父亲找个郎中诊治,金印丢了,司马防觉得像是自己的命丢了。
“父亲,当务之急还是先请郎中为爷爷治病吧!”司马懿也是一脸的难以相信,不过他到底少年早聪,知道此刻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就在司马防惊觉安排长子司马朗去请郎中的时候,司马懿已经自觉的安排护卫将司马府围困起来,他不相信金印会自己飞走,既然是被窃,那么窃贼定然会留下蛛丝马迹。
司马懿带着府中最精锐的几名死士,顺着阁楼往外搜查,当看到阁楼外本该是担负起守卫工作的几十名死士全部身首异处的时候,司马懿不仅想吐。
“二公子,敌人是个狠点子!”
司马府的死士头目看着自己亲自训练的手下脑袋和身体摆在两处,但是脑袋下面齐茬茬的刀痕,却分明是在告诉所有人敌人是用刀,而且是一刀、一刀的砍掉了所有人的脑袋。
司马懿忍住心中的恶心,他忽地想到,这窃贼如此厉害,但是缘何直取金印却又不杀司马儁呢?司马懿隐隐觉得这中间必有蹊跷,但到底是什么,他又想不通透。
“继续查!”
司马懿和府中的死士们顺着阁楼外的路径仔细察看,发现这心狠手辣的窃贼竟然是大摇大摆的从走廊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禁心底生出几分寒意。
哪怕是司马懿身边的那名死士头目,同样是用刀杀人的人,同样是生活在黑暗里面见不得光明的人,司马府的死士头目自知自己绝对不会像窃走金印的盗贼这样肆无忌惮。
不一会儿,司马懿和追查的死士就发现了那截矮墙,但是,线索就此中断,在矮墙外面,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现,似乎这人就到墙根处便消失了。
“他是故意将线索留到这里的!”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死士头目还是忠诚的将自己的猜测和发现告知司马懿,而此时的司马懿,胸腔里面除了愤怒就是惶恐。
到底是什么人?
想到这人竟然堂然无恐的进入司马府,沿着守卫森严的走廊,又经过不满哨岗的花园,最后还要杀死阁楼外面的所有死士,最终又精确的潜入阁楼,取走金印,然后毫发无损的离开司马府,司马懿心中慌了,他发现在黑暗里似乎有一双大手在悄然拨动着一切。
“查到什么了没?”
满怀焦虑的司马防看到司马懿带着搜查的死士回来,当即就抓住司马懿的胳膊连续问道:“找到了没,金印在哪里,什么人下的手?”
司马懿沮丧的摇了摇头,他满是无奈,又无可奈何,他自然清楚,自己平素里最讲求慎独稳重的父亲会这样慌乱,全然都是因为那颗金印关乎着整个司马氏家族的性命。
想到如果这颗金印被有心人透漏出去,不论是被官府知道还是让天下儒士知晓,只怕司马氏家族的所有布局都要烟消云散,不仅是司马氏家族的布局,只怕整个司马氏家族都会如同这颗金印一样,悄然消失。
司马懿想象着一个又一个可能偷走这颗金印的人,他心中最觉得可以的就是自己的本族人,但是思来想去,司马懿都觉得不可能,因为这颗金印司马儁只给他,给自己的父亲司马防看过,甚至连自己的兄长司马朗都不知道有这颗金印的存在,但是正因为如此,司马懿才觉得可怕。
被人知晓了司马氏家族的大秘密,而且这个人还能潜入司马府行窃,准确无误的窃走金印不说,竟然还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的离开,这样的潜在敌人,着实可怕!
“会不会是……”
想到河内郡近来的情况,司马懿突然附在司马防的耳边说道:“会不会是那个人?”
司马防愣了愣,然后本能的摇了摇头说道:“怎么可能,他昨天才到的温县,连我们司马府的大门都没有进来过,他怎么可能知道这颗金印的存在,又怎么可能准确无误的派人取走金印,如果真的是他,只怕你我父子这会儿就不是在这里说这些猜测之语咯!”
但就在司马防极力否定司马懿的这个猜测的时候,下人忽然来报,说中山王、镇北大将军刘恪在府外求见,听到刘恪求见,司马防和司马懿当即惊愣,司马防甚至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司马懿见状,当即道:“父亲且在府内主持,儿子这就去府外看看。”
不论刘恪此刻到来是何意图,司马懿都不得不面对,当司马懿走出府邸,看到刘恪一身武士服立于马上,身后伴着同样武士装扮的赵云和典韦时,他立刻掩住心头的嫉恨,带着满面春光笑吟吟的对刘恪参拜道:“大王到来,草民有失远迎,还请大王勿怪。”
“不怪,不怪!”
刘恪笑着看着司马懿,说道:“怎么不见你父亲、你兄长?”
刘恪也不下马,司马懿也不能强行让他下马,司马懿也没打算让刘恪下马进府,于是两人就这样怪异的对话,司马懿说道:“我爷爷昨夜染了风寒,父亲和兄长在府内侍奉,未能出迎,还请大王勿怪!”
“不怪,不怪!”
刘恪再次一笑,哪怕这句话重复了上句话,但是谁又敢说他说的不对,就在司马懿纠结着要不要请刘恪进府的时候,只见刘恪取出一个盒子,然后伸出来抛给司马懿说道:“今晨孤在城内走动,发现了一个窃贼,将这厮抓住猛打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