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挽救了腰子跟耳朵的月月,抹着眼角的泪抬头,可怜兮兮的。
冷不丁一根食指戳到他鼻尖上,就见姐姐面色狰狞,眼眶布满怒火,让人担心她会把自己烧死。
担心未落地,他便听到她挟着前所未有的怒火低吼:“秦时月你魂淡!老娘要钱自己赚!再不把小命儿当回事口无遮拦诅咒自己!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我只当从不认识你!”
机关枪似的吼完,李璟果断转身疾走不理他。
秦时月没有第一时间追上去,反而双手叉腰,无声的笑了会儿。笑得眼酸鼻酸的,真是无时无刻不被傻姐姐激出泪来。
得姐如李璟,夫复何求?
掏出纸巾擤完鼻涕,秦博士赶紧迈开长腿大步追上,长胳膊搂住疾走的小妞。
“行了,我再~也不说了哈?咱姐弟俩要活着,好好儿活着。”
李璟甩了几下没甩开牛皮糖,丧气的垂下肩膀。她敢跟他说,曾经你真的死掉了么?
“好的不灵坏的灵。别闲着没事咒自己死。”
“嗯……”
*
正是饭点儿,牛肉面馆的生意火爆的不得了。两人等位等了20分钟,还是跟人拼桌的。
为表示对自己口无遮拦的歉意,某月自觉排队拿饭去。
等待是无聊的。
李璟莫名的掏出脖子上的银链,捏了几下小巧的木牌子。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四叶草的铁坠子,细细端详。
这铁镶水钻的坠子,正是从银链子上摘下来的破烂货,左飞扬几年前送的。
她的体质对金银以外的金属过敏,挨着皮肤就起红疹子,继而衍成大片的瘙痒带。为了迁就左飞扬,她愣是忍着过敏的奇痒,戴了许多年。
够自虐的。
轻撇嘴角,李璟收起破烂货,打算等左飞扬还钱还物的时候退给他。
小巧的雕花木牌,安稳的贴在锁骨中央的小窝里。平白的让她安心。这种安心,曾经容华——我x见鬼了!好端端的想起死变态闹哪样?
‘李璟你是抖m啊?!’
苏大叔给了掩藏灵气的木牌,即使馈赠带了功利,她也欠了个恩情,有机会必须报答一二。
其实她很欣赏汪东东跟苏大叔这类人。需要交换的利益,正大光明的提出来双方商讨,而非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抠了几下光脑袋,她忽然想钻进空间研究下老木桩。但下午是第一场奇花异果展览,据说会有大批不常见的花苗、花种、果树苗出售。
她对娇花无感,但提前给空间收集种子的事,不可马虎。所以,观察老木桩的还等晚上回家……
“吃溜溜~”
对面食客的动静,打断了李璟的遐思。她抬头瞄了眼,低头没在意。忽然又抬头,凝眸细看——
长脸黑瘦、棱角分明的汉子,40上下,穿着不入时的迷彩服。汉子脱下头上的草帽,小心搁在包裹严实的箱子上。
沉默的坐下,撕碎2个没有夹肉的饼子,泡在牛肉面的清汤里搅几下,稀里呼噜吃的喷香。
李璟动了动嘴唇,黑眼睛亮晶晶的,开出几朵小花儿……
*
前世今生的李璟都不懂兰花,不懂大棚苗、温室苗、野生苗,更不知什么野生龙根变异兰。但她上辈子机缘巧合的结识了一个人。
那人因1株野生兰苗发家,继而成为享誉华国内外的超级农民企业家!
更知他卖掉的兰苗,后来开出了变异兰种,替代彩南省的素冠荷鼎,成为2x72年新代东方极品“花王”。此去经年,长期霸占第一的宝座。
当年,花王一度是豪门子弟、富贾名流趋之若鹜的花宝。最高被叫价到3000万,主家都没卖。而是留做母本,隔几年拍卖1株分出来的幼苗。
这位农民企业家曾不止一次对她慨叹:“妹子,好多人替额(我)不值,佛(说)额过了大运。
”可额晓得,额这辈子对对滴一件四(事),就似(是)把老岭子挖来滴龙根卖料(了),救哈(下)额老婆滴命。
“额老婆子开了牛场,南南(安安)稳稳滴每天复(数)钱,复坦(舒坦)。”
“吃饭!”
倒吸口凉气,李璟被贴耳的吼声叫回神,没好气的剜了祸首几眼。
秦时月拿筷子的动作停了下,瞟向对面拼桌的糙汉子,满心不是滋味。
黑不溜秋哪有我好看,怎叫咱小兔姐看直眼儿了呢?挨着李璟坐下,面前飘着红油、葱花、香菜、肉块儿的牛肉面,不好吃了。
糙汉子有些坐立不安,那女子咋老盯着额看?额有老婆哩!赶紧此(吃)了走。
眼看对面的“财神”要走,李璟有点儿慌。她敢确定以及肯定,餐桌上的棉包里,正是那株新品种的野兰龙根!
发愁啊,怎么搭讪呢?跟陌生人主动搭讪素来不是她的强项呐!啧,为啥这辈子的她,跟马大哥还不认识呢?
怎么办啊人要走了!非得抢下龙根不可,这漏子她捡定了!捡个天大的便宜还截了狗男女的胡,何乐而不为?!
没错儿!上辈子极品龙根的买主就是渣渣左飞扬。
他得了这根苗,本要送给柳艺莲当生日礼物的。没想到回家放了个把月,莫名其妙的开花了,开的还是没见过的花。
凭借极品的兰苗,他不但赚了暴利,还一举成名!正是从那时起,有了钱的他一门心思的……
果然,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天大的好机会就在眼前,她错过她就是个棒槌!
马大栓胡乱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