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的对,今日我们赛诗,老规矩,各位公子将诗写好,一并交给在下,让两位王爷和白公子评判。”
雪兔也接过一张纸,拿起毛笔,不久,几行歪歪扭扭的字便写完,随后起身,将纸送到台前,袁清羽见来人白衣墨发,风华少年,不禁多瞅了几眼,待那人转过脸时,不由睁大眼睛,这明明是个美少年,可是脸上那三道刀伤甚是狰狞,摇头叹息,可惜了一个翩翩美少年。
雪兔回头时恰好对上袁清羽惊讶的眸子,朝他点了点头,便回座位去了。
良久,青衣白公子拿出一张纸,道,“这有一首诗,白某也自愧不如,不知是哪位公子?”
“白公子,给大家念念吧”
“白公子,你谦虚了吧,这遥城论文采,谁能比得上白公子呢”
...
席下一片喧哗,雪兔也一脸好奇,静等着白公子开口。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
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场下一片寂静,随后像炸开锅一样,“好诗,好诗啊”
“大家安静,可否请这位公子台上来”场下又是一片寂静。
雪兔一脸错愕,这不是她的那首“关山月”么?本来是来看热闹的,没想出风头啊,正不知该怎么办时,莲儿的一句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公子,叫你呢!”
“刷刷刷”,几十道目光朝雪兔射来,雪兔叫苦,狠狠瞪了莲儿一眼,起身作揖道,“小可不才,胡诌几句,难登大雅之堂。”
“这位兄弟不必自谦,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才华,定是家学渊远,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姓韩”,雪兔学着他们的口气作揖道。
“韩兄弟年纪轻轻便能看透这征战之事,民众之苦,白某自愧不如”
袁清羽一双桃花眼有趣的打量着这刀疤少年,顿感熟悉,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眼睛,似在哪里见过。
“白兄不必过谦,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也为紫玉子民,也盼能为国出分力气。”
说着感觉胸口闷痛,喉咙一阵腥甜,袖中双手紧握,道,“在下今晚有事在身,各位公子即兴,韩某先行告辞”
朝他们作了一个揖,拉着莲儿疾步走出,“公子且慢!”
雪兔没理,自顾自的跑出门外,“本王也有事,不奉陪了”袁清羽说完跟了出去。
“唉,王兄你...”,袁清冥没说完,那白色身影已经消失了。
雪兔拉着莲儿,一路疾走,人越来越少,喧哗声越来越远,这才停下来,身体一晃,“噗”一口血喷出,跪在了地上。
“公主,你怎么了?”
雪兔摸了摸嘴角,微微笑了笑,“没事,胸口有些闷”
“公主,王爷对你做了什么?鞭打只是外伤,你为何会呕血?为何你身上没有伤,腿上却那么多鞭痕”
雪兔笑了笑,袁清泽那一下把她摔得不轻,看样子是伤了内脏,摸了摸腿,早知道弄个防弹自卫裤,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无碍,我们走吧”
走了几步,回过头,嘴角挑了挑,道,“暗处的大哥,跟了我这么久,不如出来见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