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待她？！怎么好好的待她？天天把她束之高阁一般的供着么？”
“你觉得，夙家养不起她么？”
“再或者，你觉得，以你了解的男人，他还会再碰一个不洁的女人么？”
“夙夜那样的人，你也了解的吧，你觉得……夙夜会如何对待晨曦？”
楚馥一字一句的着，犹如连环的炮击一般，根本就不给东陵寂昀任何反驳的机会。
而东陵寂昀听着楚馥的话，那刺耳却又真实的话，他竟也真的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反驳。
“以夙夜的人品口碑，只怕到如今，夙夜就算娶了晨曦，给的也名分，琅琊王妃的名分，而再无其他……”
“你觉得，一个女人，一个只有名分，却得不到丈夫半分爱的女人，真的……会幸福么？”
楚馥脸上的笑，越来越浓，好似所有的一切，就如此的简单，如此的轻而易举。
“可……已然没有其他的选择了，不么？晨曦的名声已经毁了……”
东陵寂昀面对着楚馥那极致‘难听’的话，双手不由的握成了拳，紧紧的。
“如果真的心疼，就去反抗这婚事吧。又或者，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么，就放弃让晨曦和亲，权当做东陵的弃子！”
“我想……以东陵太子的能力，就算不能一时登上那个位置，但要抱住一个名声破裂的公主在身边，也总该有些办法的。”
楚馥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好似循循善诱一般的，给东陵寂昀划出了前路的方向。
“可……可晨曦始终姑娘家，早晚也该要嫁人的。”
东陵寂昀紧紧的皱着眉，心中却渐渐的在考虑楚馥所的这些话的可行性。
“东陵哪个律法规定，公主一定要成亲？而且……你不觉得，除了你，只怕再不会有男人真心的对她好么？”
楚馥冷眉一撇，话出口时，带着一些冷冽。
“我……我她哥，女子该有的幸福，我根本给不了。”
东陵寂昀蓦然的一愣，很快的，他好似找到了反驳的理由。
“呵，呵呵……东陵寂昀，你好像忘记了吧，我才你亲生妹妹！而她跟你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为什么，她的幸福，你就不能给，还你根本太懦弱了！”
楚馥听着东陵寂昀的话，彻底的冷笑了出声，而之后的每个字，都字字铿锵的落下，掷地有声。
“馥儿！我……”
东陵寂昀原本就有些脆弱的神经，在这一刻，被楚馥这一句话激得彻底的凌乱了。
“你该清醒了，清醒的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想守护什么。自己在乎的人事，让别人去守护，你真的放心么？”
“北辰和东陵的距离近不近，远不远，若他们真成亲了，出了什么事，只怕……你就长了翅膀，也来不及飞来。”
楚馥见着东陵寂昀的犹豫，见着东陵寂昀那有些混乱的模样，再加重了自己的话。
“我……我根本没有资格给她幸福，我的身份，东陵太子。”
事实上，东陵寂昀又怎么会不明白楚馥的这些道理，可在他的心里，还真就过不了那一关。
“王者，只有成为了王者，不让天下臣服，只就独霸一方也就够了。到时候，不管人言，还身份，还有什么无法改变的？”
楚馥看东陵寂昀已然开始渐渐的陷入了沉思，她微微的满意的勾起了自己唇角的笑，转了身，带着那一身的疲累，一边离开了这阁楼，一边最后丢给了东陵寂昀一句话。
“好好想想吧，别等到来不及回头的时候，再后悔。这世上……根本没有后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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