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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把身子探向楼,手放在嘴边圈着,几乎是用了吃奶的劲大喊着:“佩姨!爸爸!你们快来啊!我被人欺负了!若若被人欺负了!”
苏往的心一沉,浑身陡然冰凉起来。[*/
他的脸色惨白,紧紧地攥着拳,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原来她的意图在这里。
他怎么也想不到,杜若竟然敢拿自己的清白来陷害他。
杜若冲着楼狂喊了几嗓子,正是午夜时分,她的声音尖细,瞬间就划破了夜晚的安静。
她的声音还在楼道里飘荡,就听楼传来代佩云焦急地喊声:“若若!若若!出什么事了!”
接着是杜春江粗哑低沉的吼声:“怎么回事!”
杜若直起身子,扭头看着苏往,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微笑。
苏往紧紧的抿着嘴唇,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的眼神幽暗,脸上不带一丝表情,从杜若开始喊叫,到楼有人回应,他都是保持着沉默的状态。
脚步声越来越近,杜若看着苏往,眼中的精光更盛,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出杜春江知道这件事的后果。
他会把苏往往死里揍一顿,他会把他赶出杜家大宅,他甚至有可能把怒火波及到曾美恋和那个小姑娘身上,把她们生生赶出杜家。
他会因为这件事转而对她产生怜惜,心疼她那些年受过的苦,原谅她曾给杜家造成的灾难。[*/ )
杜若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激动起来。
她看着苏往,那种既兴奋又期盼的感觉几乎瞬间就浮在了脸上。她的笑容快要掩饰不住。
代佩云气喘吁吁地在楼用带着哭腔的嗓音喊道:“若若!若若!你怎么样了!快跟佩姨说句话!”
杜若最后看了一眼苏往,转身将那个带着翡翠戒指的手指狠狠地向墙面撞去。
价值连城的翡翠戒指瞬间被撞碎。
杜若忍着手指上的疼痛,利用翡翠的断面照着自己雪白的胳膊就狠狠地划了去。
几之后,整条胳膊瞬间鲜血淋漓。
她倒抽一口气,强忍着胳膊上的疼,抬头向苏往看去。
苏往的脸色惨白如纸,他一如既往地沉默着。
杜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抬起手指,照着自己的颈项就划了去。
苏往看着她,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他做梦也想不到,她会这般的狠毒,她竟然恨不能将他致于死地,为了达到她的目的,她甚至不惜伤害自己。
他真的是太低估她了。
杜若划完,咬了咬牙,坐在地上,几弄乱自己的头发,抱着栏杆朝着楼狠狠地哭了起来:“佩姨!佩姨!我好怕啊!”
代佩云几步跑了上来,猛地扑在了杜若的身上,扶着她的肩膀颤着声音问道:“若若,若若,你怎么了?”
杜若看着代佩云,眼泪像潮水般涌了出来,她哭得几乎要喘不上气来:“佩姨!佩姨!”
杜春江一边系着睡衣一边匆忙赶了上来,他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杜若披着一条被单胳膊上鲜血淋漓,心猛地一沉,用几乎震惊得变了调的声音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杜若双手捂着脸哭得说不出话来,胳膊上和脖子上的血把被单染红了一片,在明晃晃的灯光看上去触目惊心。
代佩云看到杜若的样子,心疼的眼泪一子涌了出来,她看了看杜若又看了看房间内沉默不语的苏往,颤着声音问道:“若若,你告诉佩姨,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杜若一听这句话,哭得更加的撕心裂肺。
她哭得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着说道:“我刚刚想楼去拿睡衣,谁知路过苏往的房间时,正碰上他出来倒水,他见到我之后,和我调笑了几句,趁我没反应过来,就猛地将我拉了进去……”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一子停住,身子更加像筛糠似的不住地抖了起来,她指着苏往痛诉道:“他强暴了我,他刚刚强暴了我……我不从,他就用裁纸刀划伤了我……爸爸……你要给我做主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被单里扔出来一把沾了血的裁纸刀。
这把裁纸刀是刚刚她扑到苏往的背上咬他时,顺手从桌子上拿的,她本来想给他点厉害看看,可是最后眼前却猛然晃过段暄那双眼,想到他倒时的样子,她说什么也不去手了。
杜春江一听,脸上瞬间铁青,他猛地回头看着站在房间里的苏往,厉声喝道:“苏往!你对她做了什么!”
苏往咬着牙,身体止不住地哆嗦起来,他听了杜春江的话,还没等开口,就见曾美恋猛地扑到了杜春江的脚,抱着他的腿哭着尖叫道:“春江,你不要冤枉苏往!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他从十五岁跟着我过来,从来行事知进退,懂规矩,他怎么可能明明知道杜若的身份,还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春江,我求求你问明白,千万不要冤枉了苏往,他在心里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亲爸爸啊!你不要伤他的心啊!”
杜春江一子沉默起来,半天,他把曾美恋慢慢拉了起来,搂在怀中,看着苏往低声说道:“苏往,怎么回事,你解释一……”
杜若的全身瞬间冰凉,她慢慢放手,沉默地看着杜春江,无声地流着泪,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道:“爸爸,你不相信我?”
代佩云的脸上一白,杜若的话音刚落,她就脸色铁青地问道:“杜先生,你不相信若若么?她可是你亲生的女儿啊!”
杜春江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苏往这孩子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