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知我知,再无第三人知晓,你不说,我不说,大哥断然不会知道,别多想了,你我都是为了大哥好,南越不能没有他,不能让那些乱臣贼子趁虚而入,他会是一个令万民爱戴的好皇帝!二弟,我们就此别过,来日再聚,那老古董已经对我下了最后通牒,再不回家看望他老人家,我就要被他赶出司马府了。”司马逸宸打趣道,他嘴角牵起一抹无奈却又幸福的笑,他很少笑,这一笑如春波荡漾的湖水令人心中泛起丝丝涟漪。
“好,三弟,我们就此别过,他日再相聚定要喝个痛快。”叶安郁抱拳,二人互相道别,说罢,他便用力一夹马腹,疾驰回了帝都。/
司马逸宸立于原地,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他调转马头,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在他回家之前还有一件事未完成……
天那么蓝,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天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暖,却暖不了驾车的那名高贵男子的心,车辙凌乱,深浅不一,一如他的心,随着马车的前行,幽幽的花香扑鼻而来,他停在一处崖壁前,望着昔日里记忆,久久无语,这一次前来,竟是另一番境况,良久,他微微道:“琬儿,我们到了。”
他跳下马车,纵身一跃,飞向崖顶,他翩如惊鸿,宛若蛟龙,喷薄如势,行至半空,借助崖壁,足尖猛然用力,便稳稳落于崖顶之上,他运用内力将位于崖顶边的巨石挪至旁边的空地,只见崖下的石门缓缓打开,龙世择飞身跃下,驾着马车行进山洞,他从怀里拿出火折子点燃,山洞里异常黑暗,如盖了一块泼了墨的黑布,不仅如此,山洞顶部常年滴着一种不知明的水滴,撞击着地面,水落却无声,之前,龙世择拿着火把细细观察过,落于地面的水滴不仅无声,并且转瞬即逝便渗入到地下,就像这片净土从来没有被任何东西沾染过一般,不仅水滴如此,就连鞋印与车辙的印记也不曾留下,甚是奇怪,龙世择从未向纪琬凝以外的人提起过此地。
不多时,便到了山洞的尽头,依然是一方坚硬的石壁,他借着火折子的光亮扭动旁边的凤凰头机关,石门缓缓打开,眼前光亮起来,然而,丝丝光亮却透不进来,若是立于山洞入口,外面的人很难发现山洞里面的世界,龙世择的眸子里倒映着山洞外面的美好风景,眼前的景致与方才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已是两重天地。
他驾着马车继续前行,踏上小桥,龙世择为它取名为念桥,小桥下潺潺的流水唱着欢快的歌,哗啦啦地向东流去,却不知流向何处,水中的鱼儿自由自在地游着,好不快活!几株柳树正在河边梳洗长长的秀发,那柳枝纤细而柔软,像瀑布一泻而下,在微风的吹拂中摆着腰肢,杨柳堆烟,柳丝轻摇,梢尖微点水面,漾起泛泛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