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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生之年第一次上课迟到了。[*/
学校大门已经关上,如果我走正门,是一定会被夏哈甫爷爷记名的。所以我几乎没有考虑,就冲到了学校的东山墙。
这墙暑假的时候我常翻,为了进去用操场打排球。当然一起翻墙的肯定不止我一个。
我把包试探着扔了去。然后摘了几片向日葵的叶子包在了手上这学校缺德,在墙根种了一大片蔷薇花,也许是土太肥,疯了一样的四处蔓延开花,把个墙头遮了个严严实实,远远看去,都找不到墙头。
所以,每次我翻墙都会被扎上刺。
最近我和奎尼商量着砍去几棵枝子,不然的话,眼瞅着又要放假了,总不能为了打球每天扎一手刺吧。
可惜我们还没来得及实施。
我就迟到了。
我熟练地把手包好,一只脚蹬进了墙上的一个石窝窝里,双手扒在墙上,试探着把蔷薇枝条扒出一块空隙来,然后脚上一用力,我就稳稳地骑在了墙上。
感觉到墙好像有什么东西,我意识地往看了看,这一眼不要紧,吓得我头皮一炸,差点跌墙。[*/
一个穿着白衬衣蓝裤子的少年,正仰着头,呆呆地看着我,眼神里有些许吃惊。
我看明白是个人,用力稳了稳心神,还好不是老夏哈甫。
我回过神来,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才皱着眉对他说:“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吓我一跳!”
许是我态度太恶劣,少年看着我的脸,耳根处噌一就红了,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骑在墙上,对着他挥挥手:“你闪开一点,我要去。”
少年抬头看了看我,有些吃惊地说道:“这里……很高。”
声音清亮,不似我们班里那些处在变声期的公鸭嗓。
我不耐烦地说道:“我知道,你退后点。”
少年盯着我,又往后退了退。
我小心翼翼地把另一只腿缓缓移过来,腿上一阵针刺似地疼,我嘶地一声,真后悔今天穿了裙子。
正后悔着,我眼角撇到那个少年,只见他飞快地转过身子背对着我,满脸通红。
我心想,还满识趣的。
腿移过来就好说了,我看了看地面,深吸一口气,一越而,重重地落了地。
脚还没站稳,就听远处一声暴喝:“你们是哪个班的!”
我吓得一激灵,浑身的鸡皮疙瘩唰地起了一层。
我拎起包,拔腿就跑,眼角撇到那个少年被吓得呆住了,我心里一急,掉回头推了他一把,低声骂道:“你傻了啊!还不快跑!抓到要扣分的!”
说完也顾不得他到底跑了不跑,二话不说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我一口气冲到屋山头,这才停来,回头看看那个白衬衣,被老夏哈甫逮了个正着,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不用想也知道,总之一句话,他完蛋了。
我一直觉得他一定是完蛋了,直到有一天,我再次在蔷薇花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带着同学在清理蔷薇花的杂草,那是他们班的卫生区。
而那天早上,是他第一次到卫生区检查。
后来熟了我问阿吉:“我们算不算不打不相识?”
阿吉笑着看我:“我们哪里打架了?”
我皱眉,叹息着说道:“那时我到是真想打你,你知道你吓得我差点从墙上摔来。”
阿吉看着我,认真说道:“以后不要翻墙了。”
我郁闷,墙上都扯上铁丝网了,我想爬也爬不了了。
阿吉见我许久不做答,又说了一遍:“不要再爬墙了。”
我斜了他一眼,明知道他是为我好,我却忽然很想逗逗他,我故意问道:“为什么不让爬了?”
阿吉脸一扭,耳根处渐渐有可疑的红晕蔓延开来,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女,女孩子……不好看……”
想起那天我穿的浅蓝色及膝裙,我的脸刷地一子红了。
原来他看到了。
少男少女最初的那一点点心思,于是就在那一瞬间,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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