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被云鹰与云雁一质问,云霜心中暗叫一声糟,赶紧撇开刚才话中的意思,装出一副担心的模样。
实则心里头早把云恋给骂了千万遍,她挡箭就挡箭,直接挡在王爷的前头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将王爷扑倒,这分明是占王爷的便宜。
“行了,你少说几句吧,有什么好奇怪的,只要云恋没事就好,这毒对她没影响不是更好嘛。”云雷也在一旁说道。
“爷,属下先带云恋下去处理她手臂上的短箭。”云鹰开口对着靳残歌说道。
“不用不用,一支短箭而已,拨了不就行了。”云恋见他们几个如此小心谨慎的模样,无所谓地挥挥没受伤的手,作势就要把扎在手臂上的短箭给拨出来。
“啊,别……”
“云恋,小心……”
她这一动作,顿时惹来几声惊叫声。
“云恋,别胡来。”离秋叶赶忙制止她的动作,“云鹰,你们带她下去,务必要好好处理。”
“是,主子。”云鹰应声,“爷,属下先下去了。”
靳残歌点头,“去吧。”
“云雁,云雷,你们去把云雾找回来。”他们几个大男人,处理云恋的伤口,总是不方便的,还是把云雾找回来比较好。
云霜看着云鹰他们几个出去,皱着眉头,什么意思嘛,找云雾来,难道她这个现成站在这里的人,是个摆设吗?
不过,找云雾也好,她还懒得伺候那个践人呢。
“王爷,末将等也先下去了。”御驰俊开口说道,他要去看看那两个刺客,胆敢刺杀王爷,简直是不要命了。
“好。”
“走,走。”左子聪率先走了出去,敢对他们王爷图谋不轨,不整死他们,他就不姓左。
“秋叶,我们去外面走走。”等左子聪他们六人也离开之后,靳残歌揽过离秋叶的肩头,也与她一起出了营帐。
“你不用跟着了。”云霜刚要跟上,便被他的一句话给堵在了营帐之内。
云霜看着靳残歌与离秋叶远去的背影,愤愤地一跺脚,凭什么好处都让她给得了,到结果她却什么也不是。
为爷挡下短箭的人是云恋,又不是离秋叶。
她很想跟过去,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亲密的话语,可是爷都已经说了让她不必跟着了,她肯定是不能过去的。
“秋叶,云恋没倒在我的怀里,你很可惜,是不是?”夜色之中,靳残歌将她又带回了原先所在的地方,让她先坐在大石头上边,才故作不悦地质问。
这个丫头,进营帐看到他们之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关心云恋是不是倒在他的怀中,有她这个大方的媳妇儿吗?
“呃。”离秋叶被他的问话一噎,脸部抽抽了几下,不由地讪讪一笑,“哪有,我怎么会那么想呢。”
“没那么想?”
“真没有,我这不是急于想知道那两个人在军中下毒的真正目的么。”
“你呀。”他宠溺地剜了她一眼。
这丫头,打又打不下手,骂又骂不出口,就会拿话气他。
“说你的心思细腻,也是不假,可怎么就能问出那么笨的话呢。”虽然舍不得,他还是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嘿嘿。”离秋叶尴尬地笑了两声。
“咱们别说那些无关紧要的话了,说正经的,那几个所谓的内歼,恐怕都不是什么蛮寇国的人,而是宫中某些人按耐不住,派来欲加害与你的刺客。”离秋叶脸色严肃了起来,正经地说道。
靳残歌也凝重地点头,“如果不是你及时发觉,恐怕我这回是真的玩完了。”
当时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魏沐冉的身上,任谁都不会云注意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的,可结果,那人却在出其不意的时刻,要给他致命的一击。
谁能想到,玉依晴的心思,竟然如此之深沉,以内歼之名,对全军下毒,撒下鱼饵,一步步地将他引入彀中,欲制他于死地。
连离秋叶都算计进去了。
她是算准了,进身博杀根本就不可能轻易取了他的性命,所以才会安排下这个一个圈套,让他们疏于防范,再出其不意地将他射杀。
“玉依晴这是一个连环计啊,先是准备杀我,然后杀我不成,便改成了你,不管到最后除去了哪个,都是除去了她心中的一根刺,能让她舒适不少。”
她回来的路上,那两人只怕不止是为了夺草药,而是要直接取她的性命了。
“居然冒着动摇军心的危险,也要除去你我,难道她就没有闵辽国的国运想想吗?”她不得不狠狠地鄙视了玉依晴一把。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当年的事情,靳残歌可是记忆犹新啊,能有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只是这一次,她更是小心谨慎,不是直接刺杀,而是诱杀。
“可惜了她的如意算盘又是落空了,还好云恋之前服用过雪灵芝。”想到云恋,离秋叶不免拍拍胸口,那短箭之上,居然还涂着剧毒。
玉依晴,我若到了凤都,定要与你斗上一斗。
“那女人的心计,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
靳残歌一笑,在她的身旁也坐了下来,“傻丫头,她若是连这点心计都没有,又怎么能在那后宫之中立足那么多年而不败?”
“说得也是。”离秋叶了然地点头,“哎,为了那个女人,我们都忙活到了大半夜,还真是有些吃不消啊。”
“秋叶,让你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