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李母扶李父出来的秦时月,瞬间看到李璟跟个活宝似的,这灭火那灭火……

颇为感慨:姐姐家境算不上好,但家人健康而乐观。房子塌了身无长物,第2天照旧谈笑风生逗乐邀宠,看不出一丝勉强。

安于清贫,不为外物扰。昨晚跪在房前哭,大概是缅怀先人吧。

“霆子啊,”李太爷眼不瞎、耳不聋、精神矍铄劲头足。除了戴着假牙有点儿不美,其他看来根本不像百岁老人,“你再给爷说说,妞妞女婿是干啥的?”

秦时月一噎,脸又红了。心里大叫‘我不是女婿,我是孙子!’可他哪敢真喊出来?没见他姐精光四射的小眼神儿么?

罢了。目前我没看中的,姐也没男人。暂时冒充“上门女婿”得了,“嘿嘿……”

李父昭霆非常得意,好似被砸伤的小腿一点儿都不疼了。模样方正的中年人,略有“谦虚”坐直身体。

“小秦是咱国家著名的农业科研员,大领导亲口表彰的科学家。我之前去市里开会,上面下文件通报表彰他的嗬嗬嗬嗬……”

李父心里暗搓搓的:木想到我李昭霆的女儿争气上了研究生,女婿更争气,大科学家啊!

“国家的骄傲,时代的骄子,全民的楷模是咱们李族的宗婿嗬嗬嗬嗬……”

月童鞋羞窘的忍受四周各种狼光,恨不能变成泡沫消失掉。他无良的姐,却在老太太的怀里“哈哈哈哈”个没完没了。

‘咱姐的爹啊,额,咱爹啊,您敢含蓄点儿么?’摸摸鼻子,从不觉得自己多伟大的秦时月,陡然好骄傲好自豪,“惭愧惭愧。”

送李璟两人回村,尚未离去的李玻跟他爹对视,想着:了不得啊了不得!宗女自己有“那种”实力,找个男人还是大人物。果然,他们昨天做对了!

一顿早饭的功夫,背地里各人怎么想不知道,至少表面上其乐融融。

秦时月对自己的“新身份”并未完全接受,但那不妨碍他享受人间天伦,心里暖烘烘的。

“太爷,爷爷,李……”伯父两字在李父炯炯的目光中生生改了,“爹。咱赶紧把房子盖起来吧。”

见桌上人面色各异,打量了姐姐家人不算富裕的穿着,接着道:“花销我出,是我孝敬几位老人的……”

“好啊!”太爷爷不待儿子孙子客气一番,当众拍板,声若洪钟,“咱们李族儿郎就得大器。二小子,让你家几只小泼猴跟……”

“小秦。”存在感较弱的黑瘦李爷,总是适时的提醒他百岁的老父,李太爷。

“对!跟小秦赶紧商量,我大寿前把祖屋修起来。”

这百岁老爷爷,竟是毫不客气!豪迈道:“年底祭祖的飨宴,就咱新祖屋做!”

临了自以为小声的叨咕:“娘的,老屋可算塌没了,小老儿我想住新房想了一辈子了。”

众:“……”

于是,继“宗女带着女婿回来了”,“宗女婿是大人物”之后,李唐村镇的新话题是:宗女婿出钱盖新祖屋咯。

*

离李璟所在李唐村4天车程的江南省、姚杭市郊,整个胡地山脉被一层无法感知,却切实存在的“透明大罩”罩住了。无论天上地下,严丝合缝连个地鼠都进不去。

山脉中心,一重叠一重的迷阵、杀阵、幻阵牢牢护住阵心处深达地底的岩洞——青丘圣族祖地。

灵气凝成的水雾愈加浓厚,埋在其间的人、事、物凭肉眼看不到了,只有模模糊糊的轮廓依稀可见。

两人高半人宽的巨型光茧分了两半,裂口参差不齐,似是外力强行撕扯开,忽红忽绿的闪烁暗淡的光晕。

坐在两爿残破光茧里的少年缓缓开眼,纤浓的睫毛上缀满微小的、灵雾凝结的水滴,随他漆黑眼珠转动,细小的水滴也轻轻颤抖。

嘬起嫣红的朱唇,容华长长的、匀速的、吐出胸腹间的浊气,无奈的叹息:“……”

又,失败了。

视线沉降,四下张望:消耗了一小半的巨大灵植萝卜,人头般大小的红柿灵果等等灵物堆积成山,散发的灵气任他一人汲取……

睫毛半掩,细碎的失望从他出色的幽深黑眸中流出去,瞳孔渐渐涣散:“竟又失败了。”

素衣的绝色少年塌下肩膀,没了脊梁骨般萎顿在破光茧中,面色颓然的发了会儿呆。

其实,屡次失败的原因他已找出一半。那“一半”,结成一枚朱砂的细钉扣,牢牢霸紧他的心尖,钻进他的血肉。肉溃成脓疮,疼的顽固。

本该毫不犹豫割掉那枚“朱砂钉”,让自己松快下来静心闭关。偏偏越想割的越舍不掉,满心杂念的闭死关,哪有突破晋级的成效?

闭关之初收回黏在外界的所有神识,算来他真的好多少天没“见”过她了。不知她可回到家乡了?

“……”

容繁华啊容繁华,你嚣张一世,何曾被逼至这般境地?

“也就是你了,我的璟儿。”换个人来,凭她是谁,又怎堪我一退再退?“静不下来!静不下来还怎么突破?!”

昂!又来了!

突然的,少年模样的容华眉头拧成麻疙瘩,全心追踪精神海一闪而过的“东西”。

地底岩洞每个角落的雾状灵气蜂涌至他体内,灌入四肢百骸以及精神海,支撑他捉拿窃力的“贼”。这“贼”或许正是他无法突破紫境的又一半原因?

按说数以千万吨灵植转化的精纯灵气,吸收小部分都该令他更轻松的晋阶。

而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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