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我侧开身体,让他出去。
但是他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我在跟他说话,没有听到,我在让他离开。
死赖着不走吗?
我去卫生间,洗漱好,然后去换衣服。
等到我开卧室的门的时候,他站在了我的门口。
“真的要这样吗?”
要这样,也不是我的选择。我给了他太多的机会,是他自己,一次次地要放弃。
今天这样的结果,不是我造成的。
“我想是的。”我苦笑一声。
“可是我总认为,你只是,在离家出走罢了。”
“所以你认为你现在来找我,是向我低头认错了,还是来将属于你的东西找回去?”
他的手抵在门框上,看的出来,他的心里在波澜起伏。因为他手背上的青筋正在一点点地爆出来。
我不懂的是,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让他向我低头很难吗?
很难。
很多次了。都是如此。
“你那么在意一个道歉?一声对不起?”
“错了,不是一声对不起。我要的,是低头。不是你口中那声虚伪的对不起。不过现在即使你跟我低头也没用了。因为我不稀罕。真的不稀罕。”
我们离得很近,可是我一点也不害怕他。因为我不必害怕他是否下一刻又扔给我一个无休止的等待过程。
我的生活,已经从他的世界里剥离出来。
“你变了。”他松开手让我出去。
“不是我变了,是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只是我尊重你,所以将最温顺的一面都给了你而已。”本来后面我可以加一句,但是临出口,却咽进了喉咙里。
那就是,你没有珍惜。
因为我知道,说出了那句你没有珍惜,又会让我显得那么悲情。
“我要去上班了,你也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你。”我拿起自己的包,晃了晃手中的钥匙。
他走到我跟前,眼中的痛苦的神情让我一点也看不出来,他的痛苦到底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的绝情离开,还是因为对我的失望透顶?
看不出来。
“低头对你而言有那么重要的意义吗?”
“我要去上班了!麻烦你离开!”我不想跟他纠结于这个问题。
我要的不是一句道歉,我要的也不是,自己千辛万苦求来的一个低头。
我要的,是他对我的尊重,是他也当我是重要的。
他走了。我想,这一次,我将他赶走,他是不是就不会再回来了?他自尊心强,决定放弃的东西很难再拾得起来。
走吧,我的世界根本就不需要他。
他欠我太多的解释,欠我太多的真相。可是我不回去问他,也不会去调查他。
他不愿说的,永远都不会对我说。
没有关系,我们本来就不适合,即使他说了,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
还是这样,他不会为我而改变。
上班的时候,大家都忙的要死,连詹晓静都以为我是刚刚忙回来的。她在办公室里坐着,吹着空调,磕着瓜。
其他人全部在店里忙碌。
看到我进来,她忙让我将门关好。
“不关好的话,有人知道我在里面,会让我去帮忙的!我可不去,我又不是一线员工,凭什么让我去帮忙。”她为了贿赂我,主动将瓜递过来。
我只是白了她一眼,一点奉献精神都没有。我们忙碌到现在的店,终于开业了,这是件激动人心的事好吧。
我错了,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忙碌过,她关心的问题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总经理回来了没有。
“我刚刚在店里看到总经理了!”我坐下来的时候说。
“真的吗?”她一激动就站了起来,然后窜到我的跟前,“严蕊在不在?”
“我好像听人事说,严蕊请了一个月的病假。下个月才能回来。”
“人事怎么没跟我说这事!”
人事就是想跟你说,你那一张翘上天的嘴,人家看了也不敢勾搭你呀。
詹晓静立马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开始补妆,然后整理好衣服,就进店去了。
我却一点心情也没有。我生命中三分之一的激情被方泽凯那段婚姻挥霍了;另外三分之二,至少有四分之三被顾云飞挥霍了。
这段时间,严重透支了我的精力和体力,加上早上发的那通脾气,感觉自己现在就跟个行尸一样,连思维都懒得运作了。
“你在办公室?”
容颜打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我显得很惊奇。
“我一直以为你在支援收银。店里面都忙的炸开锅了。”
看的出来,他也累的不轻。
我只是趴在桌上,感觉整个人异常的疲惫。
他担心我是不是因为劳累过度了,所以提出要给我放两天假。
放假,这种事,只有公司一把手批准了才行,连人事那边都没有这个权力。
“你是我的员工,我让你放假,你就放假!谁能说你?再说,前三天店里这么混乱,没有谁会揪住你不放的。”
他这么说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他的形象特别高大!
“大叔,你真讲义气!”
大叔这个称谓是人事小姑娘取的,那个小姑娘才二十三岁,喊他大叔,也不为过,但是这大叔称谓一出来,很多人都开始这么喊他。
“我会为你顶住上面的所有压力!”
这句话让我不知道说什么。
说谢谢吗?
“那我下午就走了。”我岔开话题说。
“明天再走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