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就要亲手毁掉这一切。如果我，只我，不再任何人，那么他还会爱我么？如果我，只我，甚至声名狼藉，那么他还会选择在我身边么？”
楚馥终于睁开了双眼，淡淡的眸光里闪着一些水色，闪着那侵不透的悲伤。
“馥儿，你……”
凤羽听着楚馥这样的话，最终再也不知道还能些什么。
也许，他一直很了解楚馥，又或者，也许，他一直都不足够了解楚馥。
所以，当楚馥做出这样决绝的决定，亲手将她自己从最高的位置上，推了下来，万劫不复。而为的，却只证明夙夜对她的感情。
“什么都别了。事情……已经如此了，不么？”
“我以为……他会信我。”
“我以为……他会不顾一切，跟我在一起。”
“我以为……真的可以宁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只，我从来不曾想到，他放弃了，他……真的放弃我了。所以，其他的……不再重要。”
楚馥的身子已有隐隐的颤抖，她的声音也随着有隐隐的颤抖，但她却依旧倔强的站在了原地，安静的享受着此时此刻的死寂一般的宁静。
“馥儿，你这样的做法与决定，我不能随意的评价对错，但我唯一想的，晨曦公主……无辜的。”
凤羽望着这样的楚馥，心中有着无限的心疼，但他也明白，当楚馥将这些话全部的告诉了自己，那就意味着，他凤羽与楚馥之间，再不可能有任何其他的发展。
“有些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还不至于那么的恶毒。”
楚馥无声的勾了勾唇角，好似不经意的话，没有过分的明，但凤羽却大抵的明白了，只怕这一场‘局’，连带着晨曦公主也不只个受害者，更个参与者。
“馥儿，你可曾想过，夙夜明明那么的爱你，为你生，为你死，为何却会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情景下，选择了娶了根本没有感情基础的晨曦公主。”
凤羽之前一直聆听着楚馥的心里话，虽然有些东西，他真的不太明白，但在此时，又或者早在他去到山崖之底，救下了楚馥与夙夜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结果。
“你……想什么？”
楚馥本都已经完全的陷入到了自己的情绪里，可蓦然的听到了凤羽的话，她的心却蓦然的一紧，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紧张。
“他对你的在乎，你不该怀疑的。”
“也正因为对你的在乎，所以，他在乎你的人，在乎你的心情，在乎你的选择，也在乎你的名声。”
“在他的面前，他看到的，你和北辰毅的恩恩爱爱，他大抵也知道你和北辰毅有前情的。”
“而晨曦公主这件事，整个矛头都指向你的。那么，你可懂得，作为一个男人，就该要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受伤。”
“所以，他最终的选择，放你自由，给你机会回到北辰毅的身边，让你们幸福，而眼前的这个烂摊子，只要他肯娶了晨曦公主，那么一切的一切，也就都不再问题。”
“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凤羽也难得如此话多的着，可话到了最终，他还顿了顿，那一双桃花眼里，更极快的闪过了一抹情绪。
“还有什么？”
楚馥此时完全没有想过其他的，甚至没有在意过凤羽的情绪变化，直接紧张的追问。
“他身上的毒……你该明白的。”
凤羽的话，的很含蓄。
可楚馥却一个踉跄，整个人都差点跌倒，进而在下一秒，楚馥再没有多什么，直接的转身，飞快的朝着山下跑去。
而凤羽始终站在了原地，由着楚馥远去了许久许久之后，才不由的无奈轻叹，对着那不远处的大石头，浅笑。
“如今……你可都知道了？”
“谢谢！”
夙夜缓缓的从那大石头之后走了出来，他微微的朝着凤羽一颌首，也再没有多什么，始终那么温润如玉的离开了。
只留下了凤羽依旧孑然一身的，站在了原地，望着这妖艳的满片满片的虞美人，无奈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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