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秋叶,你是给大家伙儿都种花生了,可是俺家呢,你凭什么不让俺家种?”路氏也是个不服气的,一口气又嚷了出来,村里头大家伙儿都种上花生了,就她家里没有花生种子,她离秋叶竟然连说都没说一句,还敢说她不差,她哪好了?
“我离秋叶啥时候不让你种花生了,怎么,去年一个年头都在我家,你倒是连花生都不会种了?你这脑袋里边,装得是豆腐渣子吧?”
“没有花生种子,俺怎么种,离秋叶,别以为俺不知道,村里头有几户人家,买不起花生种子的,你都给人家送去了,凭什么俺家没有。”
路氏这话一吼出,四面八方都传来了抽气声,天哪,见过不要脸的,怎么也没见过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难道路氏的家里头连几斤花生种子都买不起了吗?
“路水水,你家吃的喝的也不差吧,会连花生种子都买不起?俺前几天都还看你家在吃肉呢。”一个妇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指着路氏的脸就一顿骂,“梨花村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幸好这里都是俺们本村人,不然,以后谁家的闺女还嫁得出去?”
离秋叶听了那妇人的话,微微一笑,“你的意思是,你家买不上花生种子,还得让我离秋叶送上门去?你也不打听打听,花青田送花生种子上门的,都是些什么人家?人家家里头,只有一个妇道人家上要照顾八十岁老母,下头只有几岁的娃子,中间连个壮劳力都没有,你想跟他们比?我还让短工去帮着他们种花生了呢?怎么,也要我请短工给你路水水把地里头的庄稼都给包了?你的脸皮,怎么就能地围墙还要厚呢?”
“离秋叶你说得倒是好听,你去年不是还给田正他们送花生种子去了?难道人家田正死了不成?家里头没男人了?”
“你特么的给我闭嘴!”离秋叶怒喝一声,特么地老虎不发威,还真把她当成是病猫了?
“你特么地,臭嘴里边再敢不干不净地,小心我把你的舌头给拨出来喂狗,你凭什么跟正叔他们一家子比?啊?路水水,人家正叔一家,不知道帮了我多少忙,从没要过的回报什么,我给几斤花生怎么了?我就是天天给他们吃的用的,你也管不着,再说说你,你怎么对我的?吃里扒外,心里头不知道诅咒我几百几千回了吧?我凭什么对你好?你算个什么东西?以前就只是一个长工,一个连契约都没有的长工,不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也就罢了,被我赶出门之后,还不知道收敛,整天在村子里兴风作浪,你还指着我给你送花生种子?你怎么不指着老天爷给你家门前下场金子雨?”
“我一个有爹没娘的小姑娘,都知道什么叫做知恩图报,懂得正叔一家对我的好,可是你呢?若华婶介绍你到我家作长工,你不知道感激,我天天给你吃好的穿好的,你不知道感恩,还整天想着怎么把别人家的东西,据为己有,你爹娘都是怎么教你的?”
“现在倒是把你自己的那一套龌龊的,都教给自己的儿子了,是想让他也跟你一样儿的卑鄙无耻,让人唾弃吗?”
“姓离的,你骂够了没,俺做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情了,不就是拿了你家几颗菜去卖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家是缺那几颗菜了么?你说俺傍上喜东家了,俺怎么就不能傍上人家,人家是县里头的大户人家,有钱有势有地位,你有个啥?水往底处流,人往高处走,这是谁不知道的道理啊,俺有啥错?”既然都已经闹到这步田地了,路氏也不再委屈着自己,麻溜地站了起来,指着离秋叶就叫骂着。
“所以,你就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离秋叶只看了她一眼,“你要是离开我家之后,再走进喜家去,谁会拦着你,可是你怎么做的?想把我离秋叶的那些个东西,都偷学去给喜迪奇去,你这叫个啥?还说你没错?你这要是上了公堂,你知道要吃多少年牢饭吗?”
“我也不想再跟你说什么了,像你这种已经扭曲了心性的人,说再多,也是浪费口水而已。”
离秋叶冷笑一声,也不再理睬她,转头看向族长,“族长,至于你要怎么处理路水水,你是族长,就由你看着办吧。”
教训完,该是时候看狗咬狗了,这族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刚才她有几句话,就是间接讲给他听的,有皇甫觉那个县令大人给她撑着,看族长能拿她怎么样。
族长心肝一抖,终于轮到他了,路氏这女人是留不得了,不然,他这族长之位,肯定保不住,于是,只能狠下心来。
“路氏,你勾结外人,背主弃义;此一罪,你教唆孩子,伤害他人,此二罪;你偷盗东家之物,变卖云萃楼,此三罪;你勾搭汉子,给自己的丈夫抹黑,害丈夫被人打死,此四罪;你在村子里散播谣言,污蔑离秋叶清白,此五罪,你可有话说?”
路氏傻眼了,族长不是应该站她这边的吗?为什么要这么说?
“既无话可说,那我以族长之后,赶你出梨花村,今后不得再踏进得花村半步。”族长在路氏闪神之际,赶紧说道。
“族长,你……”她挑那么多事儿,难道族长就没有责任吗?现在事情败露了,倒让她一个人来扛起黑锅了?
路氏很想把族长也给拉下水,可是……
“族长,你不能赶走俺啊,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