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林萱紫眨眨眼,凑近养着云参的花盆,吸了口清洌的参气,“晓得了。那啥,我大哥老管我要你手机号,给不给啊?”
“你大哥要我号码干嘛?”李璟按下满腹的疑惑,还是答应了。又跟萱子聊了几句便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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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家里男士们喝高了酒,索性地淹了没多余的事,就多睡会儿。
清晨5点多,院里静悄悄的。东方微微泛白,还有未落的半轮月亮。
李璟深呼吸,乡镇的空气果然不是尾气汇聚的大城市比得了的。找来锄头,一股脑把菜圃里芹菜、生菜、小白菜翻出来撂进空间。轻些再轻些,生怕惊醒了小楼里睡觉的人。
晨曦中,女子身影静悄悄独自劳作。几百公里外亦有个小小的雪白身影日夜兼程,目标明确的疾驰在山野林间公路旁。
偶尔迷失了方向,停下来嗅嗅,接着继续沿着某种气息狂奔,尽量快点快点再快点儿,别错过了……
李璟这回地移花接木到院子里小菜地的菜苗,全是她用各种比例原水、清水混搭,泡过的种子发的。
发动机甲,李大妞从地里起出挂满“灯笼”的芦柑树,抖掉残泥抗在肩上,转身钻进院子里的雨篷进了空间,将它丢在原溪边。
剥了几粒芦柑种子用原水泡了,带出空间,种到地里原来的坑里。用从前修复兰花整出的比例,调配息壤原水的“肥料”,灌上去。
便见种子瞬间冒芽生长,转眼长到2米多高,抽叶开花逐渐长粗,挂满了果。
果渐成熟,不过10多分钟。看起来跟原来的芦柑树差不离儿。
仔细清理好周遭浮土,李璟低头一看,微黄曦光里,将才种下十几分钟的蔬菜长成小苗,特别是纯原水泡过的可以摘了做菜!
李璟闷了,1滴原水2l的清水不能拿来泡种。择了片成熟的小白菜叶放进口中,口味清甜,灵力太过浓郁。
本想全摘了丢进空间,手突然顿住:家人长期劳作,身体必有暗疾。太爷太奶年纪大了,身体机能衰退的严重。太奶牙齿掉没了腿脚也不灵光,太爷上辈子不几个月就去了……
他们还等得了么?若总怕这怕那怕怕人发现,做什么都缩手缩脚,甚至错过很多珍贵的,她格局也太小了!毫无超能者的气魄。
早晚,跟月月一样,该知道的家里人总会知道的。先潜移默化,到不得不说时才不至于突兀。
得天地造化令她自来与众人不同,何须太遮掩?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未尝不可。
秦时月立在窗前,看着年轻女子从黎明微煦忙到天将大白的窈窕身影,此刻愣在阳光普照的菜园子里,捏着青菜发呆。忽然,他眼睛睁了下。她身上有什么爆了,引得自己脑袋“嗡”,什么也不知道了。再清醒时姐姐在门外叫他吃早饭。看时间,快8点?他丢掉的2个多小时去哪儿了?
搬来镇上第1顿早餐,分男女桌的众人吃得相当香甜。男人桌上,老中青几代男人皆比平时多吃了1碗干饭。
女人桌上,没牙的李太奶捧着跟她脸大的瓷碗,哧溜哧溜连喝了2碗,尤觉不够,听着儿媳孙媳嘎吱嚼青菜,看着她们不断吞咽的动作,馋得眼窝湿漉漉。
李璟端着刚蒸好的包子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蓦然心酸:阿太没牙了不肯镶,说会硌到。
其实一副活动假牙最便宜的2、3千了。老太太磋磨了儿媳一辈子,却不愿给孙辈添负担。当时给太爷买假牙时,她都叨叨着浪费钱,叨了好几回。
对少年时生活富足的太奶来说,恐怕绝想不到老了会受穷吧?
给家人洗髓、调理身体的事儿,必须提上日程了。假牙算什么?阿太,妞妞给您长口新的!
“阿太,熬菜糊糊去啊等哈?雪姐快吃吧,不是要去找店面么?”
阿太的菜糊糊用十分之一滴原水,并加料的青菜和稻米制作,里面加了敛息的药丸。
这样灵气不会多得夸张,每日食用,润物细无声的改造身体,温和不过激。再吃颗敛息丸上个保险。
先给阿太调理,爹娘爷奶太爷暂时吃庭院里菜圃的“实验菜”,村里的房子盖好后再说。
“阿太,慢点儿吃。”李璟看阿太一口一口吃得香,给巴巴望她的阿奶夹了个松软的包子,“阿奶吃包子,牛肉芹菜的香得很。”
李奶奶就笑开了。
“给娘亲大人的~”李璟耍宝,桌上的女性长辈全照顾到了。男人那桌“女婿”伺候好着,“爹吃完咱们回村把建房的事儿定下吧?”
“嗯……”李父有些扭捏。心道:盖房盖房,钱呢?
“爹,给您。”秦时月仿佛李老爹肚里的蛔虫,他心里才嘀咕,这边黑塑料袋就递过去了,“这是40万,您先用着。不够再跟我说。”
李父李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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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解决得了的不算事,40万在李唐村盖房,绝对别墅水准。
李家人外加“秦女婿”8人举手表决,一致通过盖座3进南北融合型大宅院。
事实上,祖辈从北方迁来南方的李族人,更爱上京的四合院、晋省的北方大院。
李璟咨询过老太爷,宅基后的凤巢山顺着山势挖缓,两边开引水渠分别注入村里的东、西河渠可行。
如此再遇到大雨,雨水会顺着排水渠注入外流的河沟。最大限度保障新宅不被淹,还有效防止水流堵塞引起凤巢山土石流失。
当然,具体怎么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