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华彩散去,3米处茕茕独立一具不健壮却比例完美的男性胴体。曳地青丝如瀑,堪堪遮住最敏感的部位。
天光下纤长玉润的手指翻飞,不知自何处勾出华美的锦衣。穿衣系扣间,手指拂过隐泛光华、时隐时现的胴体,生是赤果果的色诱!
偏偏此间诱人口水哗啦的绝色美景无人欣赏,仅有虫鸣鸟啾树声沙沙……可惜了的。
再度陷入形同前次祖地绝境的李璟,双眼紧闭牙关咬死。哪怕身体被禁锢也止不住发狂的颤抖。
30多级的机械外甲脱离身体、内甲机甲不知所踪、空间进不去!控制不了身体,特么的她莫名其妙的又被缴了械!
此种无能为力又熟悉无比的禁锢,分分钟与前世的经历重叠得严丝合缝!
示敌以弱?
是了,她怎么敢忘了谁是世上最卑鄙下流的玩意!?
如今又要做他砧板上的肉吗?不!那样我还不如死了呢!一念至此的李璟陷入狠厉的自我世界,各种盎然的疯狂以及死志源源不绝的翻滚……
立在她面前窃听心声的容华,系领扣的手指颤抖不止几次扣不上,大滴大滴的眼泪砸进泥地,心疼的无以复加!
窜上大步将绝望疯狂的傻女裹进胸膛,一手扣紧她的腰肢,一手扣在她后脑勺死死压向自己劲窝的动脉。
清晰感知她的僵硬、无言的抗拒、滔天的愤恨……容华气得呼吸都不稳了。
“傻宝贝儿……”哭成花猫的容明上贴上死闭眼的姑娘脸蛋,泣不成声委屈的。
润缓的能量,如温水般疏解她紧绷的肌肉和神经,悄然解除对她身体的禁锢。
唯独隔离她与空间的“神藏手段”不敢撤掉,怕她遁进自我的世界再不出来。
“我、”轻柔似蜻蜓点水的吻,细密的落在姑娘汗涔涔的额角发际,容华鼻音瓮瓮的,“走前、和你说‘等我’的?”
兼且委屈的喃喃:“怎的将我与别个魂淡弄混了?你好好儿闻闻,人家哪里臭了?哪里没有冰清玉洁了?哪里是破鞋了?分明还是童男!呜。”
容明上软语低泣的装可怜诉委屈,然,纤浓睫毛下的视线片刻未离劲窝边儿姑娘的脸。人家稍稍显露半丝微表情,亦逃不过他的法眼如炬。
“璟儿好过分。不过闭关3天而已,前日你还跑去祖地看望过。以为你和我一般相思成狂,不想今日出关来见你,却对我又打又杀。”
秀美的眉毛微抬,狐狸眸未曾错过女女轻微翕合的鼻孔。容明上勾出47度,亮出奸计得逞的微笑。
却继续软趴趴的道尽委屈,温润的唇瓣诉一句吻一下,占尽便宜。
“顾久将才拿给我看的、你怒揍的是谁?为何唤他繁华?那厮丑的不若我半根脚趾,璟儿你怎能错认?”
“切切!我岂会眼瞎脑残看中自个儿奴才秧子的后代?柳奴莲与我真爱?璟儿你太会想了。”
“无论前生并今世,近我身3米者惟你李璟一人耳!璟儿太坏你冤枉我!呜。”
“璟儿,我明明老实闭关祖地,仅你中间探过。你还为幻阵所伤,便急送你出去了。”
“然,经你探望一事,我竟大有所成长大了些许。璟儿你睁眼看,看我是否更合你心意?”
脑袋里一锅浆糊、耳边苍蝇嗡嗡嗡、嗡嗡嗡的大妞,先前拼死的绝望和胡思乱想诡异的不翼而飞。
浸润身周的能量柔和而细致,捋平她浑身几万根“倒刺”。鼻翼胸臆间再熟悉不过的清爽草木香,安抚她暴躁失衡的情感。
温暖紧致的怀抱、有力的臂膀兼了动脉处略快的搏动,将她困在一方安逸的天地,更让她理智渐渐回笼。
一堆问号随他软糯哝哝钻进脑壳,凝成更大的问号,连带着疑惑不解。
手指动了下,胳膊抬一抬?似乎身体禁锢解除了?!
心一亮,急忙试试空间,仍然进不去……?李璟顿时再度武装,挣扎着脱开对方怀抱。
容明上这回没惯着她,非但没放开,反而打横抱起揽紧了,飙上千米高空。
李璟只觉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开眼环顾嘴角狂抽:这厮打定主意不给我退路?现在自己什么超科技也无,跳下去就是个死!
死……置身容华银黑幽蓝能量罩里,只听到风声却半点冷意风雷未遭受的大妞,挣扎的动作小了点儿。
她能感知对方对自己至少没有杀意,也或许是隐藏的太好没察觉到?但,死是没有选择的选择,既然能活干嘛要死?
精准接受到她心思的容明上,对着看天看云看鸟看大地偏不看他的后脑勺,花猫脸上抿出荡漾欣慰极了!
转念又想:今日必须把前世教人头疼的纠葛统统捋顺了,只要解开宝贝心结,让她不再“误会”。
我容华即便化身戏子又如何?不过是亲身上阵演场大戏,没什么了不起。
“璟儿我乃完璧,尽数归你只归你。”凑近姑娘耳根,容华低低咕哝:“为何不信我?看看我嗯?看看?”
看毛线!死变态狐狸精放老娘下去魂淡!你完璧还是破鞋跟我半毛钱关系有么?
李璟苦憋的,突然不知如何是好。这转折太神异,她脑子没彻底拐弯?谁来告诉她啥情况?她现下好像毛依仗毛底牌都没。
这魂淡妖孽死变态,继承他家祖地当日完虐自己的能力了?
这、这怎么办?
刹那,宗姑娘悟了:重生以来最大的危机赫然眼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