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随着吞咽,血液进入了体内,化为了能量,滋润着全身,也孕育着意识区的那棵依旧成长着绿树。
当然,这绿树上的花朵早就因为这些年的积累,变得越来越多。而树下的果实,则更加的多。
鲁鲁感觉到绿树散发出的愉悦情绪,嘴角一勾,尖锐的犬牙刹那恢复了正常的尺寸,然后,他在白怀特公爵那半是情//欲,半是错愕夹杂着欲//求不满的眼神下,收回了唇。之后,他放开了白怀特公爵的脸,表情淡然得好似他之前坐在普通的椅子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般的起身。
他捡起了那把沾有着奇拉之血,之前被艾瑞斯拿过的军刺,脚步轻巧,姿态优雅得走向了那群与霍恩尔的手下,以及他那群因为霍恩尔的解药而苏醒的手下们战斗着的血族——投靠白怀特公爵的众人……
下一刻,血花飞溅,无数血族在哀嚎声响起之前,化为了灰烬,成为了点缀金色身影的惨淡背景……
白怀特公爵不由自主得伸出手,想要抓回这个吸了他的血液,又挑起了他的欲//望,却要中途离开的小混蛋。但下一秒,他清晰地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不是之前那痛得让他冷汗不止的疼痛,而是无力——无力到就连伸出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惊恐,张开嘴,想要叫住鲁鲁,想要质问鲁鲁做了什么的时候,又发现自己无法出声……
但与失声相反的是,他的嗅觉却变得非常的敏锐,他嗅到了自己血的味道,更嗅到自己血的味道在变化,在以每一次呼吸都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血液中能量越来越少的那种变化。
接着,随着这种变化,他看到了自己因今日的特别日子而特意弄得年轻许多的身体,正在一点点的衰老……
“啧啧,果然可怕!”得到解药,止住了血,并用自己收藏在空间设备里的药物恢复了元气的奇拉目睹着这一切,啧啧感叹:还好他聪明伶俐又可爱,不然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
而究其奇拉为何如此想,则在于舞会上的初见。
奇拉在最最初见到鲁鲁时,第一反应是姨***新欢,然后是美人。所以,他怀着恶作剧的心态,隐身跟了上去。
但是,当踏入一定范围时,敏锐得被艾瑞斯称为“精神质”的他,顿时有了一种被“看到”的诡异感觉。
他悚然,感知这种诡异感觉的来源,却看到了美人注视着白怀特公爵,而那个刹那,他发觉那种“看”,如同他之前感受到的诡异。
他挑眉,觉得有趣,更加凑近,打岔,并在早就知道他到来的姨奶奶反应之前,出声作弄……结果瞬间被踩脸有木有~~他瞬间有杀了这个敢冒犯他的家伙有木有~~
但当时,奇拉还有点理智,他知道这个该死的家伙应该是萨斯家的新公爵,他更知道姨奶奶对其很看好,于是他努力压制那快要烧毁他理智的怒火,死死盯着这个混蛋,而这个混蛋却表情淡然得好似踩着普通地板般淡然地看着他——那双金色眸子清明地压根没有他的存在。
他心惊,进而发觉自己依旧隐身中,顿觉寒意:深不可测的家伙,这货难道是萨斯家的老怪物?
而随着如此想法,他内心小人瞥了瞥嘴,憋屈地显出了真实形态。但也在显出形态的刹那,他敏锐地感觉到了对方的些许愕然,以及冷意——刹那,浮现在奇拉脑海中的,不是这个家伙应该是凑巧“看到”、“踩到”他的揣测,而是:这个男人很危险,这个男人危险到会如此刻踩着他的脸一般,踩过刀山血海,踩过阻挡者的尸体,最终登上那虚空已久的位置……
想到这个可能,又听到了尖叫声,听到了这个男人的解释,更听到了艾瑞斯那笨蛋的嘲笑声,奇拉顿时有种“天才果然是寂寞”的怅然,他泪奔了……
他一路奔回了族地,在看到自家手下那张明显写着“家主不着调”的脸蛋时,脑袋一热,直接抄起家族信物,以一种“天才不愧是天才”的狂傲,奉上了自己,乃至奇拉一族的忠诚——他要让所有人知道,他是绝对的天才,他是非常着调的家主,他很有眼光,哈哈哈!
之后,事情的发展就如他想象的一般,这个名为“鲁鲁”的男人以深不可测,几乎称得上疯狂的手段,一步步接近那个位置,并布下无数陷阱,把妨碍者、挡路者都碾死在路上。
同时,与其他人猜测的男人与那个神魔混血的法洛斯的关系不同的是:他觉得在这场不被看好的感情中,占据着主导的是这个男人,而非那个混血种……所以担心boss年少无知、被美色迷惑进而被欺骗什么的,压根就是多余。
奇拉认为:这个男人不骗人感情,不把那个已经把他当做信仰,当做存在理由的混血种当做棋子,已经是这个男人的仁慈了……所以,担心他被骗,哈哈哈,果然是一群凡人的智慧啊……
“哈哈哈,劳资果然是天才!”自感智商碾压众人的奇拉起身,叉腰狂笑。
鲁鲁嘴角抽,表情冷漠地解决了一个白怀特公爵亲随,在点点灰色星光中,回头看奇拉。
奇拉顿感含义,瞬间闭上了嘴巴,收敛了表情,一脸认真得蹲下了身子,双手托腮,一副“我是可爱的花朵”的样子,直直瞅着此时头发花白,脸皮皱眉多得可以夹死文字,目光混沌得离死亡不远的白怀特公爵……
然后,他向着那把造成这一切的刀子,伸出了手。
“好奇吗?”鲁鲁表情淡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