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松了口气,老驴果然没让我失望。 和尚冲老驴行了一个礼,站起来走到门口,回头看看我们,“贫僧惭愧,青莲主之位,当让贤者。自此之后,贫僧当遁入深山,一心修禅,缘起缘灭随自在,白衣秀士彼岸花……”言罢,飘然而去。 十二个灰袍僧人一起站起来行礼,恭送青莲尊者,之后也慢慢隐去身形。地上的十二串菩提子佛珠上都泛起了淡淡的灵光,这些僧人以后就会附着在上面。青莲尊者在解开他们身上咒语的同时,也不同程度的点化了他们,使他们的境界有所提升,因而显现出了灵光。平心而论这青莲尊者不算大彻大悟的觉者,但也算一个颇有境界的禅师。做他们的师父是完全够格,完全做得的。 一场论战就这么戏剧性的结束了,这结果也算是皆大欢喜。我站起来,扶起老驴,坐的时间太久他的腿麻了。 “驴哥,辛苦了!” 老驴摇摇头,“咱不辛苦,你和思思,许墨才辛苦,这事办完了吧?那咱们快去休息吧!” “还不能休息,收了阵法之后,咱们要立即赶回北京。你现在去打电话,让老鲁叔把蔡永飞喊来,这庙里剩下的事情要他来办。” 老驴点点头,边开手机边往外走。 我看看两个小姑娘,“累不累?” 两人都摇头,“不累!” “思思收阵法,许墨,把符准备好……” 话音未落,李玄婷突然坐起来,茫然的看看我们,爬起来就要往外跑,边跑边喊,“青莲尊者,不要抛下弟子,等等我!” “许墨,拉住她!”我此刻不能碰她身体,只能靠许墨。 许墨赶紧拉住她的胳膊,但李玄婷力气奇大,许墨毕竟身子还单薄,又站了五个多小时,体力有些透支,被李玄婷一把甩开,差点摔倒在地上。 思思身形一闪,挡到李玄婷面前,李玄婷疯了一般,伸手就要抓思思的脸。 “思思躲开,不能碰她!”我急忙喊道。 思思一听,敏捷的闪到了一边,李玄婷一把抓空,又被店门的门槛绊到,一个踉跄摔了出去。许墨冷静的爬起来,拿出符就往外追。李玄婷这时也爬了起来,没等她迈步,老驴一把拦住她,“操,疯什么疯,滚回去!” 李玄婷被老驴的吼声一震,呆住了。老驴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她,扛回了大殿里,往蒲团上一放,“老实待着!” 许墨赶紧迎上来,将符往她头顶一拍,李玄婷霎时没了力气,软作一团。这么一折腾,许墨也浑身乏力了,往母亲身边一坐,不住的大口喘息。 我看看老驴,“你碰她身体了,没事么?” 老驴纳闷,“有什么事?咱觉得挺好的啊!” 这时候不方便多说,我想了想,“你把李老师抱回客房,就是咱们住的那间。许墨你也跟着去,放心,你妈妈已经没事了,她就是身体有点虚弱,静养些日子就好。上午你们母女就在那休息,午时的时候我让思思去叫你们。老驴,把李老师放下就回来,有事问你!” “好,谢谢哥哥!”许墨吃力的站起来,“或许是我紧张的太久了,这一松下来,身体有点吃不消了。驴哥,麻烦你了,我实在抱不动她了。” 几分钟后,老驴回来了,“曾爷,嘿嘿……这李老师……” 我把他拉倒殿外,“你身上真的没事?刚才李玄婷身上一身的阴气,没冲着你?” 老驴意犹未尽,“要说一点事儿没有那是假的,嘿嘿,别看她半老徐娘了,那真是风韵犹存。胸前有料,腰还挺细,真有味儿,一想咱这身上就有点热……”,他不住的咂摸着,似乎在回味。 “那是许墨她妈,是咱的长辈,你丫想什么呢你!”我一拍他,“就知道你嘴里没好话才拉你出来,你丫可真不让人失望。你刚才碰了她身子,那一身阴气没让你难受么?” 老驴回忆了一下,“没有,咱一嗓子她就傻那儿了,抱她的时候觉得她身上有点凉,没太在意,也可能是那会咱身上热闹的。” 我抓住他的左手,将内气输入他身体,在他经络内巡行一周,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明白了,你身上本来罡气就重,当时又刚刚打了胜仗,气势凶猛,那一吼估计把她身上的阴气震散了。” “您忘啦,咱身上还有您的符呢!昨天您不是在咱身上打了一道符么,时辰还没过,没失效呢还!” 我想了想,“也是,不过还是注意点好,你记住,下午如果觉得身上哪里不对劲,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九点多,蔡永飞来了。 “飞哥,这庙里已经干净了,过些日子你可以找僧人入住,开山门了。” 蔡永飞大喜,“那太好了,哎呀小七爷果然是菩萨说的大护法呀,这些我可算是能睡好觉了,不然这钱不是打水漂了么!” 我一笑,“不过开山门之前,有些事情你还得亲自办一下。” “好!你说!” “庙东北角的沙石堆,不吉利,必须拉走;厕所后面埋着一个骨灰坛,你派人挖出来,换一个好坛子,在后山建一座小佛塔将坛子安放于内;大雄宝殿内的香案上,有十二串菩提子佛珠,命人用红布包了,专门腾出一间僧人房,这个房间里不要住任何僧人。” 蔡永飞看看身后的老黑还有何健,“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两人点头。 “他们记住不行,这个事情必须你亲自操持,飞哥,你已经花了那么多钱,再尽一分心意,这件大功德,才算圆满。切记一点,将来开山门的时候,香火但凭信众发心,不要搞什么其它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