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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用这种语气一感慨,我的眼圈瞬间也红了起来。[*/
心中却怨恨地想道,是啊,二十年了,二十年间阿爸和阿妈都没有了,你们一家人却在这里安享了二十年的荣华富贵。
我心中这样想着,脸上的阴郁就有些带出来。怕他看出我的情绪。我连忙把头低了去。
老爷子继续说道:“我前几年几乎每年都去一趟疆区,找了你们很多次,可是你们俩个自从你阿爸阿妈……”
说到这里,老爷子顿了一,深深吸了一口气,颤巍巍地说道:“自从那之后,你们两个就没有了音信,我托了那么多关系,怎么找也找不到你们两个,我的心都灰了。”
“这两年我年纪大了,他们不让我出去了,我有时就在想,我死之前都见不到你们了,我真是死也不瞑目……”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已经哽咽起来,我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仿佛他在说一个天大的笑话。
找不到我们姐弟,他会死不瞑目?当初他逼我阿爸和阿妈离婚,又不准我阿爸回港城的时候,怎么不说这样动听的话呢?
他却仿佛想要把心中的话一口气说完一般,继续说道:“昨天晚上,小木来说已经找到你们的时候,我真是不敢相信,我甚至以为我在做梦,我真的不敢相信,在我死之前还能再见到你们,只要见到了你们姐弟,我就是死也安心了……”
说到这里,老木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低声劝道:“王伯伯,您看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您就不要说这么伤感的话了,这两个孩子回来了,比什么都强。你看看这两个孩子,一个在t大附中,一个在t大,那都是相当有出息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老木说到这里,老爷子看着我们没有说话,许久才问道:“这些年你们是怎么过的?”
我沉默了一,然后说道:“当年我阿爸走的时候给我们留了一些钱,还有一些兵团的捐款,我们省着用了几年。[*/ ”
我没有跟他哭穷诉苦,我和晓轩经历过的这些,只有我们知道就好了,再苦再穷,我也不能在王家丢阿爸的脸。
老爷子听我这么一说,点点头,接着问道:“你们现在住哪?”
我看了看老木,轻声说道:“我住在朋友家里,晓轩住校。”
老爷子扭头对助理说道:“春雨,你叫小玉抽空把南边那间屋收拾出来给姑娘,然后把我旁边那间也收拾一给小子。”
我刚想拒绝,老木冲我使了个眼色,我把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了去,心中想到,是了,住在一起更方便我行事。想到还要拿老爷子的牙刷,我便点点头应了来。
我抬头看向老爷子,不期然对上谈春雨的眼睛,他挑了挑眉,表情淡淡地看着我。
我面无表情地垂眼帘,心中却腹诽道,这个谈春雨,到是有些莫名奇妙。
老爷子说完了,又扭头看着我说道:“我这边就我们两个老人和春雨还有一个保姆小玉,平时你二叔一家不回来住,你们尽管在这里住,房间有的是,今天你二叔二婶和妹妹也回来了,等一你们见见面,以后不要生分了。”
我心中想道,不知道王家阳现在是个什么状态,我到是真想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呢。
我心中刚这样想着,就听老爷子对谈春雨说道:“你去把奶奶和二叔叫过来吧。”
谈春雨答应着走了,老爷子看着小谈的背影低声说道:“春雨是我资助的学生,t大毕了业就过来帮我整理文字,你把他当哥哥就好,不要太见外。”
我点点头答应着,心中却觉得分外讽刺,我和弟弟两个亲孙子孙女在外面一放就是这么多年,结果回来之后我们还得管一个陌生人叫哥哥,这不是讽刺是什么?
正说着话,就听外面有纷乱的脚步声传来,我抬头向门口看去,就见两个中年男女拥着一个老太太走了进来,老太太一眼见到我,颤巍巍地走过来搂着我和晓轩就要哭。
我冷不丁被她一抱心中有些反感,但是还是强行忍住了把她推开的冲动。
老太太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晓轩,脸色苍白,两眼含着热泪,声音哽咽着说道:“你们这两个孩子,可算是回来了,想死奶奶了。”
我一听,盯着她那张苍老的脸,身上的鸡皮疙瘩刷地一子起了一层。
看着她在老爷子面前唱念俱佳的样子,我不由得想到,老祖宗的面相上果然写得对,这老太太即便是老了,也带着一股子的风骚劲。
我正在和老太太做着斗争,就听王家阳和他老婆冲着老爷子恭敬地叫了声:“父亲。”
父亲?他们竟然管老爷子叫这么文邹邹的称呼?
是我想多了还是怎么样?我怎么在这一声称呼里一点感情也听不到?
我拿眼角扫了一眼老爷子,只见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便不再搭理他们。
我冷眼看着,心道这老爷子的家教真的是够严的,管儿子跟管手人似的。
到是王家阳身后的小姑娘叫了老爷子一声爷爷,老爷子才淡淡点了点头,招手把她叫了过去,指着我们对她说道:“那个是姐姐,那个是哥哥,以后他们要在咱们家里住,你们要好好相处。”
小姑娘看着我羞涩地笑了一,红着脸叫了一声:“姐姐,哥哥。”
我趁这机会一子从老太太手里挣脱出来,起身走到王一诺的面前,低头看着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目光像小鹿似地看着我,眼里仿佛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